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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黄太太扯了扯黄日贤的袖子:泓溪也做了对不起晟业的事,证据还在咱们手里呢,干嘛要分财产给他?

陆泓溪瞥了黄晟业一眼,这家伙终究还是把视频拿出来说了。于是直接道:如果您指的是那段威斯丁堡的视频,那请问您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我做过了吗?

视频拍的还不够清楚?连你喝醉的表情都那么高清,你还想要什么证明?黄太太恼怒地道。

陆泓溪勾了勾嘴角,笑意三分真七分假:既然您能看清我喝醉的样子,也该知道我醉到路都走不了。如果我有心跟人乱来,有必要喝成这样还让服务生扶着进房吗?

我那位同学对男人根本没兴趣。如果他有的话,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那样也轮不到你儿子。

即便眼中的尊敬之意不再,陆泓溪始终用平和的语气在说话。黄太太被他这样不留情面地反驳,一时间竟然语塞了,找不出可以压过他的词。

而黄晟业听到这里终于不再做闷声葫芦,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陆泓溪的鼻子骂道:你说什么鬼话!你还要点脸吗?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还敢说自己没出轨?!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迎着黄晟业俯视的目光,陆泓溪的语气像冬天的湖水一样冷了下来。他拿起手机解锁,点开一个相册的缩略图展示在三人面前。

这里有一百多张你被人拍下的出轨照片,每一张都是证据确凿。我要是不要脸,就不会一次次花钱把照片买回来让人闭嘴。我要是不要脸,在你把女人带到我们的婚床上胡搞时,我就该拿着手机站在边上拍你们了。

黄晟业的嘴一点点张大,他已经习惯了反驳一切来自陆泓溪的指责。但这一刻,面对着这双变得陌生且充满了怒火的眼眸时,他却生出了茫然的感觉。他真的还要这样跟陆泓溪吵下去吗?

其实他心里清楚的,陆泓溪确实很容忍他了。

这半年来他们没有一次在一起过,那个家对他来说只是用来过夜的酒店房间。

他已经不会再进厨房给陆泓溪做那些爱吃的,也不会再掂记陆泓溪是不是又熬夜画设计图。他越来越习惯喝秋姐泡的咖啡,有什么找不到了也只问秋姐。

这些变化看似不明显,直到有一天他邀请朋友来家里玩,打开酒柜发现里面多了许多他不曾买过的酒。

秋姐说这些是陆泓溪的,那个为了模特工作必须严格控制酒精的人居然开始酗酒了。

他还记得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曾因为陆泓溪不肯陪他多喝两杯他生气了,那时就算他要甩手走人,陆泓溪也不妥协。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起,陆泓溪这样放纵自己的?

黄晟业回忆了时间,好像也就四个多月前吧。

这么看来他们的婚姻真的很短暂。而他早在交往时就清楚陆泓溪不会依附着他,向他示弱求好。但他偏偏就着了魔,想着要征服这个人,要摘下这朵高傲的花。

所以,他或许真的爱过陆泓溪。但在得到以后,在新鲜感消失以后,他坚持不下去了吧。

够了!别再吵了!黄日贤猛地站起身。由于起来的太快,高血压一下子犯了,身体摇晃了两下。黄太太赶紧扶着他坐下,黄晟业也马上过去。

陆泓溪也站起来,却没有向前,只在原地担忧地看着。

等眩晕的感觉过去后,黄日贤指着黄晟业呵斥道: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给我滚回房去!

爸!黄晟业想要辩解,被一旁的黄太太低声喝止了,只好不情愿地先出去。

黄日贤又看着陆泓溪。陆泓溪上前两步停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听他道:你也先回去吧,细节上的事我会让律师跟你谈。

好,黄先生,那您多保重。陆泓溪微微低下头,礼过之后也不再停留,直接走出去了。

他谢绝了刘迎要再送他离开的提议,独自踏出这曾经到访过无数次的庭院。

虽然距离山脚有点远,但这样的行走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是他终于卸下身上枷锁与桎梏的证明。

他右手拄着手杖,左手放在裤子口袋里,心情愉悦地走在下坡弯道上。天边的棉花云仿佛感受到他的好心情,居然变成一个简单的笑脸。

他拿出手机想记录这一刻,解锁后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

一个是陌生号码,另一个是郑卓廷。

他回过去,那边才响两声就接起来了,也不等他开口就问道:你没事吧?

我?他不解道:我有什么事?

刚才庞恺给我电话说你被叫回黄家了,他们一家人都在为难你。你现在是还在那?律师有陪着吗?

郑卓廷的语气不似平时那么稳,陆泓溪听完才明白他是收到消息在担心自己。便笑着说没事,已经搞定了,都出来了。

庞恺在电话里说得挺严重,这才过去没多久陆泓溪就摆平了?郑卓廷有点不大信,结果听到他那儿传来两声喇叭声,就问道:你现在到哪了?

还在黄家附近,我刚出来的。

你是坐车?

走路,我没让司机送。

郑卓廷知道那一带属于环山段,就算海拔较低坡度也很长,而且鲜少有出租车。他看了看前面的路标指示牌,打转方向盘道:你找个可以坐的地方等下,我现在去接你。

作者有话说:

终于能离婚了,求一波海星给泓溪庆祝呀~

第19章 陌生男子

陆泓溪在坡道转角的凉亭里坐着。

这里有一百多米的海拔,俯瞰城市还是很不错的。初夏的凉风徐徐拂过,凉亭边的鼠尾草摆荡出一片紫色花海,勾勒着蓝白相宜的天空,像是日系照片里的景致。

他剥开唇边的发丝,将手机调整到广角模式,拍了几张鼠尾草花海和天空的风景照。又打开修图APP修饰了一番,选了张最好看的发朋友圈,配上惬意两个字,不多时就收获了一波赞美,还接到好友霍森的电话。

上一次见到霍森是在他从婚礼回来决定离婚的那晚。当时他开会已经很累了,也就没跟霍森多说什么。后来霍森接连到外地出差,工作实在忙碌,彼此间联系也少了,直到他被家暴的新闻窜上热搜,霍森才知道他跟黄晟业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

即便得知他现在解脱了,霍森还是觉得不忿:你的伤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

陆泓溪笑道:不然能怎么办?再追究下去对我也没好处。

那你也要尽量争取赔偿。这是他欠你的,也是黄日贤欠你的!

提起黄日贤,霍森就更没好气了:要不是他在中间阻挠,你大半年前就可以离了,也不用后面受那么多罪,还被他们连累的活都不想接。

尽管霍森的语气很恼,陆泓溪的神态却越发轻松了。

霍森是他多年好友,也是他跟黄晟业感情的见证人。早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接受黄晟业的时候,霍森就站出来反对过。但那时的他已经对黄晟业动心了,也就没把霍森的劝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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