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千金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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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的自尊与浅薄的虚荣,第一次遭受到了严重的挫伤。

这正应了孔子那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青春年少、争强好胜的王昭君,怎能保持心理平衡?她当然会“积悲怨”。

小脾气一上来,既不梳洗,也不打扮,弄得形容憔悴,蓬头垢面——就是闹!

闹完了,还会请示头儿一声:“我要回家!”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皇家禁地可不是酒肆茶楼,想来就来,愿走就走,老老实实呆着吧!

“掖庭令”那一点报复心终于得到满足,他盼望这朵水灵灵的鲜花赶快蔫了、瘪了,立刻变成猪不啃、猫不舔的废物才好!

“掖庭令”鼠肚鸡肠,并非“坏事儿”。在皇帝和王昭君之间,还有一道桥梁——宫廷画师毛延寿。

王昭君哪肯把那种“狗腿子”放在眼里,仍像对付“掖庭令”那样,高挂一脸秋霜。

想不到,毛延寿就是皇帝的眼睛。也许,毛延寿画谁漂亮,未必得幸;但是画谁粗鄙,则一定不会得幸。

皇帝跟前的红人,毁一个不服管教的小丫头还不容易?画笔轻轻一点,王昭君嫵媚的杏眼下,便多了一颗“亡夫泪痣”

亡夫泪痣,克夫的命相,谁要这种女人谁倒霉。

汉元帝看过长有亡夫泪痣的王昭君画像,漫不经心地扭过头去,从此以后,王昭君便成了“掖庭待詔”。

掖庭待詔,等於慢性自杀;王昭君奢望能挪挪窝儿,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了。

公元前33年,南匈奴呼韩邪单於第三次来朝,他附带了一个政治条件——迎娶汉女,自请為婿。

呼韩邪大约40岁,与汉元帝年龄相仿。本来双方“相约為兄弟”,是平起平坐的好哥们儿,一旦结亲,单於便就小了一辈。

匈奴原是汉朝的死对头,公元前201年,汉朝开国不久,刘邦便率领32万大军对匈奴用兵,结果,被40万敌军围在了白登山,活活困了七天七夜,刘邦服软了。

逃回长安之后,刘邦便千方百计讨好匈奴人,靠送金银布帛、茶叶美女混日子。

直到汉武帝时代,胳膊腿粗了,军事和外交才佔了上风。

呼韩邪时期的南匈奴,已远非昔日横勇无敌的大匈奴,他们“一边倒”,温和亲汉。

这次,呼韩邪兴冲冲地跑进长安,就是要实施“和亲大计”,迎娶一位汉室公主,替代刚刚过世的老婆。

汉元帝爽快地答应了这门政治婚姻,传下旨意,在宫中物色五个女子,供单於定夺。

王昭君闻讯,应声而起——嫁!哪怕天涯海角,随鸡随狗,也强於这口活棺材。

弱小的女子,敢在人生的牌桌上赌一把,真个了不起。

此刻,她只属於她自己,把全部筹码押了上去。

远嫁,是王昭君迫不得已的“下下策”,她再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这回,轮到汉元帝郁闷了,他见王昭君丰容靚饰,光明汉宫,顾影徘徊,竦动左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身边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汉元帝意欲留之,而难於失信,只好哑巴吃黄连。

呼韩邪一见王昭君,则睁大了惊喜的双眼。

这位草原长大的匈奴首领,从没见过这样光彩照人的中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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