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霸刺配兴元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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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吴奕接受了西军元帅印绶,写了陇亲王和童太尉,当即作了一番安排,回到知府大堂,让衙役带上石碐,当堂审问。

石碐见吴奕身材魁梧,一脸正气,心中就不发怵,站在大堂上,静等知府问话。

吴奕看了石碐几眼,便道:“石碐,你是朝廷封敕的怀化中郎将,却为何不知法度,手持利斧,砍杀偏将军张守道?”

石碐告道:“知府明镜,洒家虽是鲁莽之人,可也晓得朝廷法度。只因童贯那厮黑白颠倒,在皇上跟前参了一本,褫夺恩师赵鼎城西军元帅之职,还将赵元帅设台拜将一事从头到尾全部抹杀;又要将元帅印绶交由张子论执掌。小儿质问童贯,张守道却当堂辱骂洒家,还要和洒家撕打。洒家将他扯到大帐外面,先让他来刺洒家,这厮刺不中;洒家反手,才一斧子打碎他的脑袋。洒家伤人,实属比武,不是有意;童贯这伙人却要置洒家于死地,还望知府大人做主!”

吴奕见石碐说得井井有条,心想:这张守道是比武丧命,石碐也不算故意杀人,案情就得斟酌斟酌。

吴奕原是御史中丞,因弹劾蔡京被贬,知道童贯和蔡京是一丘之貉,心中便想为石碐开脱,更何况石碐是儿子吴玠的护卫,更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问当案孔目林放:“林孔目如何看待此案?”

林放是明白人,知道知府已有打算,便就应道:“童贯是太尉,刚还差人送来金银一箱,书信一份,要小人转告大人,定石碐死罪,七日内斩首。可这渭州府衙是朝廷的,又不是他童贯家的,能由了他不成?”

吴奕见说,对林放道:“你将童贯差人送来的书信和金银拿来本府过目!”

林放依次送上,吴奕见有黄金一百两,白银一千两,便让手下一文不动全部封存。尔后展开那份书信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大宋总揽天下兵马太尉、西军监察使童某拜见渭州知府吴奕阁下:只因军汉石碐咆啸军堂,杀死朝廷将军,罪大恶极,理应问斩。知府应当机立断,验明正身,七日内将罪犯处斩于市,以儆效尤!

吴奕看完书信,不禁大笑,道:“我说童贯呀童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写来这样的信札威逼、强迫本府?难道不知本府是不食烟火的铜豌豆吗……”

吴奕说着,对林孔目道:“这份信札你代本府好生保管,日后倘若对起质来,就是最好的口实!”

吴奕这么说过,当堂宣判:“石碐和张守道互不服气,比武论输赢。石碐骁勇,斧砍张守道,将其误杀,杖脊二十,刺配恶远军州!”

消息传到童贯军中,张子论跳将起来,道:“吴奕不把太尉放在眼中,太尉信上说得那么明白,他却判石碐一个杖脊二十,刺配恶远军州?难道末将的侄子白白死了不成!”

童贯见张子论情绪亢奋,低头不语,大半天后突然醒悟,手拍脑门叹道:“老夫懵懂了,怎么给吴奕写那样的信?这不是把头往膠锅里刺吗……”

张子论不解其意,嘴里呐呐着:“甚么……把头给膠锅里刺……”

童贯嘘叹一声:“老夫信上要吴奕当机立断,七日内处斩石碐。倘若让吴奕上本参凑,老夫就有威逼、强迫之嫌!何况还送吴奕一箱金银,上官送下官金银,其用心不言而喻;如果圣上追究下来,老夫的乌纱帽何保……”

张子论一阵惊慌,道:“哪可咋办,总不能让吴奕抓住太尉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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