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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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面朝树,解开裤子,说:“撒尿。”嘘嘘嘘,尿一树。

夜安捂眼睛,拳头握的咯吱响,是想打人的节奏,夜云子推推她,小声说:“走走走,别闹事!”

夜安哼的,心想,敢这样冒犯我,一会儿非要教训你一下。她和夜云子往前走,拐了一个弯,夜安吹哨唤回来她的小点儿,夜云子提醒,可不能闹出人命,不然所有的计划将被打破,夜安说放心好了,只是让那人流点血而已。

只见夜安抚摸着老鹰的头,对老鹰念叨两句话,老鹰眼睛登时发红,像是烧起怒火一般,扑闪起翅膀,嗖的就飞了出去。

黄瓜此时正在小路上走,背后蓦地出现一只老鹰,如箭般袭击过来。

杨衫什么话也不说,躺床上被子蒙住头,他不愿看任何人,也不愿任何人看他,他想静一静。

浪四伸手想掀开被子,给杨衫教导几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左右感情,这种表现太懦弱。但他的手搁浅半空,心想,还是给他一个缓和时间吧。

这时,黄瓜慢慢从门前经过,浪四喊过来他。

黄瓜进来没多久,走廊里就回传起夜安的喊声:“那个黑嘴唇大高个在哪儿,快给我滚出来!”

浪四疑问:“老黄,你这是怎么得罪她了?”

黄瓜摇摇头。

被子里的杨衫坐了起来,他不能让她看到他被打击成这样,他一定要表现出无所谓。

浪四一看,哇靠一声,他见杨衫居然笑了,可那张笑脸装的太僵硬了,简直比哭还难看。

在急切脚步声中,夜安气呼呼的打门前走过,她往里瞟了一眼,赶紧刹车,原来黄瓜在这里。

夜安走了进来,当面质问黄瓜,怒火问道:“我的小点儿呢?”

黄瓜说:“什么小点儿?”

浪四和杨衫奇怪夜安怎么会问黄瓜这个问题,那只老鹰不是一听她的口哨就能飞回来吗,即使飞不回来,那也问不到黄瓜啊。

夜安说:“不要装糊涂了,就是我的那只老鹰。”

黄瓜慢慢摇头,说:“不知道。”

夜安不依不饶,说:“你不可能不知道,快说!”

黄瓜无话。浪四打断,冷冷的说:“夜安,你真的让人搞不懂,你的老鹰找不到,问我们家黄瓜干什么,他又不会算话,还能给你指点迷津?”

夜安哼一声,没理浪四,继续对黄瓜说:“难道我的小点儿攻击你?”

黄瓜说:“它没有攻击我,它为什么要攻击我,我又没惹它。”

“你……”夜安语塞,她想,按道理,我的小点儿袭击他,他不可能毫发未损呀?难道我的小点儿袭击他的时候,半路拐弯?但我后来怎么吹流氓哨,小点儿始终不回啊。

浪四又打断他俩,说:“你的什么鸟找不到,不能逮谁老实就欺负谁,你心情不好要撒气,那就冲我浪四来!”

夜安又哼一声,转过身,说:“如果被我知道你把我的小点儿怎么了,你就等着死无全尸吧!”说着一无所获的走了。

浪四问黄瓜到底怎么回事,会让夜安赖上他,他说他去找棵树方便一下,路上遇见了夜安,谁知道怎么了,会夜安被追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浪四哦点点头,安慰黄瓜别跟她一般见识。

夜安出去餐厅,已经慌了,吹口哨吹的口都干了,连小点儿的半根羽毛都没见到。

黄瓜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背上的木箱子放桌子上,他手伸进去箱子里摸,一掏,掏出来血淋淋的东西,正是那只老鹰,只是现在已经死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黑夜,浪四带杨衫黄瓜到餐厅吃晚饭,黄瓜还是那样古怪,要了两盘生黄瓜吃。

浪四的嘴没有停,杨衫的心情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好转,也可能是被浪四劝了几杯酒放松了些许,他说:“浪叔叔,谢谢你开导我,我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不开心,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好!”浪四再倒杨衫一杯酒,说,“喝吧!男人怎么能被女人影响,历史以来都是男人的天下,古代的孙子不是说过,女人如衣服!女人才为情所困,男人想的,都他么的是大事!跟浪叔叔说,去他爷爷的腿!”

杨衫喝下,说:“为什么要骂人?”

浪四说:“不为什么,骂起来,整个人难道不感觉有劲多了?阳刚多了?你要跟浪叔叔学,做事要有魄力!骂!”

杨衫鼓起勇气:“去他爷爷个腿!”

“怎么样?”浪四问。

杨衫一琢磨,好像就是身上精神了不少,说:“咦?是有劲了,真有劲了,是去他爷爷个腿有劲了!”

两个人哈哈笑,黄瓜自顾吃自己的黄瓜,旁边的人摇摇头说:“又两个喝高了的二百五。”

是喝多了,杨衫酒量不行,浪四和黄瓜扶着杨衫往回走。

浪四没回自己房间,和杨衫挤着睡,他入睡快,倒床上一挨枕头就睡熟了。

半夜,杨衫被尿憋醒,他感到天旋地转,实在是不想起来撒尿,可人有三急,这一急真挨不过。

杨衫紧闭眼,挣扎一下,努力的慢慢坐了起来,摇摇晃晃,许久整个人才稳了一些。

屋里并不黑透,有黄色小灯在门旁亮着,杨衫要下床,脚耷拉下去,触地够到拖鞋,当他准备起身时,一抬头,却见有个人影在墙角直挺挺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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