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1 / 2)
怎么让谢晟不成为暴君,这个问题对阮南依来说,暂时无解。谢晟性情大变的原因,她想要知道,但是无从下手。
思及此处,阮南依轻轻叹了一口气,感觉手里的桂花糕都不香了。
苏玉虎趴在桌子上,跟着阮南依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因为谢世子太忙了吗,没时间陪你。我也好想有你这种幸福的烦恼啊!可惜所有男子,所有!都对我敬,而,远,之。”
说到最后,苏玉虎咬牙切齿。
这着实把阮南依惊了。
她非常欣赏和喜欢苏玉虎这样的女孩子,英姿飒爽。阮南依还记得,那天去云显寺欺祈福,苏玉□□在马上的样子。虽然她年岁稍轻,但已经有了将帅之气,阮南依被她狠狠震慑到。阮南依斟酌着开口:“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玉虎一拍桌子,茶盏跟着晃了晃。
“你等着。”说着,苏玉虎站起身,走向不远处。
春闱已到,众多才子从各州来到京都,往日更繁华的京都更热闹了许多,其中以诸子楼最甚。这里一片建筑,建立在水畔。最中央是诸子书阁,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曾有一句戏言,天下藏书,九成可在诸子楼中寻得。
九成是夸张,没有那么多,不过这里确实是天下才子心中向往的地方。
进入诸子楼也是凭才需,苏玉虎进不去,于是把阮南依拉了过来。她们挑了一个清净的地方,位置较高,能看到水边。
大多数才子也在那里。
水边有一个石碑,上面一位书法大家的字。金钩铁画,气象万千,许多才子都在瞻仰,不时发处惊叹的声音,看起来如醉如痴。
也有一部分人,用心有所感作为缘由,即兴赋诗一首,博来一些喝彩的声音。他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传言一个穷苦书生,不幸落榜,临走之前,来到诸子楼水边,看着水边石碑,心想着自己不如一头撞死在上面。于是他盯着石碑看了看,想找一个美丽的角度,可是看着看着,书生一拍大腿,心说这字真是太好看了!看着看着,如痴如醉,赋诗一首。可他还是苦闷,心中难掩哀伤,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正哭着,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文采不错,我很欣赏你,要不要来我这谋个闲缺。书生说不要,他要寻死。贵人说,你都要死了,不要自己的命了,那我要吧,你跟我走。书生迟疑,贵人又说,你死在这里,远离家乡,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你跟我一段时间,我给你一个上好的棺材。书生想了想,说行,但是他不要棺材,上好棺材的钱折给他,他想给一个人。贵人笑了,说好。后来这个书生没死,成为一代良相,名震四海。
这只是一个故事,所谓的良相,也只是这两个字而已,根本找不到出处,阮南依也只是当作故事来听。
苏玉虎已经下楼,来到石碑旁。才子们看到苏玉虎,其实有些意动。苏玉虎明眸皓齿,生的好看,衣着也富贵,看起来非寻常人家,才子们有意过来攀谈,想要结识,更有甚者,来到苏玉虎身边,意图揩油。阮南依神色稍冷,挥手准备让人过去。这个时候她看见苏玉虎一个过肩摔,将那个猥琐男摔在地上,随后她自报家门,问他们可还愿意和她说话。阮南依眼睁睁看见,所有人齐齐后退了一步,笑容尴尬。
苏玉虎回头,朝楼上的阮南依看了一眼,哀怨极了。
她也不理这些人,扭头跑上楼,扑入阮南依的怀里,抱怨道:“你看到了没?呜呜呜,他们都这样!”
“你不知道,都传开了,说将军家有个女儿,性情极为泼辣,武功高强,最近她似乎在物色自己丈夫的人选,鄙人劝诸君看到,一定要离远一些,这样的女子娶回家,那简直是一场灾难,愧对列祖列宗,子孙不孝!”
说着说着,苏玉虎哭了起来,阮南依连忙哄着。
“最喜欢你了,他们有眼无珠!“阮南依说着,“这些人,假装风流,在这里试图投机取巧,附庸风雅,还做出下流的事情。简直……”阮南依咬牙,“与垃圾有什么区别。你不需要这些人的喜欢,他们不配。我们将军之女,岂是这些人能配上?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歪瓜裂枣!”
阮南依在苏玉虎的角度,真是越说越气,看下面这些人,全都不顺眼起来。
苏玉虎哭着哭着笑了起来,抱着阮南依的腰:“听你说话真好,你再多说一些。”
阮南依又说:“什么时候‘武功高强’是对一个人的贬低了?堂堂三尺男儿,竟还不如一个女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来。”
苏玉虎露出惊喜的神色:“对啊,武功高强是夸我。”
苏玉虎又重新开心起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一人掀开珠帘,摇着折扇走了过来。
对方桃花眼中盛满了笑意,风度翩翩,看起来是一位绝佳的公子哥。
苏玉虎气恼:“这与你什么关系,你想替那些人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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