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1 / 2)
冷夕面不改色:手机给我。
吓人的一看没吓着,顿时也觉得没意思, 撇撇嘴把手机扔给他,嘀咕一句:没有意思。
跟冷夕同宿舍的男生叫贺晋,此时吓人未果, 正一脸无聊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嘴里咔咔磕着一盒开心果, 果皮扔了一桌子。
直到咔咔磕了半包,贺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件事,伸腿一蹬桌子转过来半边椅子,仰着脸向冷夕报备一下:我吃的是你的开心果。
嗯。冷夕按亮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均来自顾衍。
是旁边B楼的那个女Alpha送过来的,送了整整两箱吃的。贺晋不死心地强调一番,还引诱着他问,她叫什么来着?
吃着人家的东西就别逼逼了。冷夕划开屏幕,一边给顾衍拨号一边转移话题似的问,今天你上午不是没课吗,那怎么起这么早?
害,今儿我老师也找我商量实习的事儿。贺晋先是回答问题,回答完问题又想把话题拐回去,我觉得这个开心果不大好吃,还是上次那个Omega小哥哥送过来的巧克力比较甜一点,你觉着呢?
电话响了挺久才接通,冷夕装没听见贺晋的话,直接说:喂衍哥,怎么了?
他边说边走到阳台,回身一脚把阳台门踢上了。
贺晋隔着阳台的玻璃门看冷夕的背影,一阵摇头,啧啧半天,又从桌上摸了一颗开心果,怪遗憾的自言自语一句:一顿操作猛如虎,可惜校草二百五。这么多年了,咋还有人不死心呢,头真铁啊。
说着他又极其自然地从宿舍里成堆未开封的好吃的中挑了块蛋糕,准备当早点吃掉。
就冷夕打电话的工夫,有人推门而进,上来就喊人:冷夕要走了!
贺晋闻言回头,嘿了一声:哟言言,他打电话呢。
林言探头看了一眼,发现真的在打电话,耸耸肩哦了一声靠在床边等,贺晋顺手把剩下半包开心果分给林言,二人一起磕。
好吃吧?贺晋说,B楼那个小姐姐送的,仨月了还不死心,天天又送吃的又送温暖,我都要被感动了。
林言不吭声,听他八卦。
贺晋说着指指冷夕的背影,悄默声地问:马上大四了,再不问我要憋死了,我是真的很好奇,他以前就这样吗?
哪样?
就这样,贺晋有点着急,伸手比划一下,还绞尽脑汁地想了个形容词,高岭之花。
高岭之花?!你认真的吗兄弟,
林言差点喷了,顺着贺晋的话想到了以前,觉得冷夕的变化之大,大到要不是他俩一起长大的,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
但想想高中的事儿也算是合理。林言想了想,半真诚半玩笑似的说:他以前是女装大佬,还装过Omega,追求者甚众,我为他打过的架数一数都能破纪录了。
贺晋眼珠子都瞪掉了,看着林言半晌,缓缓吐出一句:真的吗,我不信。你不要因为我读书少就骗我,就阳台上那位举校闻名的强A大佬,装Omega?他疯了?
林言沉默半晌,说:我也不想信,虽然现在更好,但我宁可他还是以前那样的。
贺晋顿时一脸你也疯了的表情。
林言耸耸肩不再说话,贺晋抓耳挠腮,正要问点关键性的情感类问题,就看见冷夕打完电话出来了。
二人齐齐闭嘴,带着点背后说人八卦的心虚。
冷夕看见林言也不意外:言言等我一会儿,五分钟。
说着蹦上床拿了两件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林言扬声嗯了一声,又忍不住似的悄悄低头跟贺晋说一句:他以前洗个澡要一个半小时起步你敢信。
我不敢。贺晋哆嗦着,蛋糕都没端稳差点掉地上。
果然就五分钟,五分钟后冷夕顶着一脸潮气出来,套上衣服外套说:走吧。
林言扔掉手里吃开心果吃出来的果壳,哎了一声跟上他。
你今年实习选的哪?
我老师说有个师哥带,有可能跟着我师哥去金湾。冷夕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你去林叔的警署吗?
嗯。咱们两个院系流程不一样,我直接拿着推荐信就能去。林言伸了个懒腰,晚上出去吃饭吗?
沈夜白呢?冷夕问。
出差了。林言说,过两天才能回来,我难得有空,来,让爸爸好好疼疼你。
滚。冷夕先骂,骂完了想了想说,今儿晚上不太行,顾衍过来了。
哦,你要跟他吃饭是吧。林言立刻表示理解,但理解完又小声逼逼一句,我总觉得予哥这弟弟有点诡异啊。
冷夕:嗯?
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林言说,而且你之前说他现在是顾氏的股东?不过他家高三出事儿的时候不就已经被边缘化了吗?他是怎么干上去的?
冷夕沉默一会儿,皱着眉道:我也,不清楚。
我现在对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真的过敏了。林言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而且他对你的态度也很奇怪,他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天天围着你转,虽然他是Alpha吧,但,反正,你看吧。
嗯,我知道了。
冷夕没说话,但他其实听进去了,他也一直觉得顾衍不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顾淮予在哪,至少一个大概的位置肯定是知道的。
这个感觉近年来愈发地强烈,尤其是在得知顾衍进了顾氏之后,他总觉得顾衍有事在瞒着他,但他摸不清顾衍瞒着他的动机是什么。
晚上吃饭的餐厅是顾衍订的,他早早等在这里,一看见冷夕便扬眉招手。
冷夕走过去:抱歉衍哥,我跟导师商量实习的事情没注意时间,你等多久了?
我刚到。顾衍冲他笑,眼睛里面含着的情绪遮掩不住,定好去哪了吗?
大概定了吧,跟我师哥去金湾,那边正巧有个案子可以跟一跟。
顾衍喝水的手一顿:金湾,你跨省实习?
嗯。冷夕翻着菜单,没什么情绪,草草点了两个菜吃了两口便找借口要走,衍哥,我最近有点忙,等我实习回来吧,我单独请你吃饭。
夕夕,我顾衍有些着急地拉住他,敏锐地问,你怎么了?
我真的有点累。
冷夕皱着眉揉揉眼角,不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自己对朋友的怀疑全盘托出。
但他撑到现在,四年多了,真的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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