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灵公(2 / 2)
后花园的阁楼名飘逸阁,飘逸阁建在湖水中央,远看阁楼如漂在水面上,这阁楼是采敷嫁过来时赵一鸿专为她而建的,飘逸阁的名字就是采敷所取。
戴燕领众排成一条长龙走在通往飘逸阁的水桥上,阁楼门口两侧站着一男一女俩童子,他们见有人靠近,便嘴里呜呜的念起什么来,一个手里晃起铃铛,一个手里敲起小鼓。
阁楼内走出一人来迎接戴燕,那人身披大袍,头顶一支高帽,帽顶别有几根染了一半血色的羽毛,他戴着鬼脸面具,伸手作揖给戴燕行礼。
戴燕回礼,说:“天行大师,您看我们该如何?”
天行大师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保佑法的开始需家眷佣人虔诚跪礼一时辰,妇人您为家中掌事者,需带家中大公子随我到法屋内行施法礼。”
听天行大师的嗓音,就像年迈老翁,但面具遮挡,人们看不了他颜容。
戴燕让身后所有人都跪下,命女佣领走调皮的赵轩远去别处玩耍,然后拉着敷小松往阁内去。
天行大师点着摆门口的大香炉,香烟四散,烟雾缭绕。天行大师进屋后打坐于一张桌子上,让敷小松和戴燕跪桌前。
“天光承云硕,泽福佑我人,”天行大师举起双手,对屋内的徒弟们喊,“天行保佑法,弟子们鸣咒,鸣咒!快将我三人围住!”
说罢,屋内的弟子撑杆拉帆,搭起围帐将天行大师戴燕和敷小松围进帐里封闭,然后绕帐外转圈大声念咒。
天行大师对敷小松大声说:“大公子,你现在需心中不断默念‘保佑’二字,在这人声嘈杂的时候,你更要心静,所以你要捂住你的耳朵,不可松开!默念也不可以停!”
账外嚷声隆隆,敷小松隐约听懂天行大师的话,捂住耳朵,点头说好,但那“好”声被嚷声压下,丝毫传不到天行大师耳朵里。
天行大师对戴燕说:“妇人,请您起身过来。”
戴燕慢慢起身走过来问:“天行大师您想怎样我呀?”
天行大师一把揽住戴燕的腰,拥入怀中,另一只手摘掉面具露出容颜,天行大师直吻戴燕的红唇,而戴燕并不反抗,反而十分迎合,两人越吻越热。
这天行大师面具里像个老人,而真人却是个标致英俊的青年,故意发出苍老的音来迷惑他人。
“真快活!”戴燕一边亲热一边娇嗔说话,“花郎,你长的真俊……”
天行大师真名叫花雕文,他并非什么懂灵术的大师,而是戴燕的一情人。
“妇人,”花雕文已和戴燕赤身抱在了一起,“你想的这一出真好玩,但怎么让个瞎小子在身旁碍眼呀。”
戴燕眼神放光,“因为这是那贱人的种,这是那贱人的楼,我就要这样才快活,在所有人面前,这样玩才过瘾,你不痛快吗?”
“痛快!痛快!”
两人当着敷小松的面肆无忌惮地在帐里玩欢,阁楼内乱声一片,门口那香炉也疯乱地滚出青烟,冉冉升起,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青烟越发的浓。
水桥上的长龙人群默默地低头跪着,而其中有一人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不时的东张西望,他面色土黑,眼神犀利上眉似箭,身壮体宽,他是将军府安防总管罗飞兰。
“不对!”罗飞兰眼光锁死在湖外一棵树上。
罗飞兰身旁侍卫关晓问:“罗总管发现什么不对?”
罗飞兰指向湖外一亭子旁的一棵树对关晓说:“你看那树,我方才看它时,树上叶子大概有两万一千多片,当我环视的工夫回头再看,这树却眨眼间少了五千多片,此时风速一级,定不是风为,而是人为。”
关晓看不出树上叶的多少,但他知道罗飞兰本事超群,非同常人,曾是赵一鸿军事里的左膀右臂,后因左腿战争时伤残,赵一鸿不再让他上战场,安排了他掌管将军家事,负责家眷佣人安全。
关晓问:“罗总管意思是有人撼树?”
罗飞兰说:“不,普通人这时节撼树树是掉不了多少叶子的,我看,是府上溜进来不速之客,且这人非常人,我想他是腾空飞跃之中在此树上借了一力,树叶是被这强势弹力震动掉的。”
关晓大吃一惊。
罗飞兰说:“你随我去看个究竟。”
罗飞兰悄悄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水桥,身后关晓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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