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1 / 2)
几个年轻人回来了,村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连在田地间农忙的人也回来了。
阮南依有些好奇,也出来看。她离的位置比较远,能听清人们的话,但不在人群当中。
他们是村子当中的青壮年,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他们身后有一辆牛车,牛车拉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有胭脂也有日常用的一些东西,他们喊村里人的名字,然后把东西递给村里人。
钱货两清,一个的年轻人清了清嗓子,一屁股坐到牛车上,扬高声音,“我给你们讲,最近城里出了一件大事。”
阮南依唇边那点笑容渐渐淡了。
“霄城突然戒严了,据说是京都出了大事!差点我们就出不来了!”旁边几个人跟着点头,表明年轻人说的对。
“前几天有叛党作乱!一把火将京都烧了许多!听人说那天京都和在火海中一样!”
众人闻言都倒吸一口冷气,难免唏嘘。
“还有一件事,你们知道吗,原来新帝不是云后的儿子!而是什么叛党什么山……?”一个人补充,“青山圣女。”这人道:“对,青山圣女的孩子!你们想啊,这哪儿能让咱们云国落入叛党的手里,这太子可是叛党的儿子啊!”
大山村的村们听的全神贯注,纷纷附和。
“于是,咱们云国其余两位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要让新帝让出帝位,新帝和皇子僵持住了。”
有人愤慨,年轻人却道:“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
“你们想,说新帝是不是云后的儿子就不是云后的儿子了吗?凡是得讲一个证据,然后皇子们还真把证据拿出来了。”
“是什么不知道,新帝说是伪造的,并且还带出一件事,说玄龙卫统帅镇国公世子才是云帝和青山圣女的儿子!他根本不是什么国公府的世子!”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非常震惊,一时按照各自的思路,问题也多了起来。
“怎么可能?镇国公给云帝养儿子?!他图什么?”“那后来呢?我去,不是要打仗了吧!”
前一个问题阮南依也许能回答。
她从庄婉那得知,当年云帝的父亲其实是想对国公府动手,除掉镇国公府。国公府为了自保,选择和当年的云帝合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利益伙伴。
只是多年之后,那份利益已经不能让他们团结在一起了。
“现在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皇子说太子身世有问题,太子说他的身世没问题,好像这么僵持着。”说到此处,年轻人压低声音,“我们看到调兵了,说不定真的要打起来。”
“从霄城出来,我们还被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年轻人比划,仿佛他手中有一个画像,“守城的士兵问我们,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阮南依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
年轻人再用手指比了一个厚度,“好多画像,加起来有这么一叠,有男有女。”
阮南依送口气,但她没有继续再听下去了,转身走向一个药庐。年轻人不高不低的声音传来,“我本来想问问官爷,但是官爷不给说,说不干我的事。”
有人打断年轻人,“就你多嘴,你这一句话,我们差点回不来了!怀疑我们在探听消息!”
药庐在村中不起眼的位置,里面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一手掌着医术,问阮南依:“回来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阮南依将年轻人说的话给老者学了,略去了“画像”的部分。
老者点点头,继续看书了。
阮南依对江家兄妹心怀感激,也不能让兄妹二人白养她,还要负担她的医药钱。于是在找江晚问明后,阮南依来药庐给老者帮忙。
老者不是大山村的人,中年时走到了这里,觉得这风景不错,于是住了下来。他有一手医术,平日里村民治病。村民们称呼老者为“薛大夫”,阮南依也跟着这么叫。
她来这之后,老者让阮南依帮忙整理药柜,一些简单的事情他也会交给阮南依去做。
而且阮南依与村民相比,还有一个优点,她认字。老者在整理医书时,同样可以让阮南依帮忙。
为了让阮南依留下来,老者会装似不经意地提起,“姑娘啊,你看这山清水秀,是不是个定居的好地方。”
“我们大山村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看江家那个当哥哥的江悍就不错,你觉得他怎么样?”
每到这个时候阮南依都会岔开话题,提了两次老者再没提过,似乎是知道了阮南依的心思。
阮南依已经在药庐帮忙两天,换取到这几日她用在伤口上的药。阮南依本来想留几日,等伤势再好一些,可同时她也不知道先找到自己的是谁的人,听年轻人带回这些消息,阮南依知道她不能再留了,以免拖累大山村里的人,尤其是江家兄妹。
这日离开药庐,阮南依对老者说明了自己的去意,老者也没有挽留,只是强硬地又多给阮南依塞了几天的药,然后嫌弃地挥手,“快走吧!不给老头子我帮忙!真是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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