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正当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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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玠“嗷“了一声,回头再看李师师,只见灯笼火把映照下的京城名妓,眼睛里扑朔迷离,仿佛喝醉酒一样。

吴玠心中一紧,默默说道:师师没有喝酒啊,怎么醉迷……

这么想过,突然醒悟:这不叫醉迷,而是女人向异性射出的妩媚之箭。

女人一旦向异性射出妩媚之箭,就说明全心身处于亢奋之中,浑身的烈焰已经熊熊燃烧,只等干柴运来,“轰隆”一声爆裂……

吴玠不知是激动还是怯惧,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伸手可及的猎物。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四只眼睛相互对视着,传递深埋心底的那种欣喜。

李师师被吴玠看得脸红心跳,不知怎么就鼓足勇气,走到他跟前,将手搭在吴玠肩膀上,小嘴偎在吴玠耳朵旁,甜蜜地说了一声:“黄昏时的好事被郑达搅黄,寅时天气,正是交合好时候,我们现在就回金凤阁,奴家给相公补上!”

吴玠没想到师师会说这样的话,心中一喜,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然后抱起来,向醉杏楼走去。

镇安坊原本不大,自从徽宗宠幸李师师后,便就竭尽财力,大兴土木;推到小轩,改建华堂;院落也比此前扩展了一倍还多。

而“醉杏楼”和“金凤阁”的名字、条扁,也是徽宗所命,御笔亲题。

临时点定的餐厅在镇安坊院落的西北角,而醉杏楼是在东南角,两者之间相隔一百来丈远。

吴玠抱着李师师行走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心中仿佛滚烫的沸水,“嘟嘟嘟”冒泡儿。

郑达等十几人全都醉倒了,聂散财正在那边一个一个将他们往房间里挪动。

上苍将充裕的时间、空间留给吴玠和李师师,让他们待在一起,享受黎明到来之前的万般寂静。

月亮还没落去,身影已移西天。移身西天的玉蝉静谧地悬挂空中向地面窥探,她目视到夜色中如漆似胶的吴玠和李师师,禁不住偷偷笑了。

拥在吴玠怀中的李师师似乎从月亮的笑魇中得到启发,轻轻释出一口气儿,吹在吴玠面颊上,嘻嘻笑道:“众人皆醉我独醒,真是恩爱好时辰,相公,你就不能将奴家抱紧一些……”

吴玠见说,双手便将师师的身躯紧紧箍住。

师师要的就是这种情状——这种令她几乎连气也喘不出来,被人搂抱的情状,使她越发醉迷;只有这种情状,师师这只期盼已久的凰才能涅槃。

吴玠将师师越抱越紧,师师碎笑不止,嘴里呀呀叫道:“真好!这样真好!”

说着,便就伸出双手勾在吴玠的脖颈上,道:“郑达兄弟说相公像种羊,相公真的就像一只种羊吗……”

李师师说着,便就伸出春笋般的小手,在吴玠身上慢慢抚摸。

吴玠被摸得兴起,师师速快地将手缩了回来,却有一种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感觉。

瞬息间,师师感到自己很无耻,很放荡,竟然毫无顾忌地向男人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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