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章(1 / 2)
“是两位哥哥把我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吗?这个破庙真的好难闻啊。”宁翠翠作势扇了扇紧张的空气,撇了撇嘴。
“确实不太好闻,但这种时候也只能委屈妹妹忍忍了。”
“二娘竟然这样狠心,怕我这病传染了将军府里的人,竟然将我送到这么个鬼地方来。”
两个猥琐男动作明显一顿,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你说你有病?”
宁翠翠虽低着头作一副怜悯的样子,余光却一刻不敢松懈的憋向两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为安临王挡了那一剑,躺了足有一月伤都不曾见好,前几日大夫诊断说是伤口染了疫病。”
两男人当即变了脸色,“你说你不是将军府的丫鬟?你是,你是将军府那个废物二小姐?”
宁翠翠此时根本没空理会废物两字,她料定了这一切肯定是那个卢云心干的,一心只想着怎么唬住眼前的两人,“是。二娘难道都没跟你们说吗?也不怪二娘,二娘也是为了将军府着想,要不是因为我,因为我得了这要命的疫病。二娘又怎会因为我而得罪安临王呢?我与安临王终是奢望,老天待我不薄啊,想我苦恋安临王多年,如今安临王终于愿意娶我了,我却得了这种害人的病。”
两个男人警惕的又向后退了两步,其中一个男人结巴着问道:“疫病不,不会是传染病吧?”
宁翠翠此时不再说话,只低着头悲伤的抹着眼泪。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男人当即屏住呼吸,对视一眼,便唯恐避之不及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小声嘀咕了着,“他娘的,难怪那个女人给我们这么多银子,要我们杀了她一定要找个地方烧成灰烬。”
两个男人一走,宁翠翠连神经也丝毫不敢放松,略一思考,抓起地上的绳子便朝外面跑,就怕那两个男人反应过来掉头再回来找她。
因为惊吓过度再加上这一天没怎么休息,宁翠翠没跑多远就已经气喘吁吁。
“快点,那个小娘们跑不了多远。”
身后隐隐听到那两个男人的声音,宁翠翠再一次神经紧绷,四周皆是荒野,连一处人家也没有,自己早已体力不支,却找不到一处藏身之处。
该怎么办?!
“看!她在那里!臭娘们!竟然敢骗哥两!看哥今天不扒了你一层皮!”
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朝着宁翠翠走去。
宁翠翠心一慌脚下跟着一个趔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头有些发晕,手紧攥着怀里的绳子,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紧紧的。
两个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进了,紧接着她的肚子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宁翠翠疼痛的蜷缩成一团。
有人拉扯着她手中的绳子,她死命攥紧不放,脸上身上都狠狠的落下了拳头。
“她娘的!难道想用这绳子勒死咱哥俩?哥今天非给她点厉害瞧瞧!”
宁翠翠不愿睁开眼睛,两个狰狞的男人嘴脸让她觉得恶心。
“楚萧!楚玉遥!卢云心!我宁翠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濒临死亡,宁翠翠心里唯一残存的理智只有仇恨。
他们一边抽打她一边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宁翠翠拼尽全力挣扎着。
男人欺上她的身体,开始对她一通乱摸,就在宁翠翠就要放弃挣扎的这一刻,她的手突然摸到一阵冰凉的触感。
男人腰身别着一把匕首!
宁翠翠想也没想将那冰冷的刃器狠狠的插进男人的心脏。
中刀的男人张着大口一张脸狰狞扭曲的瞪向宁翠翠,宁翠翠受惊吓的大叫一声松开了手,男人倒在一边。
另一个男人见到同伴倒下也不管不顾,咒骂了一句脏话,像是作为警告,又狠狠踢了宁翠翠一脚。
十七年,宁翠翠何曾受到过这份屈辱,身体因为害怕不停的哆嗦着,泪如决堤的水啪嗒嗒流不止。
“救命!~~”宁翠翠绝望的向着无边的天地做出最后的呼喊,她不怕死,可是,要她受这份屈辱而死,她怎能甘心!
惊吓,屈辱,绝望,随着心中那最后一道防线的坍塌,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倒下,昏了过去。
一丈之外,突然飞出一支利器,只在空气中闪过一道光亮,便精准的没入男人的心脏,男人当场毙命。
五匹精良的马匹在夜色之中驻足。
“呀!”四个声音一齐发出一声惊叹,紧接着四匹马立刻调转马头。
唯独一匹马没动,马上的男人解下身上的披风,手一扬,披风已经盖在了女子身上。
“这女人真是命大,遇到了我们。不然只怕要被这畜生糟践了。”
“爷,这个女人怎么办?”马上一人问道。
“千禾,抱她上马。”
“爷,这样不好吧。”被叫做千禾的人支吾着不愿下马。
“快抱快抱,这荒郊野外的,你难道要让人家姑娘一直躺在地上啊。”令一人跟着起哄。
叫千禾的人心不甘情不愿的下马抱着昏迷的女子上了马。
“爷,我们不是要带着她进京吧?我们五个大男人,带着不好吧。”
“先进京,等她醒了再说。”
“就是就是,爷说的对,等她醒了。万一她再遇上什么坏人怎么办?爷是怕她再遇上坏人。这荒郊野外的。莫不是我们赶路走捷径,这条险路谁还会从这里经过。”
说话间,五匹快马已飞奔而去,消失在暮色之中。
皇城最豪华最顶级的客栈天祥居天字一号房内,一名女子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呆滞的盯住一个点眼睛一眨不眨。
房外厅堂内,一名男子泰然而坐,和她一般的年纪,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虽然穿着普通却掩盖不住那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美如冠玉,风姿卓越,样貌虽有些女气,但动作却丝毫不显得女气,反而让人觉得高贵优雅,到也印证了一句流传千古的俗话“男生女相,富贵之相”。
坐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四名手下。
“爷,这女人睡了三天,醒来也都快两天了,怎么还傻愣愣的,一声不吭。不会是个傻子吧。”
一名男子埋怨的话刚说完,一道虚弱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人却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面若死灰,她机械式的向门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虚弱的身体向后踉跄了一步,幸好站在旁边的男子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她扶住。
“你这么多天没进食,要是想离开,先吃饱,有了力气再走不迟。”
爷一个眼色,两人立马一左一右搀扶着宁翠翠坐到了案桌前,不多时店小二便摆上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宁翠翠盯着满桌的饭菜,正当少年以为她不愿意吃,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居然主动拿起了面前的碗筷,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她吃的越来越急,后面简直就是狼吞虎咽的架势,少年一边给她盛汤一边不忘好心提醒着她,“慢点吃,喝点汤,别噎着了。”
宁翠翠吃着吃着突然停了下来,少年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那天……”
“那天什么也没发生。”
“那我身上的衣服……”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叫客栈老板娘给你换上的。”
宁翠翠有些羞愧的红了脸,埋下头继续胡乱扒饭,心里咒骂着老天爷,让她玩什么穿越,没爹疼没娘爱还要被爹打也就算了,还差点害的她贞洁不保,老天爷是不是闲的,故意虐她玩是吧,一边想着一边心里在心里咒骂着老天,不一会儿便把碗里的饭菜扒光了。
“我吃饱了,我走了。”宁翠翠说着便向外走去。
一直坐在旁边冷眼旁观叫千禾的家伙看不下去,撇了撇嘴哼哧道:“你这丫头,我家爷好心救了你,细心周到的照顾了你几天,你却连句谢谢都不说。”
“大恩不言谢。”宁翠翠转过身,看着中间的爷,语气淡淡,眼神却要比她说出的话真诚许多。
她突然生出一个念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大贵人,自此之后她是不是就要转运啦?毕竟在以前看过的穿越书中,穿越人就算没有开挂的人生,也不能一直倒霉呀。她记得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倒霉到极点的时候,好运就会来了。
爷本就不是一般俗人,怎会在意那些俗话,两人对视一眼,宁翠翠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这个给你。”少年将一个东西塞到她手里,宁翠翠低头一看,是一个荷包,“你身上没有银子,这个你拿着,也许用得着。”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何况她的确生无分文,一听是银子,宁翠翠自然不含糊,这回客客气气的道了一句谢谢,这才转身出去了。
将军府就是她倒霉的起点,她是再不愿回去了,虽然那里有最疼爱她的爷爷,还有她最好的姐妹,她也不愿回去。一想到翠儿,她还是有些许的担心,翠儿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贸贸然走出来,这时候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己只身一人,显得有些凄凉,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这长亭街上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有家,只有她孑然一身,像个酷魂野鬼似的,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不知道是这副身体里以前主人的记忆影响到她的情绪,还是这段时间她自己感触太多了,总是时不时莫名的伤感起来。
怎样能回到21世纪呢,死?可是她现在体质特殊,连死的权利都木有啊,之前还以为是自己开挂人生的第一步呢,现在想来,老天爷这是绝了她回21世纪的路啊。
21世纪眼下她是回不去了,这样悲观下去可不行,宁翠翠甩了甩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躺了几日,她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比如亲情,比如天命,又比如生存。
既然来了古代,怎么能不好好游玩一番呢。宁翠翠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将荷包挂在腰上,她决定先去皇城最热闹的戏园子里去听听小曲儿听听说书。
古人那功力确实比现代人要深厚太多,那唱曲之人的声音婉转悠长,唱功也是了得,说书先生说的那些段子没有太搞笑,毕竟是在网络那样发达的21世纪生活过的现代人,看多了相声小品和网络段子,倒是说书先生那一板一眼的正经模样时不时逗得宁翠翠大笑不止。
等戏园子里的听客们走的差不多了,宁翠翠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
刚一走出园子,宁翠翠便瞧见了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安临王霄卓……
宁翠翠条件反射的转过身,佯装着在货摊上挑选东西避免被他发现。看见隔壁摊位怔在卖面具,心里陡然冒出一个念头,眼底精光一闪,计上心头。
宁翠翠从荷包里取出所以碎银,自个儿留了一个,剩下的都给了卖面具的老板。
“老板,你这所有的面具我都买了。”那个卖面具的老板看到那么多银子,开心的合不拢嘴,今天还没开张,就遇到了有钱人。
宁翠翠拿了个面具戴在脸上,对老板说道:“本姑娘今天高兴,剩下的面具就送给走过路过的客人吧,劳烦老板替我吆喝起来,面具不要钱,免费赠送,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好嘞好嘞。”面对大客户的这点小要求,老板二话不说便爽快的答应了。
宁翠翠又从隔壁摊位买了个小匕首,揣在袖里,之后便朝走远了的霄卓快步走去。
等走近了霄卓身边,她佯装走得太急,撞上了霄卓后背,袖中匕首不着痕迹的在他腰间划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做完坏事,宁翠翠赶紧低头认错。
毕竟是在大街上有那么多路人,声名远播的安临王还是相当顾及自己形象的,被撞一下虽然很不爽但他犯不着在大街上为难个女人,他强压住怒火低骂了一声“滚!”
宁翠翠得令立马撤退,只用了三秒,便从他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
安临王甩了个衣袖,试图甩掉刚刚的晦气,只顾着生闷气,压根没注意到衣服松了,脸背后众人的指指点点也丝毫没察觉,他冷着张脸走了大概十步,这才感觉到胯下一阵凉意,低头一看,神色大震,顿时脸色难看至极。
街上的路人纷纷慢下脚步,胆大的拉着同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害羞的用手遮住脸,从指缝里偷窥。
安临王何曾受过如此羞耻,但眼下丢脸已经丢到姥姥家了,还能怎么办,他弯腰将裤子一提,狼狈的往安临王府跑去。
街上路人却并没有散场,而且作为刚刚亲眼目睹现场的路人们,怎么能不好好讨论一番,八卦一下呢,有人开始说道:“瞧他的穿着和身段不差,难道是哪家新招来的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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