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皇帝(1 / 2)
“我……”苏菲娅感到又好笑又好气,发生这么多事情,还到了下定决心舍身取义的地步,却没想到仅仅是让她踏进门口一步而已。想到这里,苏菲娅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苏菲娅回过头去仔细地观察这个大房间,它的装潢如同宫殿般华丽,苏菲娅的第一感觉就像是回到以前自己父亲会见群臣时的皇宫大殿;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比她父亲当年的大殿还要奢华十倍。
地面上有一条红地毯直接从房间的入口铺向房间的另一端,在其尽头,是几级铺着地毯的阶梯,在阶梯上面是一个王座,王座上端坐着一名身穿华丽贵州长袍的男子,他留着一把黑色的胡子,看起来大概60多岁,头戴皇冠,腰间配着一把镶有宝石的配剑。虽然已到垂幕之年,但是从其双眼中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霸者之气,让苏菲娅不由得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苏菲娅的心脏“卟嗵”、“卟嗵”直跳,她甚至有些窒息,不堪压力的她只好将视线从那老者身上挪开,这才回复正常。
“连国王都出现了。”稍为平复下心情的苏菲娅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老者的装束和气势的确很像一个国王,卡修斯说过,这些敌人都是以象棋中的六种棋子的形象出现的,看来现在除了王后之外,其他五种棋子都已现身。
“愚昧!朕是堂堂一个帝国的皇帝,是那些低等王国的国王能相比的话!”坐在王座上的“国王”突然暴喝一声,如同平地里滚起响雷,把苏菲娅吓了一跳!
圣光明教的国家之中,皇帝和国王虽然都需要得到教庭的承认才能继承一个国家王位,但两者之间还是有所区别的:王国的王储只需要在所在地教区主教或者中央教庭代表的见证下就可以加冤为国王;但是一个帝国的皇帝却需要由教皇本人亲自加冤,其地位才得到合法性。因此在某种程度下,皇帝比国王更高一级--尽管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本来精神的就已极度繃紧的苏菲娅被这么一惊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望向坐在王座上的“国王”,却不敢与其正视,感到难以置信:“你……为什么棋子会说话?”
“放肆!”那老者重重地拍了一下王座的把手,怒道,“你该称朕为‘皇帝陛下’!”
此时,苏菲娅观察那个自称“皇帝”的老者,发现在他的长袍上,有一个双爪抓住两把剑的双头鹰标记。
“这是法耶鲁帝国的图腾!”苏菲娅马上认出的那标记所代表的含义,“难道你就是传闻中失踪的法耶鲁帝国皇帝--夏洛兹一世?”
“既然知道了,还不赶快跪下,过来亲吻朕的皮靴?”老者对此并不否认。
虽然现在老者的话语仍然传来了极强烈的压力,不过苏菲娅似乎已经适应下来,她也不再像刚刚那样惊慌失措,苏菲娅调整下心情,提起勇气地与夏洛兹一世对视:“外界传闻你失踪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这七罪之塔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夏洛兹一世不屑于回答苏菲娅的疑问,他从王座右边拿起一个小物品在手中把玩着,仿佛根本当苏菲娅不存在一样。
“你……”皇帝的傲慢态度让苏菲娅一阵无语,不过此时她注意到,皇帝拿在手中把玩的小物品原来是一只黑色的棋子,而且在王座右边还有一个边长约半米的木制棋盘,在棋盘上摆放的全是黑棋,而白棋则摆放在棋盘之外。苏菲娅顿时晃然大悟:“棋子、棋盘……难道我的朋友一个个消失,都是跟你有关吗?”
夏洛兹一世看都不看苏菲娅一眼,继续把玩手中的棋子。
即使平时修养再好,可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最终还是让苏菲娅怒了,再加上对生死未卜的同伴们的担忧,使她全然不顾形象朝夏洛兹一世咆哮道:“回答我!我的朋友跟踪是不是与你有关!”
“大胆!你这种草芥居然以为可以这样质问我?不可原谅!”皇帝将棋子交由左手握着,然后右手伸向旁边的棋盘,拨弄了棋盘上的其中两枚棋子。
只见两条人影突然凭空出现在苏菲娅面前不足五米处,苏菲娅认出,这两个人的装束正好跟那两座奇怪的城堡上面的弓箭手一模一样!
还没等苏菲娅反应过来,那两名城堡上的弓箭手已经将手中的箭往苏菲娅疾射而至--在如此近的距离,苏菲娅勉强躲过了第一枝箭的袭击,却被第二枝箭射穿了左臂,鲜血染红了纯白的牧师袍左袖。
“啊……”苏菲娅痛得弯下了腰来。接连的受伤已经让她虚弱不堪,在与释摩萨的一战连光明魔法的能力也暂时失去,使苏菲娅感到相当的无力。她只能依靠着“忏悔之泪”勉强支撑着身体。
“为什么?”然而苏菲娅并不就此认输,她抬起不屈的头,向高高坐上的皇帝质问道,“皇帝陛下,你知不知道,你的国家在惨烈的内战中锋烟四起,老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而且外间还传闻,在你失踪之后,两位皇子为了争权已经祸起萧墙。你身为法耶鲁帝国的皇帝,不是先替自己的国家着想,却心甘情愿在这里替教皇卖命!”
“多嘴!”皇帝喝道,同时他又拔动了棋盘上的两个棋子。
看到他的动作,苏菲娅条件反射般地举起了“忏悔之泪”,试图挡住接下来可能射向自己的另外两枝箭--然而两名城堡上的弓箭手并没有对她放箭;但这不代表安全,因为苏菲娅感觉到背后传来了异动,她转过身去,只见刚才与雷交锋的两名重装骑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背后。苏菲娅大惊,往后疾退数步,逃离钢枪的打击范围;然而还没有等她站稳脚跟,就已经感觉到耳朵刮起了一阵冷风,苏菲娅把头往侧边一闪,一柄冰冷的利剑正好贴着她耳边掠过,将一缕金色的长发齐刷刷地切了下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