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闭关休养,分舵主排兵布阵(2 / 2)
副舵主贺卡怒道:“这两个奸贼,掌门生前最信任他们。他们竟敢隐瞒决斗真相,其心可诛。舵主,您下令吧,我们该怎么办?”
林义山哼了一声道:“这两人在绝情谷中权势滔天,要想对付他们,就不能着急。我已经派人去送信,请东西北三位舵主前来商议,绝对不能让小人阴谋得逞。”
贺卡点头:“舵主所言极是,要不要再向沈堂主送一封信,言明这边情况,让他早做准备?”
“可以,这件事你来办,切记小心,别让人察觉了。“林义山说着却见掌事弟子柳大洲走进来,他便起身道:“柳兄弟,你可真是大忙人,想找你来商量事都找不到人啊?”
柳大洲瞥了一眼,见分舵中人几乎都到了,问道:“林舵主,你将兄弟们都找来,是想干什么?别怪小弟没有提醒你,一步踏错,是会有大麻烦的。”
林义山不屑道:“什么大麻烦?柳兄弟,我知道你是暗卫,按理说你是掌门亲信,怎么倒跟外人整天厮混在一起?决战之后,掌门一直闭门不出,我们到现在连掌门面都没有见到,这不可疑吗?”
柳大洲嗤笑着:“林舵主,您只是一个分舵主罢了。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不要太多心了。我听说你已经送信给东西北三位舵主,请他们来金陵,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义山心中惊了一下,冷冷道:“你监视我?掌门如今生死不明,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我当然担心,不过我想林舵主所担心的,应该和我不一样。”柳大洲陡然提高了音量:“莫说掌门只是闭关修养,就算你猜对了,掌门有所不测,下任掌门是谁,也轮不到你插嘴。”
他说完转身就走,贺卡惊怒道:“他……好个柳大洲,舵主,他也太目中无人了。”
林义山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道:“等着吧,若我所料不错,他已经投靠了问羽杭那个奸贼。问羽杭想窃取掌门之位,我第一个不同意。”
南方分舵内剑拔弩张,西山别院却是另一番景象。次日夜晚,月色很好,问羽杭独自一人来到厢房。他进来的时候,惊鸿正披着外衣站在窗前,他一点也不觉得吃惊,径直就在旁边坐下了。惊鸿回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问羽杭耸肩:“并不难猜。惊鸿,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惊鸿转身在他对面摇椅上坐下,叹气道:“我知道,你说吧。不过如果你是想劝我,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问羽杭摇头:“你为谁而活啊,这么决绝的选择死亡,真的生无可念了吗?再怎么伤心难过,你也不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啊?”
惊鸿躺在椅子上闭目道:“伤心?有什么好伤心的,我早就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滋味了。自从五哥死后,我还有心可伤吗?十年了,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闭眼全是他的影子,死才是我最大的解脱。”
问羽杭叹道:“他为你死,你为他活,你究竟懂不懂五弟的心思?你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难道不是辜负了他吗?”
惊鸿猛然一怔,呢喃道:“他为我死,我为他活?不,不,为什么、为什么死得不是我?你可知道活下去才是最痛苦的,你可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一向自视甚高,总认为我很坚强。直到他永远离开我,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么不堪一击,把一世的眼泪都流尽了,直到再也不会痛……”
问羽杭道:“惊鸿,你这么自暴自弃,轻视自己的生命,五弟泉下有知,他会开心吗?你是他的命啊,他为救你而死,难道是想叫你伤心一辈子吗?”
惊鸿犹自沉浸在回忆中,几欲落下泪来。她闭上眼睛,幽幽道:“他为我死,我为他活?大哥,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问羽杭起身说道:“这些话我早就该对你说了,就是想着让你自己想清楚,才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惊鸿,你练功走火入魔,你中毒不治,这些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一早便为三弟寻好退路,却任由我们误会不肯解释,你为什么要这般苦着自己?若你真有不测,你让我如何心安?我绝对不会接受掌门指环,那是对我的侮辱。”
他上前几步蹲在惊鸿旁边劝道:“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五弟不在了,还有我们。就算你还在生气,不肯原谅我们,那还有云朵儿呢。这孩子命运多舛,为了她,你也该好好活下去才是。”
惊鸿默默趟着,问羽杭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恍惚间看见一个人走来,却是云朵儿。她跪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只不说话。惊鸿颤抖着手抚摸她脸颊,感慨道:“原来你已经这么大了,我记忆中却只有你四五岁时的样子。云朵儿,是娘对不起你……”
云朵儿摇头,哽咽道:“这不是娘的错……娘,您为什么要抛下女儿,您不想要女儿了吗?”
惊鸿起身抱住她,落泪道:“娘怎么会不要你,这十年,娘无时无刻不再想你。娘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云朵儿依偎在母亲怀中,幸福道:“娘,我们不要再分开了。我要永远陪在您身边,好吗?”
“好,好。我的云朵儿,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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