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染血的戟,为何这般沉呢(2 / 2)
叶星河所住之处,房屋突然被打破,一只鬼手伸了进来,冲着女王抓去。
凤目倏然睁开,一道笔直的金光斩了下去,轰的一声将对方震退。
嗤!
被鬼气所激,女王背后出现一道影子,是昔日雅典娜女帝的帝道法相,矗立在天地之间。
“有帝道传人出手了!”周围的人大叫,往这边靠了过来。
鬼奴还没有发展到很严重的状态,不到二十分之一,但原先的太平城关骤然多出了凶险,且无法应对,让人心慌。
女王出手,金枪在手,上下连番刺出,身后的帝道身影释放威压,神圣无比,轰然往前催发而去,刺穿前方的人影,将其挑飞到空中。
“吼!”
鬼奴嘶吼,这是一个女子,身上还穿着红色的长裙,身材姣好,面容妩媚,但如今已经化作了恶鬼一般的存在。
轰!
女王枪再震出,直接将她裂开,就地格杀,扬起一片惊呼之声。
“她的神通依旧有效!”
“鬼奴是一位强大存在所培育出来的种子,我们的法被那位存在的法所压制,所以对鬼奴无效,这个地球女人传承于帝道,所以还能保留一些效果。”有人分析出了缘由。
“走,去五代人皇他们那边,可以保住我们!”
有大批的人赶了过来,打破了叶星河的宁静。
“可以留下。”叶星河为曾经拒绝,他不但让人留下,还提着长戟走了出来,让人分成男女两批,脱光了衣服让他检查。
“这多难为情。”有上了年纪的修者摇头。
“我必须检查你们身上有没有伤口。”叶星河面容严肃。
“若是有呢。”有一个青年修行者开口,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若是有的话,或许会化身鬼奴,危害到所有人,让鬼奴之害彻底扩大。”叶星河道。
唰的一下,青年的脸白了,往后退去,道:“我还有些东西忘记了,回去去取来。”
“查了再走。”多宝道人眼神一闪,迅速走上前去,一把搭住了青年的肩膀。
“滚开!”他一把甩开了多宝道人,往后退去,脸色苍白难看,神情激动。
哗啦啦。
这些强大的修者此刻都变得恐惧,将那人当做异类,迅速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对叶星河道:“还请人皇擒住此人,不要让危害扩大。”
叶星河没有说话,步伐平静的冲着那人走去,伸出一只手来,这是不容抗拒的态度。
“不!”他摇头,往后退去,脚步蹒跚。
“不!”
“我只是不小心被划破了皮而已,没什么大碍,我自己可以治理好……”
“你别过来!”
他的声音渐渐高昂,随后彻底变成了嘶吼。
“我替你看看,会帮助你的。”叶星河眼神冷漠了下来,捏紧了手中的长戟。
他的气势释放了出来,如苍龙一般,将许多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铮!
青年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冷冷的看着走来的人:“叶星河,我知道你是个好手,但我既能走上帝路,也不是怂包,立即停下!”
“我与你无冤无仇,不想和你为敌。”
“停下!”
叶星河右手握住长戟,左手冲着对方直接抓了过去,神力澎湃,踏步之时,空间发出了音爆之声。
“啊!”
他怒吼一声,扬起了手中的剑,冲着叶星河劈了下来。
当啷!
剑还没有落下,他却突然主动松手,长剑落地,让叶星河的手也愣在了中途。
噗通。
一声响,他跪在了地上,一行泪水从眼眶之中落下,凝视着叶星河摇头:“不……我不想死,我家中还有母亲,我自幼丧父,母子二人饱受欺凌。我不甘!走上修行之路,终究靠自己的手闯出了名堂,在自己的星球留下了威名,在母亲期盼的眼神之中走上了这条路……”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如决堤的水,轰然而下。
有人在叫嚣,让叶星河斩杀此人,此刻却沉默了。
浩瀚宇宙,无尽帝路,岁月滔滔,埋葬了多少天骄。
又有多少人前赴后继的走上这条路,只为成为宇宙的至高,红尘之浪花,淘去一代又一代的人,埋葬多少美好与仇恨。
人世争渡,无论活的精彩,或是悲惨,终究走向落幕,遗憾死去。
他只是一道缩影,是帝路千万人的缩影,也是每一个人的本心。
“我不想死,我还能活的很好,我的路还很长!”
他痛哭,捶胸顿足,像是一个孩子。
这不是沙场征战,也不是为了至宝冒险,而是无端降临祸患,他还有自己的意识,却也知道自己将会沦为那种存在,不人不鬼……
“中毒不深,或许还有办法。”多宝一直在思考破解之法,尝试着走近他,让他不要激动。
“不!”
“你们会杀了我,我知道!”
他大哭不止,道:“我看到了,被法鉴和守护者带走的人,都消失了,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四处,变得更加沉默了,有人不断走来,凝视着跪在地上痛哭的人,心头格外沉重。
噗。
叶星河的脚步落在了地面之上,继续前进,举起了手中的长戟。
“故乡路漫漫,回头不可见。“
他摇了摇头,冷漠的像是没有丝毫感情。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看着叶星河,苍白的嘴唇哆嗦:“我想见见我的母亲。”
“闭眼,我送你回家。”
“人皇!”有人动容,想要求情,却被身边之人拉住。
看的出来,青年心思并不坏,他知道叶星河要对自己动手之后,只是尝试着反击,最后放下了剑,也没有逃离。
他跪在这里哭,只是一种宣泄,他在求饶,却也知道不会被饶恕。
但,未曾逃离。
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离去之后又能如何?
头颅,垂下。
噗!
正道之戟,就此落下。
鲜血,洒落,染红了无敌的戟刃,模糊了锋利的刃。
正无敌道,可这人心之道,又如何去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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