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1 / 2)
“不要去招惹‘夜枭’,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说话的同时,她将画有“月夜之下的猫头鹰”图案的纸条放进旁边上方的一盏吊灯里,烧掉了。
伊丽莎白的警告话音刚落,却看见乔伊卡脸色骤然一变,危险的怒气和杀机顿生,伊丽莎白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尖刀出现在乔伊卡手中。“你……”伊丽莎白吓得花容失色,她怎么会想到,乔伊卡的反应居然如此激烈!
这把尖刀原本并非乔伊卡之物,其实就是不久之前,山姆想用来砍掉他一只手的那把刀。在跟随山姆上二楼的时候,乔伊卡闲来无事,便使出“三只手”的本领,顺手牵羊将这把刀偷了过来,而失主本人毫无察觉。
“笃”!
乔伊卡右手往外一挥,手中的尖刀已不见踪影,待到声响传来时,伊丽莎白才发现,尖刀钉在了他右手虎口所朝向的房间大门上。
好奇的山姆是一个混足于三教九流之地的卑微小人,像他这种人,又如何会老老实实地遁规蹈距呢?在关上门之后,他就偷偷地躲在门外偷听。当听到房间里响亮的耳光声、伊丽莎白的幽怨责骂,以及乔伊卡的轻浮辨解时,山姆不禁暗暗窃笑。然而,房间里两人的对话突然降低了声量,已经无法再听清伊丽莎白骂乔伊卡“不自量力”之后的内容了,山姆就将耳朵贴在门上,尽他一切可能窃听两人说话的内容。
可是愚蠢的好奇最终还是会付出代价。直到小半块耳朵掉在地上时,山姆才发现,原来脸上湿淋淋、热乎乎的液体,竟然是自己的鲜血,再看到从木门的另一边刺出来的染血的刀刃,这时疼痛才慢慢传来。山姆怪叫一声,捡起地上的小半块耳朵,像见鬼一样发狂地冲下了楼梯。这还是乔伊卡看在伊丽莎白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这家伙扔掉的就是整个脑袋,而不只是小半只耳朵。
听到那“咚咚咚咚”的匆忙下楼声,伊丽莎白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若是就此认为,乔伊卡的突然动怒与她刚才的警告没有关系的话,未免为时过早,因为乔伊卡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作是否定的回答。
“我才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管那个什么‘夜枭’的破烂事;现在是他们有眼无珠,敢来剃我乔伊卡大爷的眉毛。”说到这里,乔伊卡的拳头拽紧起来,怒火隐于眉宇之间。
“你是说,‘夜枭’主动找上你了?难道你搞砸了马库斯家族的生意?”伊丽莎白打了一个冷颤。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乔伊卡接到了与“夜枭”有关的赏金任务,才会向她打听“夜枭”的事,那样她还有机会阻止乔伊卡做“傻事”;但若真如乔伊卡所说,是“夜枭”主动找他麻烦的话,她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帮助乔伊卡了。而且乔伊卡之所以被会“夜枭”盯上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他搞黄了马库斯家族的好事,以伊丽莎白对这个国家的了解,所有损害马库斯家族利益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夜枭”也会把他们杀掉。这正是伊丽莎白不寒而粟的原因。
“我不管马库斯家族干了什么买卖;唯独对我的同伴出手,这一点我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乔伊卡“呯”地一拳打在桌子上,整张赌桌都在震动,连那副镶金的扑克牌也“跳”了起来。
“你的同伴?我记得你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她一定是一位很可爱的姑娘了。”伊丽莎白说这话时,透露着浓浓的醋酸味。
“他是我从小玩大的兄弟。”乔伊卡更正了那位同伴的性别,“虽然那家伙是个好吃懒做、笨手笨脚的臭胖子,但我总不能看着他死。”
说完,乔伊卡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盛着一些粘稠的暗红色液体。
当然,乔伊卡并没有向伊丽莎白完全坦白,他非常聪明地隐瞒了同伴中还有一个苏菲娅存在的事实。乔伊卡很早就离开师门、外出游历,这些年来欠下了不少桃花债,他的“红颜知己”遍布世界各地,但不是每一位姑娘都像住在海滨小城的那个小裁缝阿莎莉那么善解人意、大方包容,至少这位伊丽莎白不是。
放下心结的伊丽莎白,拿起了那个玻璃瓶,扭开了瓶盖,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
“这就是你那位同伴的血液样本吗?”伊丽莎白皱了皱眉头,赶快把瓶盖扭上,“血液里的确是‘夜枭’惯常使用的毒药,但里面似乎被混入了一些其他东西。”
“那是一种阻碍光明魔法对伤者进行治疗的物质。一位很出色的光明牧师这样对我说的。”
“这就奇怪了,为何你的朋友会中了‘夜枭’的毒,难道是他得罪了马库斯家族吗?”
“别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伊丽莎白,你只要将我需要的情报告诉我就足够了。”
“如果你只是想给你的朋友解毒的话,那么我劝你打消了去找‘夜枭’的念头吧。”伊丽莎白把玻璃瓶放回桌子上。
“为什么?”乔伊卡很不理解。
“因为没有必要。的确,‘夜枭’组织里经常配制很多见血封喉的毒药,可你朋友中的这种毒药并不致命。虽然在中毒的初期,会出现发高烧、呕吐不止、心跳暴增的严重症状,但是过十几天之后,毒素会就慢慢消退,你的朋友也会逐渐恢复正常。”
“伊丽莎白,”乔伊卡按住她的双肩,两人四目对望,“你是了解我的,救同伴只是我的一半理由。有仇不报,我还是乔伊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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