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1 / 2)
谢晟走了几日,首先是皇室的赏赐,其次是来自各路人马的关心。
阮南依宛若一个小宝宝,需要所有人的关照。
也有一些人,只是嗅准了风向,专门来阮南依面前献殷勤。一时之间,阮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阮父胸无大志,喜清净也喜爱久了。
对于这些上门的人,阮父是真的不待见。除了不能推的,阮父一概闭门谢客。
最后阮父找了找,认为这事的源头还是阮南依。
他将阮南依找来书房,端出父亲的架子。
“南依啊。”阮正开头,起了一个调,准备训斥一下。
阮南依背手站着,看起来有些乖。
阮正:“……”
他突然发现,这事他真没法训阮南依,毕竟也不是阮南依在万军中、帝君侧、百官前惊鸿一瞥,完全是谢晟做的。
他就算要训斥,又有什么可训斥女儿的呢?
阮正意识到,他只是训习惯了。可是作为一个有原则的父亲,怎么能无缘无故训女儿呢?因此在看了阮南依半晌,阮正化为了一句关心,“别担心。”
随着这三个字出口,阮正突然找到了训斥的角度。
腹稿他都打好了,就这么说:
你看看谢晟走了,你像个什么样子?茶不思饭不想,和林黛玉似的,扶风弱柳,还有些病怏怏。
太小家子气了。
不过面对黛玉似的闺女,阮正还真训斥不起来,几句话几番往上,哽在喉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有空去找苏家那个小姑娘,或者殿下也行,散散心,别闷在家里。”
阮南依低着头,点了点。
阮正不忍心。
“去吧。”
阮南依走了。
阮夫人在门口,往门内瞥了一眼,了然道:“你爹没说你吧。”
刚才还垂头丧气的阮南依,立刻扎入了阮夫人的怀里,道:“没有,按照母亲说的,我只要示弱,父亲他就不忍心了。”
书房里安静片刻,忽然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阮夫人笑,拍拍阮南依的后心,“他就是这个毛病。”
安州、月州都在打仗,京中上至勋贵下至百姓于玩乐的心思都淡了许多。
阮南依也没赴什么聚会,只是找个画舫呆着。船悠悠漂在水面上,离岸上的喧嚣都远了许多。
不一会儿,云逐月来了。
看到阮南依,打趣道:“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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