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险中求胜,断无敌无奈灭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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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盟主府的湖水与秦淮河水相通,张浩然现今也已游进了秦淮河。奔游了好几里地,他寻思着任那问羽杭有多大能耐也不可能追到这了,便挣扎的往岸上爬去欲备歇歇脚。一道亮光刺的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眼,当再次重见光明时,他看见问羽杭正坐在一艘搁浅的花船上,身边围绕着八名浓妆艳抹的歌妓,刺耳的浪笑告诉自己,问羽杭等侯多时了。

“我寻思着你张大盟主游到这也该歇歇了,果然一切不出本公子所料。”问羽杭轻狂大笑,缓缓拔出了千魔宝剑。张浩然长叹一声,绝望的闭上双眼,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突然斜刺里传来几声巨响,接着便是问羽杭的惊慌声:“你?怎么会是你?”

怎么啦?张浩然赶紧睁眼,看见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船上。脸上戴着厉鬼面具遮住了大半张面庞,别人不识得他却认得,正是几年前被自己收为义子,并派进龙门做密探的断无敌。他不由激动万分,自语道:“这小子果然仁义,不枉我悉心栽培。”他正想着断无敌已然出手,却并不是往日自己所授的少林功夫或者龙门剑法。他一改往日温文尔雅,招招阴狠,式式怪异,问羽杭也一改适才骄狂,屏息宁神,俱是千魔剑法绝杀,却似乎怎么也力不从心。

张浩然心惊肉跳的看着船上两人恶斗,不禁倒息一口凉气。他不精通剑道,却也慢慢看出断无敌的武功似乎与问羽杭同出一脉。他不由心下生疑,喃喃自语道:“这断无敌到底是什么来头?以他今日的身手看完全是个一流高手,这些年来,他处心机虑的隐忍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阴谋?”正想着,断无敌运功反手一掌,问羽杭全线败北飞将出去,接连退后了好几十步扶住船舱才不至于跌倒,手中的千魔剑掉下来被断无敌一把接住。

断无敌抚摸着宝剑,冷然笑道:“问大公子,十余年不见,你可真是春风得意啊?年纪轻轻就声名在外,你好骄傲啊?”

问羽杭跌跌撞撞的走上前,轻声问道:“你想怎样?”

“死!”断无敌暴喝一声提剑就刺,问羽杭大惊失色,身子向后避开剑锋,此时平静的湖面突然间扬起女子的歌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分外鬼魅,断无敌一怔之下已被问羽杭瞧准时机,用一招擒拿手夺回了宝剑。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歌声近了,始才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妇摇着一艘小船向这边划了过来。她全然不理会近旁的断无敌,只浅笑盈盈躬身对问羽杭说道:“属下南方分舵主十三娘见过大公子,接掌门玉符令,今夜行动转交属下负责。”

她说着掏出一个玉制的令牌晃了晃,问羽杭一下子恼怒起来,心中自语:“师父怎么会又派了别人来?”他似有些不信,因为就在刺杀张浩然之前,他刚刚和分舵弟兄闹翻了。绝情谷立派于西域,弟子也多在西域活动。但因着双方有着近百年恩仇难消,为了时时防备中原各派,十多年前欧阳霸天初任掌门之后,便在中原设置了东西南北四家分舵。分舵中人员复杂,多半都不是嫡系的绝情谷门下,什么黑道枭雄、正派弃徒来者不拒,是以这群人凑在一起并不十分的团结。而恰恰今日又碰到了问羽杭这么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双方为着刺杀张浩然的行动细节产生分歧,继而一言不和大吵起来。问羽杭那在绝情谷中可是除了欧阳霸天谁也不敢惹的角色,愤怒之下便放出狠话,竟誓言要独自去完成任务,不用你们这群混蛋相助。而分舵弟子中以副舵主林义山为首的一批人也立时争锋相对,说就算将来掌门责罚,今日也决不相助。

双方闹得不欢而散,却把舵主十三娘给急坏了。她与林义山不同,乃是欧阳霸天的亲信,为人最是谨慎。眼见事情已无转寰余地,便也只好自作主张,背着问羽杭派了人去拦截少林派诸位高僧,而自己则时时监视在盟主府外,只待问羽杭得手便大功告成。哪知这位年轻气盛的大公子半路却又出了幺娥子,竟耍着张浩然跑了这么远的路,直到了秦淮河上,更意外撞见了断无敌。

玉符令是绝情谷最高令牌,魔教的规矩是不会同时派两路人来办同一件事,断无敌大概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不由笑道:“问羽杭,看来欧阳霸天是不信任你,居然又派了别人来?哈哈!”他望向十三娘,意味深长道:“原来你就是绝情谷南方分舵主?哼,我倒没想到让龙门门主头疼的魔教舵主竟然是个女流之辈,那乌云翔真是废物!你也是来杀张浩然的吗?今日无论是谁,有我在,你们休想得手!”

十三娘微微一笑,神色不卑不亢:“阁下这话说的未免也太不名副其实了,虽说我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却知道今夜你决非是来救人的。”

断无敌一惊,脱口道:“哦?何以见得?”

十三娘侃侃而谈,直听得断无敌在这三伏天里冷汗淋漓:“自接到掌门诛杀张浩然命令后,我南方分舵早已将盟主府这片河域严密临视,任一只鸟儿也难飞出去。你二更时分便已到来,却只在府外徘徊,坐视张浩然中毒逃亡而不出手相救,这难道不可疑吗?”

断无敌额上青筋骤然跳起,翁声道:“那你说我冒险前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借刀杀人,螳螂捕蝉,坐收渔翁之利,此三计也。”十三娘笑意盎然,嘴上却一点也不饶人,一语便戳破了断无敌的伪装。断无敌脸红一阵白一阵,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变色道:“舵主可真会开玩笑,张盟主可是在下的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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