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2)
初雪代表好运啊。冷曼宁早上还特意起个大早出去给即将上战场的这位学子买了油条和俩茶叶蛋,她搂着冷夕的肩膀笃定道, 妈相信你肯定能考一百分!
冷夕嘴里叼着油条,拎着两个茶叶蛋看了看道:满分一百五,一百分也就刚及格!
冷曼宁:
自行去隔壁吃早饭吧,我上班去了。
冷曼宁梆地一声关上门走了。
隔壁林家也有一位即将上战场的学子, 杨采晴女士蒸了一锅红枣馒头,又煮豆浆又熬粥,还不忘炒了两个新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冷夕刚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夕夕,多吃点,今儿考试好好发挥,千万别有压力啊。考不好也没关系,咱们寒假补上就行了。
杨采晴笑眯眯地给他盛了碗豆浆,冷夕被吓得一哆嗦。
他悄声跟林言说小声说话:是威胁吧?这是威胁吧?
绝对是威胁。林言也跟着缩缩脖子,她都去附近的补习班踩好点儿了。
冷夕苦大仇深地吸一口豆浆,而后决定道:那这回期末必须得好好考了言言,如此宝贵的寒假怎么能浪费在学习上!
林言有气无力地嗯一声。
冷夕见他没什么精神,以为林言已经被期末考试吓傻了,不由得贴心提议道:你考完了有活动没?没有的话跟我们吃饭去呗。
行啊,都谁?
就上次你见过的,我们乐队的。冷夕说。
林言终于提起点兴趣,看着他意外道:你们那个乐队居然还活跃着?没黄吗?
我也觉得很惊奇,冷夕吸完最后一口豆浆,半死不活的,看着挺厉害,其实全靠我老大养着。
林言提问题:予哥什么毛病?
冷夕下结论:钱多烧得慌。
俩人几乎同时吃完,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场迈出了家门,背影萧瑟地消失在皑皑初雪的清晨。
他们走到公交站,比平时还早了二十分钟,指望着第一门语文考试之前还能有时间看看古诗词。
公交车上,林言一直皱着眉出神,说话的时候虽然搭话,但均是在附和。
冷夕终于发现不对劲:你怎么回事儿?是不舒服吗?
嗯。林言下意识应着,应过后没听到回应这才回神,嗯?你说什么了?
冷夕无语: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不是。林言白他一眼,又顿了顿,补一句解释,我在想昨天晚上最后那道数学大题的解法。
冷夕看向他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佩:你真牛,古有学子凿壁偷光,今日有你考前磨枪。
林言惜字如金:滚。
冷夕到站,立刻滚了。
三中不愧是市重点,校园里虽然安静,但各个角落,只要是有人在的地方,永远都有嗡嗡嗡的背诵声。
气氛已然非常紧张了,看来指望考试之前再看一眼古诗词的不止他一人。
教室已经变成考场,各位老师周末的时候已经在桌子上贴好了新的考号。
三中的大小考试均全年级打乱顺序排座位,随机排考场的下场就是你不知道坐在旁边的人到底是年级第一还是年级倒数第一。
冷夕一走进考场,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地看过来,明着看偷着看,还有拉着旁边的人一起看的。毕竟他芳名在外,不少人都难掩激动。
冷夕习以为常,只淡定地扫一圈,发现真是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第一场考语文,铃声一响,冷夕率先翻到古诗词默写,默完后再从头开始慢慢做。
教室里只剩下纸张来回翻动和两位监考老师走动的声音。
可能是上午第一科考试、头脑还比较清醒的原因,冷夕写完作文最后一个句号后抬头看时间,发现竟然还有十五分钟才收卷,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
老师经常讲,卷子做完了也不要提前交卷,于是冷夕翻到卷子第一页第一道题,认认真真地对照着自己的答题卡和每道题的分值开始算分。
算了两遍,铃声刚好响起,交卷起立一气呵成,十分完美。
一出考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掏手机,楼道里熙熙攘攘全是人,众人挤成一团,到处都是对答案的声音,喧嚣异常,甚至连洗手间都无法幸免。
冷夕低着头一边躲着人走一边给叶陌陌发微信去食堂,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跨过这层层的人声鼎沸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难道我考不到年级第一就不是你儿子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在那个家里生活的有多累?你从来都不关心!
年级第一这四个字精准的捕捉到冷夕的神经。
三中高中部三个年级,那就说明只有三个年级第一,高三的第一不认识,高二的第一是顾淮予。
可这不是顾淮予的声音。
冷夕顿住脚步,指尖刚敲好的文字还没有点击发送,他扭头看过去。
然后他一眼便看见不远处,他们高一的第一、他异常熟悉的同桌正有些激动的对着手机说话。
顾衍给人的感觉一直是舒服并且温和的,不像是一个正常的Alpha展现出来的会予人压迫感的气场,反而更像是在用力的把自己往不打眼的地方藏。
学习好,人缘好,性格好,长得也好,就是这样一个人。
冷夕根本想象不到顾衍也会情绪失控,他就像是偷窥到了什么一样迅速转过头,不再去看也不再去听。
他无意窥探朋友不想说出口的隐私,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示人的痛苦与委屈。
楼道里几乎都是陌生人,在此起彼伏对答案的声音中,没有人注意到顾衍的激动,冷夕迅速走远了,并将自己也视作这些陌生人的其中之一。
冷夕找到叶陌陌,二人中午在食堂迅速搞定午饭,两个学渣抱团取暖一番后又互相鼓励一番,头对头念叨几句公式后重新回到考场准备考下一科。
高一还没分班,期末考试要考九科,足足考了三天才考完。
最后一科考完像是扒了一层皮,冷夕瘫在去聚餐的出租车后座上,觉得被期末考试这个小婊砸榨干了脑汁。
大脑虽然已经不想再思考任何问题了,但他还想着给林言打电话叫他出来吃饭。
电话打了四五遍都没人接,冷夕终于直起身自言自语一句:这人干嘛呢。
他边念叨边打第六遍,这次接通了,接通后还不等他说话,林言却说:夕夕,我晚上有点事儿,就不跟你们吃饭了。
声音有些急,而且听筒里的声音卷着风,呼啸声极大,听不真切。
冷夕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林言已经啪地一声挂电话了。
他对着嘟嘟声不绝的手机干瞪眼许久,嗖地一下窜起来,惊得旁边的顾淮予歪头看他一眼。
言言最近肯定有事儿瞒着我。冷夕说,天天神出鬼没,心不在焉,神情萎靡,前两天还管我借钱了,他妈的!
冷夕一拍大腿:他不会吸毒了吧!
顾淮予本来还在认真听,闻言立刻翻一个白眼:你闭嘴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