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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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顾淮予扯回视线,十分无语地说道:冷夕,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觉得你不像个人。冷夕还停留在那个气氛里, 含情脉脉地说, 是神仙吧?是妖精吧?要不然你为什么在我眼里一直发光呢。

因为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煞星。顾淮予看他一眼,在自己周围虚虚地画了一个圈,还发光, 看见这一圈没有, 发也是发的黑光。

嗯, 看见了。冷夕眯着眼笑,黑光也行, 如果我命中注定的所有煞星都能长成你这样, 我就躺平任你糟蹋。

顾淮予:

顾淮予耳尖带着红潮,瞪圆了好看的桃花眼半晌, 才气急败坏地吼出一句:我刚才是不是让你闭嘴了!

你脸红什么?冷夕不仅不闭嘴, 还得寸进尺, 你想哪去了?

他就喜欢看眼前的人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冷夕觉得顾淮予生气的时候比他笑起来还要好看十倍, 不,十五倍。

现实生活里拥有这种想法的人,往往都是活该被人揍。

啪地一声, 冷夕没等到顾淮予夸他的话,反而等到顾淮予恼羞成怒飞过来的一本书。

他顺势接住书, 侃侃而道: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不是你顺手打人的工具。这位暴力的同志,麻烦你对高中物理必修三多些尊重行不行

巴拉巴拉巴拉顾淮予一个字都不想继续听了, 捏紧拳头呼地一下站起来。

三分钟后,二人一起被图书馆管理员阿姨撵了出去。

理由是要打架请出去打,当着图书馆内一心向学的一众学子,着实不是很体面。

冷夕不觉得他们在打架,他觉得他们明明是在调情,蠢蠢欲动的不明情绪卷着那一点想要靠得更近的贪念,他带着私心且心眼儿坏,像一个早早便已瞄准猎物的凶兽。

他内心早早就忍耐不住,恨不得立刻圈一块地划一条线,把人叼回自己的领地,令他人再也别想碰一下。但行动上却谨慎得很,知道他的猎物吃软不吃硬,于是他并不吝于袒露自己最柔软的那一面,极尽勾引,并捧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一步一步看着人走进他算好的陷阱。

随便怎么否认吧,随便怎么抗拒吧。坑就那么大,早踏晚踏,反正都是要踏进去的。

冷夕回家路上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呼吸通畅,心情极佳,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他俩这性别都不是啥大事儿了。

双A就双A呗,大不了为爱做O。

他想着离经叛道的事儿,决定从此之后做个酷哥儿,睥睨天下。

这天下就是有点冷。转过周末,骤然降温,就出门倒个垃圾的功夫,一缕邪风便吹进了某人孱弱的身躯。

冷夕鼻涕横流地裹着大棉被,吸溜吸溜喝着冷曼宁早上上班前刚给他煲好的姜汤。

期末考试临近,生病了也不敢怠慢,他一边喝汤一边捏着本历史书背,发着烧CPU散不开热,背历史书上那碎的跟饺子馅儿一样的知识点背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林言临上学前晃过来,领导视察一番慰问一句:大姨妈来了?

然后得到了一个气急败坏的枕头。

世界归于平静,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就剩下一个可怜的高一小孩儿,裹在被子里终日与猫为伍。

而花椒嫌他烫,不愿意跟他分享一个被窝。

冷夕背完历史,又背了一会儿别的科目,并缩在床上把所有作业都写了,认认真真一笔一画,最后还非常自觉的复习了一章重点内容。

不需要上课,他在中午之前就学完了所有今天要学的东西,于是他闲得无聊,摸出手机给顾淮予发骚扰微信。

小喵暖暖:老大,干什么呢?

小喵暖暖:我感冒了QAQ

小喵暖暖:还发烧了。

小喵暖暖:我可难受了。

接连好几条卖惨微信发过去,冷夕趴在枕头上眼巴巴地等着回复,然而等了十分钟,一个字都没等来,连个对方正在输入都没有。

好歹回个多喝点水也行啊。

冷夕看着自己屏幕上整整齐齐的四句话半天,忽然就涌起一阵脆弱,委委屈屈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泪淹卧室。

然而就在泪水马上就要漫出来的前一秒,枕头旁边的手机忽然一阵嗡鸣,顾淮予忽然打电话过来了。

都生病了还不知道消停点,少看手机多睡觉。顾淮予略烦躁的声音从冰凉的手机另一侧传过来,而后又顿了顿,才继续说,我刚才在上课。

意思是刚才没有故意不回消息。

冷夕马上就要涌出来的眼泪一下又憋回去了。

他用力吸吸鼻子,然而未果,鼻子仍是堵的:我其实也好多了,没有早上那么难受了,那你好好上课吧,我不打扰你了。

顾淮予听着冷夕这带着鼻音还发哑的声音就浑身难受,本想着豌豆公主平时没病没灾的都娇气得不得了,这一旦生病了那还了得,还不得作上了天。可谁知道这人生病之后又乖又懂事儿,反倒让他怪心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搏同情装出来的,不过哪怕是装的,那冷夕也成功了。

于是顾淮予问:多喝点热水,你吃药了吗?

吃了。冷夕老实回答,还吃了好几种,除了退烧的,还有治感冒的冲剂和抗病毒的胶囊。

顾淮予沉默半晌:吃午饭了吗?

外卖没有想吃的,吃不下。冷夕揪着毛绒玩具的耳朵,恹恹地说。

顾淮予又沉默了,这次比上一次沉默的时间还要长:那你想吃什么?

冷夕全然没反应过来顾淮予说这句话的目的,还真的认真想了一番,而后念叨起来:我想吃香菇鸡丝粥,还想吃虾仁蛋羹,龙虾灌汤包,排骨炖萝卜和清蒸鲈鱼。

顾淮予说,你饿着吧。

胃口那么好,估计也没说的那么难受。

电话啪地一声挂掉了,冷夕呆若木鸡地听着忙音,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有隐隐开闸之势,而且更糟的是他刚才一通报菜名,还成功给自己报饿了。

家里没人,又懒的点外卖,冷夕裹着被子打了一个滚儿,正好对上不远处花椒探究的眼神。

一人一猫对视半晌,他犹豫着问:你会做饭吗?

花椒:?

冷夕连忙摆手:不用做那么多复杂的,你给我做个粥就行,你要是觉得香菇鸡丝比较费劲,那白粥我也勉强可以接受。

花椒头也不回地跑了。

冷夕在后面无力地喊了一句:养猫千日用猫一时你听没听过!花椒!花椒,你给我回来

花椒不仅没有回来,还把自己藏起来了。

冷夕耷拉着脑袋长叹一口气,念叨两遍岂有此理,最终决定睡个午觉,睡觉比生病还压抑食欲,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希望梦里病就好了。

顾淮予拎着一塑料袋东西站在楼底下的时候觉得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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