饿了吗(2 / 2)
那个画面他无法想象。
()
“既然没用你还不处理了他,等着惹祸上身吗?”翁达晞退而求其次,使用激将法。
()
“留着好像是没什么用。”伊桑承认,他不想招惹中国警方。毕竟,自始至终,猎物唯有翁达晞一人而已。
()
翁达晞暗自松了口气。太好了,至少现在能证明苏源邑还活着。
“但他长得不错,我舍不得就这么放他走了。”伊桑的独眼眼波流转,卖弄风骚的话回一转。
“你要干嘛?”翁达晞警惕问道。
伊桑斜了他一眼,挑眉:“你和他什么关系?看起来,你们的关系不简单那。”
翁达晞顺口胡诌:“他是中国警方派来监视我的,我在国内惹了些官司。”他讥笑:“要不,你帮我解决了他?”
“有趣,有趣。”伊桑信了,手指捻着发丝暗自思量,想着该怎么处决才好。
()
良久,伊桑兴匆匆的做了决定:“为你的生命倒计时吧宝贝儿,我去热个锅,一会儿就来凌迟了你。”
翁达晞:“……”
伊桑走了,徒留一室安静。
翁达晞再次陷入昏暗中,他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很了解伊桑的风格,贪婪、暴戾,也无脑。
()
他是怎么找到他的?这点不容忽视。
()
他秘密回美国办事,小心警慎,知道的人寥寥可数。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
联邦吗……不可能。
苏源邑被关在房间另一头,与翁达晞隔了一条长长的走廊,由伊桑的手下看管。
()
他的情况比翁达晞好的多,没有受到虐待,只被捆缚在椅子上,寂静无声。
门口看守的小弟频频透过窗户缝看他,打量的眼神不加掩饰。
这个人从始至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即使是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处刑,也面不改色。
伊桑口中的“惊吓过度”显然是无稽之谈,对方明明是沉着冷静的让人害怕。
()
只有苏源邑自己知道,他的舌头被咬的血迹斑斑,猩甜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口腔,连开口都困难。
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打的遍体鳞伤,自己却无能为力,天知道昨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的身心被浸泡在油锅中反复煎炸,再由烈火焚烧吞噬,几度呕血。
原来深渊里不是百虫毒蛇,尔虞我诈;而是尖刀舔血,死无葬身。
他不能露出丝毫破绽,让伊桑知道两人的关系,只会害了翁达晞。即使愤怒要摧毁一切理智,他也得死死忍着。
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
阿晞的伤,不能再拖了。
他张了张口,想发出声音,但失败了。再次蓄起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咽喉,终于吼出了声:“伊桑。”
正好从门口经过的伊桑听见了,惊讶的望向那扇门。
()
小弟颇有眼色的为他打开门,隔着几米距离,一明一暗,遥遥窥探。
()
()
“怎么,你也饿了?”伊桑语气里带着调侃。
“我们娘做个交一吧。”苏源邑开门见山,口齿不甚利索道。
()
伊桑站原地没动,耐着性子问:“什么交易?”他想听听这个中国警察会说什么。
“我帮你治病。”苏源邑简洁明了,说了前半句。
()
伊桑终于动了,朝他走过来,带了三分兴趣:“治病,你在天方夜谭吗?”一个警察还能跨行治病,见鬼了。
“我是个医生。如果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伊桑第一反应就是翁达晞撒谎了,他促狭道:“可据我了解,你是名警察。”
()
“不相悖。”苏源邑轻描淡写把职业问题带了过去,继续道:“我可以让你的眼睛重见光明。”
()
伊桑唯一的眼球亮了亮,掩下内心的迫不及待。他再次摘下眼罩,尾音不明显的颤抖:“如果不能治,我就把你切成三段。”
苏源邑知道自己赌对了,不管结果如何,伊桑上钩了。
三目相对,苏源邑坚定中带着狂傲:“我说能治,那就一定可以。”
()
可能是碰壁太多次,连冒出的点滴希望伊桑都不愿意放过。也可能是对方的语气太过坚定,伊桑最终被说服了。
他想,阶下囚,不足为惧;敢骗他,吃了就好。
他妖里妖气的撩了把长发,问道:“筹码是什么?”
苏源邑漆黑的眸子逬出精光,一字一顿道:“让我见翁达晞一面。”
伊桑原以为对方会要求饶他一命,或者放他走之类的。没想到条件居然这么简单,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没问题。”
就让他们做最后一次诀别吧,到嘴的鸭子也不能飞了不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