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希尔德(2 / 2)
“呜哇……”努桑修德纳惨叫一声,身体往前扑了出去,口吐鲜血。圣光也随之消失,沙子的灼烧感觉又一次撕裂着人体的皮肉。
“河边人”怒而转身一箭射向偷袭他们的女武神。然而在中箭的瞬间,布伦希尔德再次化作了沙子消失了。
又逃走了?“河边人”环顾四周,警惕地提防着女武神的偷袭。
可是他尽管防备着前后左右,却忽略了上下的方向。布伦希尔德在“河边人”头顶以上4、5米处实体化,以自由落体的势态将权杖砸向“河边人”的天灵盖。
“上面!”被打倒在地上的努桑修德纳,正好注意到“河边人”的视线死角处。
得到警告的“河边人”就地一个打滚,避开了从天而降的突袭。
布伦希尔德几乎在攻击落空的瞬间就改变了攻击目标,她把权杖抡动大半圈,带起另一个沙之斧头,往正站在旁边、闭目瞑想中的伊佩雅劈下去!
“卟”--幸好“河边人”身手敏捷,他在逃离女武神打击的瞬间已几乎可以判明她的行动规律,自己刚一脱险也顾不上休息和观察,脚尖往后一蹬,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一支箭,往女武神的后背猛扑过去。“河边人”对于武器装备的常识理解得相当深刻,他知道“锁子甲”这种防具可以很好地抵御劈砍或砸打型攻击,但在对抗穿刺型攻击却力不从心,
然而,他能想到的事情,身经百战的女武神又如何想不到?她没有任何回头的动作,身后那个大轮子上突然有两把短剑脱离,像有人操纵一样,往“河边人”飞了过去。“河边人”错愕不已,他以非常难看的姿势躺下,将匕首和箭往身前一挡,才狼狈地避开两把利剑的锋芒。
“河边人”救下了自己,却无法解救伊佩雅。
眼看伊佩雅快要被沙斧砍掉脑袋时,聚集在权杖前端的沙子突然消失,权杖的圆球在距离伊佩雅不足半米处掠过。
不只是沙斧,就连四周的灼热狂沙,也顿时消失无踪。
伊佩雅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的施法完成了,作为同样是擅长流沙类魔法的魔法师,伊佩雅经过长时间的准备,成功地用自己的魔力中和了女武神的魔力。这也是为何沙子没有像正常情况那样,变成黄色的土元素再消失在空气中,而是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沙子并没有“消失”,它们只是在两名敌对的施法者的魔力维持平衡的情况下被隐藏起来,等待着接受魔力平衡被破坏后胜利者一方的统治,再次成为灭敌的武器。
而“河边人”和到努桑修德纳自然也知道这是伊佩雅的干扰,使得布伦希尔德的魔法失去效果,至少是暂时失效。现在这个难缠的女武神无法再用狂沙来掩护自己的行踪,可以与之面对面地决一胜负了。
“河边人”蹦跃而起,一边倒退,一边朝女武神连射数箭。但所有箭矢都被从女武神背后的轮子上飞起的4把短剑在半空中击落,没有一直箭命中目标。
但“河边人”此举不在于以弓箭击杀女武神,而是吸引其注意力,好让伊佩雅有机会脱离危险区域。果然,在目击伊佩雅已逃到足够的远的距离之后,“河边人”立即停止后退,他挥动起匕首,正面抵抗布伦希尔德的追击。
“当”--匕首飞了出去!
就算不考虑武器的差异,普通人类的力量又如何能与上古时代的女武神相提并论?在匕首与权杖相触的瞬间,这场不平等的对决已经分出了胜负。“河边人”被震得几乎全身的骨架都在“吱吱”作响,他抱着裂开的虎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望向四周那些死者的骸骨,然后又抬头朝正朝自己举起权杖的女武神看去,心中升起了最坏的预想:“糟糕,这么下去真的会死。看来必须要解放……”紧着他望向自己的长弓,用抖颤着、正在血流不止的右手,扯开一直包裹着弓身的麻布。
然而麻布还没得来及被解开,神庙的主厅已经洁白的圣光完全占领。“河边人”会心一笑,他放弃了解放长弓的意图,闭上双眼朝女武神相反的方向飞奔逃脱。
圣光维持了不到1秒就消散了。布伦希尔德并没有追击狼狈不堪的“河边人”,因为她发现一个强大的敌人已经出现在她的背后。
同样由魔力实体化的天使,强壮的手臂挥舞着利剑,与女武神的权杖发生连接不断的碰撞。
光明魔法的最究极表现:召唤天使。虽然只是将某位天使灵魂的临时复制体从天国召唤到现世,固定在以召唤者自己的魔力构筑的肉体上,无论精神还是实体都无法与原形相提并论,但对于现世那些弱小的人类来说,已经是极为强大的力量,也只有修练到极致的高级牧师才能做得到。努桑修德纳受伤后蜇伏了这么久并不是无所事事的,他利用同伴拖延时间,制造了强大的帮手。而且从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召唤出神之使者,可见他在之前所有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实力都是有所保留的。
天使以毫不逊色的力量,在召唤者的指令之下,与女武神展开正面对攻;弓箭手以敏捷的身手四处游走,利用武器优势向女武神的弱点不断发动突袭;而女魔法师则一刻都不放松,用自己的魔力封锁了女武神的魔法。
三个人类,以各自的专长和习惯,与上古瓦格雷一族的女武神布伦希尔德打得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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