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茶水间,她如魔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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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是魔鬼吗?

是的。

她杀人喝血样样俱全。

以往,宋棠想,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是怎样做到有超乎同龄人的冷静睿智依旧心狠手辣的。

现如今,她知晓了。

这日,身为秘书的她本该给胡穗端茶倒水的,但、一通电话阻了她的动作,安和没有其他可以端茶倒水的人吗?

不是。

是宋棠怕其余人上来撞见什么不好之事。

所以,为假他人之手。

毕竟,安隅和胡穗的关系摆在这里。

当她端着水杯上来时,胡穗咬牙切齿的说出那番话,你我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死,这是一个母亲对亲生女儿说的话语。

而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那番让宋棠触目惊心的话语。

这日,她不知晓茶水间里的二人是神情,可她站在门口端着杯子久久不能回神,且端坐在这杯子的手都是颤栗的。

这日,邱赫在外归来,见宋棠端着水杯站在茶水间门口,颇为疑惑迈不过去,一句询问的话语尚未说出口,便听见胡穗那恶毒的话语窜入耳旁。

安和的隔音,是极好的。

但也有意外之事,比如,门未阖紧时。

母女二人剑拔弩张血淋淋的对话被站在门口的二人听的一清二楚。

本是吊儿郎当站在宋棠旁边的邱赫,有一瞬间的站不住。

他伸手,欲要推开茶水间的门,却被宋棠狠狠拉住了手腕。

他愤怒吗?

愤怒。

且不管里面的人是谁,那人敢如此猖狂的在他的地盘上如此威胁他的合伙人,便是死罪。

说一句胆大包天,也不为过。

邱赫望着抓着自己手腕的宋棠,眉头紧锁,眉眼间的怒火好似即将忍不住喷发出来。

可宋棠望着他,这个素来护着安隅的秘书,即便听闻她在里面被人威胁,被人践踏,她也未曾冲进去替她理论半分。

邱赫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望着宋棠,呼吸急促,显然怒火喷张。

“安总母亲,”宋棠一句话,让这个而立之年满身才华的男人楞在了原地,伸出去的手无须宋棠抓着,也没有去推开那扇门。

宋棠在道了句:“亲生母亲。”

2008年,活见久一词尚未出现在大众视野中,若是有,邱赫觉得可以来形容此时的他。

活了几十年了,只是道听途说过恶毒母亲却从未见过。

而今日,他切切实实的见到了。

宋棠这话,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二人静默了。

邱赫默默的靠在一旁,缓和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缓和自己生错愕与不可置信。

片刻,屋子里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吓得宋棠端在手中的杯子一个激灵,险些窝不稳。

那个本是靠在墙边的男人猛然跨步过来,欲要冲进去,在此、被宋棠拦住。

她懂安隅。

懂她内心的脆弱,

她从不在外谈起胡穗。

为何?

只因、她不想让人知晓她有一个如此肮脏不堪心狠手辣的母亲。

屋子里,安隅冷厉的警告声响起,胡穗半晌都没插上一句话,而后,只听安隅道了句:“滚。”

“安隅、你说,若是你声名狼藉,徐家还会不会要你这个儿媳妇儿?”胡穗望着她,冷漠话语声响起。

嗓音里冒着森冷寒气。

“我声名狼藉,别人也只会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滚、别在让我说第三次,你站在这里我嫌脏了我的地盘,”安隅开口,话语含着冰刀子落下来。

望着胡穗,好似她在不滚,她能瞬间冲上去呃住她的咽喉。

安隅很奇怪,她自幼身处在如此环境下,怎会有隐忍这么个该死的东西,怎么会有教养这么个该死的东西,就如胡穗如此人,直接上手掐死就好了。

一了百了,多省事?

“你以为我不敢?”

“呃------,”胡穗话语尚未出口,安隅跨大步绕至一旁伸手呃住了胡穗的咽喉。

怒目圆睁,冒着星火的眸子狠狠的怒瞪着她,如同一只看到了猎物的野豹,如同一个很久没有吸过血的吸血鬼,她开口,怒目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

“怎样?与其放你出去算计我,不如我直接在这里掐死你算了,反正在我的地盘上,制造一个现场也不难,恩?你说如何?”

z国讲究孝道。

何为孝道?

敬养父母、生育后代、推恩及人、忠孝两全、缅怀先祖等,z国最早的一部解释词义的著作《尔雅》下的定义是:“善事父母为孝”

今日,安隅如此举动,可谓是大不孝。

如果此时,有人拍了张照片,放到了互联网上,她想,不用别人弄死她,徐启政一定会最先动手。

一国总统,极力转播传统文化,而她身为儿媳,却在拆他的后台。

简直是背道而驰。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胡穗修长的指尖落在安隅手背上,狠狠的抓着,抓出条条血痕。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恩?”问着,她狠狠的紧了紧手中的姿势。

那落在她手臂上的爪子更加用力了。

疼吗?

无知觉。

一个人濒临死亡时是及其恐惧的,激烈的挣扎成了她们唯一的解脱。

片刻,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茶水间响起,紧接着安隅松开了手,而胡穗抄起桌面上的一本法典狠狠的砸向安隅。

“你竟想弑母。”

“不是想,是要,”安隅看着她,一字一句万分清晰。

她缓缓逼近胡穗,眼眸中布着的狼光没有半分玩笑之意,那落在身旁的手依旧是虎口张开之势,好似胡穗在走慢一步,她那双利爪就能攀附上来。

狠狠的咬住她的脖子。

这日,安隅没有说第三声滚。

胡穗或是被安隅那浑身冒出来要弄死她的狠劲儿给吓到了。

提起包惊慌失措的拉开了茶水间的玻璃门,脚步凌乱奔了出去。

邱赫见人走了,心里担忧安隅,正欲转身进去时被宋棠拉住:“去叫唐总来,你别进去。”

“你疯了?”邱赫压低嗓音开口,显然对宋棠这样的乱来感到不能理解。

明知唐思和跟安隅之间有着难言之情,眼下还去喊唐思和,这不是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吗?

“你希望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吗?”宋棠同样压低嗓音问道:“唐思和陪着她走过了一个曾经,只有他能懂安隅的这种痛。”

宋棠许是因为心疼安隅,说话时,因为太用力,脖子上青筋直爆,眸子里血腥明显。

邱赫虽不赞同,但----不得不承认宋棠的话语是有道理的。

没有人希望有过多的人看见自己残败不堪的一面。

能躲起来舔伤口为何要将伤口公之于众?

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邱赫转身走后,宋汤极为体贴的身上带上了茶水间的门。

一门之隔,阻断了安隅的脆弱。

一门之隔,给了她足够的尊严。

他转身去了唐思和病房,那侧,正在接电话。

听闻敲门声,转眸,见是邱赫,并未急着挂断电话。

只是片刻之后,见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且还面色及其不好。

他同那侧道了句晚点回过去便收了电话。

“怎么了?”

“安隅的母亲来了,好似还动了手,你去看看,”邱赫说这话,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似是及其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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