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兴县郑达显威1(1 / 2)
却说张荣从西门赶到北门,那北门和西门一样紧闭不开,张荣寻思:看来今晚难出城了,不如找个僻背地方暂时歇身。
主意拿定,便向背街小巷走去,未行几步,却见前面出现一队官兵,为首的一个公鸭嗓大声吆喝:“不要走了张荣,捉拿此贼者知县有赏!”
公鸭嗓正是龟五,龟五奉苏泽之命带领官兵上杏花楼捉拿张荣,却见房门大开早不见张荣踪影,知道他已逃走,慌带兵士四处搜寻。也是冤家路窄,端端在北门小巷和张荣相遇。
张荣一见龟五,气得青筋暴绽,也不逃遁,用手中的腰刀指着龟五道:“狗奴龟五,快把铁大师的书信还我,要不,张荣让你碎尸万段!”
龟五哈哈大笑:“张荣老弟,甭怪龟某不讲情意,只因你家高堂勾结老道犯上作乱,龟某才将书信上缴苏知县,苏知县发下钧旨,叫我等前来拿你,老弟倘若知趣,就弃械投降吧!”
张荣跳将起来:“猪狗不如的腌臜货,做了龌龊事,倒显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张荣岂能容你!”说着举刀向龟五砍去。
龟五一闪,躲过张荣的刀锋,气急败坏地吼喊一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将反贼张荣拿下。
官兵一拥而上将张荣围裹起来刀枪相向。张荣尽管有点勇力,但孤身面对几十个官兵,毕竟难以抵挡,官兵很快将张荣颠翻在地捆绑起来。
龟五幸灾乐祸地走上前来说:“叫你硬,吃了萝卜钻水瓮!”说着扬手扇了张荣几个耳光。
张荣被打得满嘴流血,飞起一脚将龟五踢翻,大声骂道:“卖身求荣的龟儿子,老子定让你狗头落地!”
龟五爬起身子冷笑一声:“真是瓷锤冷馍一根筋,死到临头还这般猖狂,等见到苏知县咱倆看看,谁的狗头先落地上……”
龟五和官兵押着张荣回到县衙,立即向苏泽禀报。
苏泽哈哈大笑:“看来龟老板有将帅之才,本县封你做个都头,留在县衙听命如何!”
龟五感激涕零:“龟五愿为县公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泽扼腕而笑:“好好好!”说着一顿,道:“只是张荣为本县义弟,本县不宜审讯,就由龟都头代劳吧!”
龟五屁颠屁颠地去了,张镰上前禀报:“小人受县公重托,上张家庄走了一趟,张太公和郑达果然答应来县衙赴宴!”
苏泽赏了张镰,乐不可支地说:“缉拿张荣,本官已有五分胜算,只等在县衙捉拿张太公和郑达,张公这里就去部署吧!”
不说张镰如何在县衙部署安排,只说张太公和郑达携了十几个庄客抬着食盒、寿礼来到县衙,苏泽早在门口恭迎。太公道:“孩儿一县之主,何必这般客套!”
苏泽道:“义父风尘而来,孩儿岂有不迎之理,快上县衙大厅打坐!”
张太公:“孩儿怎么在县衙大厅给高堂祝寿?”
苏泽慌忙搪塞:“只因宾客众多没有合适地方,只有选择县衙大厅!”
张太公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拜见高堂吧!”
苏泽道:“不必劳驾义父,老母待会就到!”说着执了郑达胳臂道:“这位就是郑义士?久仰!久仰!”
郑达见苏泽鹰眼猴腮,心中便有不快,抽出胳臂虎着脸道:“咱家看在太公面上才来给你娘拜寿,不要罗嗦!”
苏泽热脸贴个冷屁股,不好意思一笑:“真是直人快语,难得!难得!”一边说着,一边将太公和郑达让至厅堂坐定,又对郑达道:“县府衙役皆属无名鼠辈,下官欲请义士做个总都头予以调教,不知可否赏脸?”
郑达霍地站起身子:“咱家不和官府打交道,就是给个皇帝也不做,县官就不要费心了……”
苏泽让郑达出任都头,本来就是诱兵之计,见他风风火火不给一点面子,恨得直痒痒:莽汉郑达,本县先容了你,到时不叫你屁眼流脓才怪。心中虽恨,脸上却堆满笑容:“此事再议,太公和义士请上坐用膳!”
郑达看着满盘的鸡鸭鱼肉只觉反胃,皆因昨日在太公庄上吃得过多肚子不舒,刚一坐定就要出恭。苏泽便叫张镰和四个兵士陪他同去。
郑达疑虑:上茅厕一人带路有何不可,却让张镰带着四个兵士陪同,看来狗知县果真要来赚咱家……心中想着,早就有了主意。
张镰和四个兵士陪同郑达走进一道大门,却是老大的一座花园。花园里墙壁高陡,怪石林立,长满花草树木。
张镰和四个兵士守住大门对郑达说道:“义士朝里直走,拐过那座石山就是茅厕,小人在此恭候!”
郑达道:“说甚鸟话,咱家人生地不熟,知道往哪里拐?带路!带路!”说着,抓住张镰的胳膊朝前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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