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你啊...(2 / 2)
高博睿戴着眼镜,抛了一句有力量的话,“你们想去北京看奥运吗?”
那里有可以容纳八九万人的鸟巢体育馆,那里有绵延万里的长城,那里还有贝阙珠宫的紫禁城。
“我小时候有个愿望,去天安门看升国旗,你们呢?”
南城只是一个小城市,一个发展滞缓和繁荣搭不上边的无名小城,这里没有北海公园,也没有黄浦江。外面的世界无疑是闪耀的,是令人向往的。
底下有不同的声音窜出,大家都想出去看一看,他有他的金陵梦,我有我的长安梦。
“只要你们好好高考,就能去想去的城市,去追梦。去你们在作文里写了一遍又一遍的地方,去你们在书上看到的,梦里梦到的,那个在等待你探索的未知世界。谁人不想仗剑走天涯,高考的通知书便是各位进入江湖的信函。你会有四年,五年,亦或是更久的时间拔剑出鞘,快意江湖。各位加油。”
教室里前所未有的安静,丝丝紧张混杂在空气中。
高博睿翻开书,“现在我们是第一轮复习。一模大概叁月初,二模四月初,叁模五月初,四模五月下旬,六月七号就高考了,时间真的很紧迫,希望你们提起精神。”
一番话把陆铁功激的拿出了笔记本。
暴雨袭卷后的南城,焕然一新。
阳光透过玻璃扑在沙发上,有的像细碎的金子散落在地毯上。
空调开至30度,薄矜初穿着梁远朝的体恤,外面裹了条毛毯,校服外套摊在地上吹。
梁远朝推门进来的时候,薄矜初打了个喷嚏。
他把姜茶放在桌上,“趁热喝了。”
薄矜初尝了一小口,味道刺激,“太辣了。”
上回是红糖姜茶,辣中还有点甜,眼睛一闭能喝下去,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姜茶,全是辣味和姜味。
“那也得喝。”
她淋了这么一场大雨,不暖暖身子隔天铁定生病。
薄矜初抱着杯子望着他,眼里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打圈。
女孩子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梁远朝没办法,“那先不喝。”
看他一脸无奈,薄矜初憋着笑放下杯子。
梁远朝:“有这么开心?”
她点头,“我很讨厌生姜。”
“过来。”梁远朝站在浴室门口喊她。
“干嘛?”
吹风机呼呼响起,梁远朝撩起她的头发,暖风穿过发层,亲吻头皮,她才惊觉自己在干嘛。
梁远朝在给她吹头发!
未来的状元!在给她吹头发!
洗脸池的镜子里,两人像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薄矜初盯着镜子看,少年动作轻柔,小心翼翼,把她的头发当珍宝对待。
梁远朝抬眸与镜中人对视。
“笑什么?”他一边问,一边继续帮她吹。
“我薄矜初何德何能,让梁主席您帮我吹头发,受不住啊受不住!”
“好好说话。”
“有点不真实。”
他拿着吹风机对着她头顶一处吹,薄矜初哎哟一声,推开他的手,“烫死了!”
“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吗?”
“......”
够真实,头皮都快烫掉了的真实。
她的头发带点自然卷,很好看的弧度,发量偏多。舒心没什么耐心,每次给她吹头的时候总会用梳子使劲的往下拉,扯的她眼泪汪汪。
相比于舒心,梁远朝明显温柔许多,先用手指插入她发间往下顺,等顺不开的时候再轻轻把打结的地方一点一点扯开。
镜面上暖气氤氲,模糊了身影。
钱可可说梁远朝喜欢她。
那她呢?
关于爱情的喜欢是一种玄学,也许没有蓝天白云,没有恰到好处的暧昧氛围,早在某一个讨厌的瞬间就喜欢上了。
梁远朝刚拿起梳子,薄矜初便抱着头往后退,语气慌张:“我不用梳子的,手梳一下就可以了。”
“过来。”
“不用了。”
那把梳子有些年岁了,中间还断了一根齿,估计是他妈妈生前用的,对他来说应该不比那相框分量轻。
梁远朝随她躲,兀自靠在墙上,若有所思:“今天在书店为什么哭?”
“......”
薄矜初敛神,走到他面前,伸手,“那还是梳头吧。”
他把梳子往她手心送,她刚要握住,梁远朝蹭一下缩回来,薄矜初抓了个空。
她还没来得及瞪他就被一股力量冲撞,背后是冰冷的墙面,身前被大片阴影笼罩。
梁远朝的鼻尖碰到她的,少年的气息像爆发的火山,滚烫滚烫的。
薄矜初竟然有点紧张,脸上开始发烫。
他下颌微抬,脖颈线条紧绷,垂眸睨她,“为什么哭。”
“......”
“不说?”
“......”
“还是不想说?”
是不知道怎么说。
说王仁成故意打着讲题的幌子,揉捏她的后脖颈吗?
她说不出口。
“因为王仁成?”
听到这个名字,她下意识一抖。那种恐惧是抽筋剥皮的。
“嗯。”
薄矜初素来不是软弱外露的人,在旁人心中,她甚至有超越男生的果敢和勇猛。就算伪装的再强大,她终究是个爱用眼泪发泄的女孩子。
“接近我就是想要我的保护?”
“嗯。”
梁远朝眉梢微扬,重复了她的单音节,“嗯?”
薄矜初才反应过来,“不是!”
“那是什么?”
是因为...喜欢你啊!
心底冒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声音,兴奋且高昂。
两人离的太近了,呼吸交错,他的气息猛烈又温暖,薄矜初红了脸,佯装镇定单手支在洗脸台上,施施然道:“我的新年愿望,我们梁主席还记得吗?”
作话:忘了说了!如果嫌这边慢,可以爬去JJ,JJ书名改成了《黄烟》我的笔名叫 葵十月! 不要跑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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