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文件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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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的阳光充足,但却不之余太过晒人。

安隅与叶知秋二人好似亲母女似的手挽手在院子里闲庭信步,浅浅聊着家族里的琐碎之事。

安隅猛然想起许久之前她与叶知秋二人在屋檐下喝茶,徐君珩在外归来,叶知秋落在车上的目光不大友善。

结合起来她那夜与徐绍寒拨的一通电话,安隅知晓,叶知秋对简兮,只怕是不甚喜欢。

“在外住着没了佣人细密的照顾,可还习惯?”这话,叶知秋问了许多遍了。

自打她搬进公寓,见一次,必然是要问一次。

似是真的极度不放心。

“还挺好,”没了佣人,有徐绍寒,她倒是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但这话,不好说。

即便是叶知秋在向着她,心里必然也有大众母亲都会有的心理。

“习惯就好,但莫要太委屈自己,有经济条件享受生活便没理由将日子过的苦哈哈的,”这是一句实在话。

安隅懂,自然也不会去做这等傻事。

安隅的生活条件素来是随着经济水平而增加的。

即便是没结婚之前,也是如此。

这夜,总统府的晚餐只有徐家的女人们。

徐落微下楼,见着安隅,不由的发出一声感叹:“终于见到了新鲜面孔了。”

这是一句玩笑话,惹的叶知秋在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而此时,在听徐落微道:“

自打入秋以来,屋子里只有我与母亲二人,安安你说,我这话说不说得?”

自上次老爷子那番疾言厉色的话语之后,徐家的人便在也没有凑到一起过,就好似那日他特意将家里人聚集在一起,是想吃最后一顿团圆饭。

连日来的繁忙,徐君珩与徐启政二人近乎是住在了办公室。

而这诺大的总统府啊!

只有叶知秋与徐落微二人相依为命,今日见着安隅,着实是新鲜的很。

安隅笑着,点了点头:“说得。”

周让一直不解,DG集团如此穷追不舍挑战徐氏集团的底线为何徐董未曾下命令出手,而是与人打起了迂回战。

这点,在他多年的商界生涯中近乎没有过。

国外财团打压徐氏集团,将徐氏集团涉外企业按在地上踩,都如此了,徐先生依然沉得住气,此时、也难怪周让觉得奇怪了。

何止是奇怪啊?

简直是满腔疑问得不到解答。

此时徐氏集团办公室内,一众老总义愤填膺的怒斥DG集团的不齿之举,一边又怒气冲冲的道着一定要让其好看。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喷张起来。

而最为平静的,一个谢呈,一个徐绍寒。

好似没听见老总们那磨牙切齿恨不得将DG集团碎尸万段的话语声。

谢呈期间,频频将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心里暗暗道,这人当真是端的住,太过端的住。

徐氏集团股票今日来跌宕起伏,若非心脏好的人眼下只怕是已经进医院了。

“徐董,我方根基虽说在z国,但也容不得DG如此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依我看,若当真博弈起来,谁输谁赢尚不一定。”

大家雄心勃勃,斗志满满,似是恨不得此时立刻拿着长直接奔赴战场。

“休息十分钟,”徐绍寒推开椅子起身,没有给其答案。

留下一众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窥。

此时,谢呈出来打圆场安抚她们躁动不安的情绪:“此时、得从多方查看,等徐董通知便好。”

将军不挥旗,

士兵蠢蠢欲动又如何?

谢呈推门进办公室,只见这人端着杯子站在窗边喝水,孤傲的姿态如同一只在俯视江山的野狼。

“若在拖沓,阁下那边怕是不好解释。”

旁人不知晓徐绍寒在顾及什么,但谢呈知晓。

只是、知晓归知晓,做决定的,挣扎的还是他,即便此时,会议室里一众老总吵翻了天。他也只能安抚一两句罢了。

“恩,”他恩了声算是回应。

但依旧未下定论。

谢呈叹息了声,见其没有给出明确指示,叹息了声准备转身离开。

余光扫见他办公桌上放着的文件袋时,注视了两秒,但未言。

转身离开。

决断、固然好做,但是否能两全其美,很难。

徐绍寒的斟酌与思忖并非没有原因。

只是这原因,不能轻易告知他人。

男人伸手,将手中剩下的半杯水倒进垃圾桶里,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伸手将杯子搁在办公桌上。

见桌面上的文件袋,未曾多想,以为是周让放进来的。

他转身进会议室。

在出来,十点半的光景,不早不晚,但该休息的人已经困顿了。

十点四十五分,徐绍寒进办公室,俯身关了电脑。

此时、文件袋依旧孤零零的躺在桌面上。

当他进了趟休息间出来,关了灯,准备离开时,周让推门进来,大抵是准备下班了,提前同他说一声。

“徐董、我先走了。”

“恩、”他恩了声,低头将钢笔的笔帽套进去,见周让准备转身,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文件袋,问道:“这是什么?”

周让想了想,似是生怕自己今日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想了片刻,确定这与他无关,才开口道:“不知道。”

“不是你放进来的?”

周让摇了摇头。男人眉目微拧。

挥了挥手,示意他下班。

站在办公桌前伸手将文件袋山的线条一圈圈的绕开。

数月之后,当徐绍寒忆起今日,倘若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想,他绝不会去碰这个文件袋。、

可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徐绍寒这日猛然响起那日在徐启政办公室时,他那句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话语。

“你为了安隅可以众叛亲离,她呢?”

那时,徐绍寒想,他的答案是肯定。

不管安隅如何,他都不在乎,只要他爱她就足矣。

“你为了她可以与兄长反目,她能为你做什么?换句话说,她什么都会,她可以吃亏,可以不求回报,可以付出,但能让她做这一切的那人,不是你。”

那人是谁?

是唐思和。

临近十一点的办公室,徐绍寒立在原地许久未动。

眼前的照片上,是安隅与一个女人站在街边的照片。

徐绍寒伸手,抽掉这张照片,在往下,是那个女人与华副市在一起的场面。

这两张,只是铺垫,真正让徐绍寒感到痛心的。

是安隅与唐思和在那段时日里频繁的进出别墅。

且那栋别墅还是唐思和名下的财产。

【你精心护着捧在手掌心呵护着的女人,转身将这份呵护给了别人】

【她可以吃亏,可以不求回报,可以付出,但能让她做这一切的那人,不是你】

【你舍不得她受的委屈,她能心甘情愿的为别人做这一切】

简短的三句话,附在照片后面。

那慷锵有力的字迹,不难看出出自谁之手。

徐绍寒拿着照片的手,几近发抖。

深邃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照片,似是恨不得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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