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坊李师师遭禁(1 / 2)
李师师听说完颜宗翰要将她带往北国,霍地一下抽出随身携带的“摩羯剑”横在脖颈上道:“镇安坊是师师的家,师师那里也不去,死也要死在镇安坊……”
一种鸡飞蛋打的感觉涌向完颜宗翰的心头,他立即求软,道:“可别这样,本王不带你还不行!”
李师师见说,把剑指着完颜宗翰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还不从金凤阁滚出去……”
完颜宗翰羞愧难当,在师师的摩羯剑威逼下,一步步退金凤阁,站在醉杏楼的走廊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聂散财跑到宗翰跟前道:“大王,放好了李师师,我们去追宗望大人,要不就有麻烦!”
完颜宗翰一脚踢在聂散财肚子上,聂散财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哼哼直叫。
完颜宗翰骂道:“狗奴敢说这样的话,放了李师师?爷先斩了你!”
完颜宗翰拔出腰间的佩剑,聂散财吓得脸上无血,跪地求饶:“大王饶了小人,小人造业不敢胡说八道了!”
完颜宗翰将佩剑收回剑鞘,道:“量你也不敢,再敢说这种丧气话,斩立决!还不快滚……”
聂散财爬起身子站立一边,宗翰心中寻思:放了李师师还是杀死李师师,都是简单的事情,可这样做会引起宗望一伙的耻笑;宗望一伙一定会说:连一个妓女也搞不定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论自己是‘女真智囊’……
完颜宗翰前思后想寻思半天,将聂散财拽到一边吩咐道:“本王要纳李师师为妃,给你20个兵士守在这里伺候她,倘若慢待,提头来见!”
说着,一顿,道:“从现在开始,师师就是本王的王妃,你们要把她伺候、说服得服服帖帖、毫无怨言地回到金国,才算完成任务,否则,要灭你们三族……”
完颜宗翰去了,把师师留在镇安坊,交由聂散财和十几个兵士看守。
完颜宗翰走了,师师从他和聂散财用女真语的对话中,隐隐约约听到,徽钦二帝被虏,由金兵押解着向北而去;宗翰要去追赶二帝,才不得不离开镇安坊。
当师师从聂散财跟前得到证实,二帝的的确确北守后,不禁潸然泪下:一个王朝就这样结束了,曾经是镇安坊座上宾的皇帝,竟然做了敌国的俘虏……
师师落寞地坐在湘竹榻上,眼睛死勾勾看着窗外,心中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酸辣苦咸辛各样滋味都有。
该来的事终于来了,官家被虏,既在意料之中,又是师师感到阵阵刻骨钻心的疼痛。
平日里,百姓对君王视若陌路,一旦出于民族危亡之秋,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时候的君王不再单纯是最高统治者,而变成国家存亡的象征,民族奋争的旗帜。人民宁可接受君王的压迫,而不愿意接受另个民族的统治。
徽钦二帝被虏,标志着北宋朝廷的灭亡;汴梁乃至全国百姓的悲愤不言而喻。
师师除了亡国之恸,还有与徽宗那一段不平常的际遇,她承受着双重的愤懑和忧伤……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呢?师师痛不欲生地寻思着:
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镇安坊被聂散财和二十个金兵守护着,几道门上全都站着金兵,逃跑的愿望难能实现。
逃跑不了自戕总该行吧?然而自戕也成了一种奢望。
完颜宗翰走后,聂散财将师师身上的摩羯剑夺走,连头上的簪子、坠子、叉子、攮子,也没留下一个;留给师师的,只是身上的衣服。
死的自由被限制了,师师开始绝食,她想用这种办法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然而聂散财却叫来几个兵士给她强行喂食。
聂散财和十几个金兵受命看护李师师,伺前把后不敢怠慢,还要说服她,毫无怨言的回到金国。师师倘若因为绝食死在他们面前,他们在金国的亲人就要受到残害!
因此,唤来四个兵士按住师师脚手,掰开师师的嘴唇、牙齿,端着一碗面条给她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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