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赵波邀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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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春日阴冷,时常飘雨,三月中旬全国上下各大报纸连续播报首都时事新闻。

徐绍寒每日应酬不断。

但即便在忙,这人的问安电话从不间断,繁忙之事,也会以短信告知。

3月16日,首都阴雨天,灰蒙蒙的天空飘着毛毛细雨,晨间,徐绍寒出门,安隅未醒,许是怕她不知添衣减物,特意将衣物找好,摆在了床尾显眼位置,留了便签,告知她今日有雨,温度下降,切忌添衣。

安隅清晨醒来从床上翻坐起来,乍一入眼的便是叠放整齐摆在床尾的衣物。

见上面有便签,抱着被子爬过去,拿起看了眼。

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弧度舒展开来。

自争吵冷战闹离婚过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远不近。

不远、是他还在。

不近、是给对方喘息的空间。

三月中旬,徐君珩归首都,入驻总统府官职,有人说、他已经站在了制高点的旁边,就等着徐启政退位。

政场上的瞬息万变是谁也预测不到的。

这日下午时分,赵波秘书关山在外归来,将湿漉漉的雨伞在门外随意甩了甩,而后插进一旁的桶里。

抬手拍了拍身上大衣水渍,才跨步进去。

办公室内,赵波正在会见市政官员,关山识相,退身出去,回到办公室倒了杯热水。

握着玻璃杯,去了去手中寒气。

“关秘书回来了?”有人路过其办公室,见门开着,侧头打招呼。

关山点头应允。

许久,内线响起,他接起,才往赵波办公室而去。

将一进去,赵波话语淡淡:“东西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他答。

赵波闻言,点了点头,在道:“你帮我约安隅,晚上一起吃个饭。”

闻言,关山有一秒愣怔,但、、、、、未曾拒绝,他知晓,也拒绝不了。

赵波许是知晓他自己出面,安隅是百分百不会出来的。

所以想借他手将人约出来。

出了办公室的关山无奈浅笑,真是太瞧得起他了。

若是能将安隅约出来,想必是自己上辈子积德了。

这日午后,安和工作似是不顺利,整个公司上下笼罩这一层淡淡的忧桑气息,关山去时,前台知晓他的身份,但还是万分为难道了句:“关先生您若是不忙,就且先等等?”

关山看了眼办公区,心下了然,点了点头。

任由人领着去了一旁会客室。

直至半小时后,安隅怒火攻心,没什么好脸色的将一种人等赶出办公室,宋棠站在门口冷静了半晌才伸手敲门,且不敢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告知:“关秘书来了。”

“谁?”她问,眉头紧拧,一时想不到是谁。

“关山,”宋棠在道。

“不见、”她开口,言简意赅,果断拒绝。

闻言,宋棠有一秒为难,大抵是觉得如此、不太好。

“等许久了,”她在开口,带着些许规劝。

安隅侧眸,狠狠睨了人一眼。

原先安和的办公室,关山去过,不大不小刚刚好。

乔迁之后的安和,关山第一次来,乍一进办公室,见这眼前景象,有些震撼。

17楼的高度不算高,但整面落地窗透进来的光亮,万分亮堂。

“乔迁之喜,尚未来得及祝贺,安总莫要见怪,”关山到底是跟着赵波在官场上混迹久了,出口的话语都带着浓厚的官腔。

安隅闻言,浅笑了声,微抬手,引着人去沙发坐下,话语悠悠:“我与关秘书关系不算密切,您不祝贺,我也觉得没什么。”

她不是个喜欢打着官腔说着违心话的人儿,也见不得那些人在自己面前九曲十八弯的玩儿这手段。

关山被怼,倒也不气,到底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又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周身的包容早已赛过那些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聊表关心而已,安总别见怪。”

“能让关秘书关心,实乃我的荣幸,”她浅笑开口,将话语扔了回去。

关山一愣。

正欲言语时,宋棠端着咖啡进来,放在二人跟前,他浅笑伸手端起喝了口,而后道:“今日来,是有一事告知安总。”

“您讲,”沙发上,她一身淡蓝色雪纺衬衫在身,下身是条米色的西装裤,长发微微挽起,整个人慵懒中带着几分精致。

关山细看,不免暗中感叹。

赵家那段阴暗的岁月没有将她摧毁,反而还成就了她。

造就了她。

那个数年前忍气吞声的女孩子数年后摇身一变成了首都业内第一。

无人能敌。

且还心狠手辣的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送上了断头台。

这样一个女子,无论是谁,都会想多看两眼,更何况,她遗传了她母亲的美貌与风骨。

“赵市长希望能与您共进晚餐,”这话,他说的委婉。

希望能和您一起吃顿饭,和希望能与您共进晚餐,这两句话,看似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表述出来的意思天差地别。

前者强势,后者委婉。

闻言,安隅牵了牵嘴角,手中咖啡不紧不慢的往唇边送去,笑道:“怕是我承受不起这个殊荣。”

“安总您说笑了,”尽管安隅这是一句拒绝的话语,可关山选择了装疯卖傻,好似听不得似的。

毕竟,他此番来,带着赵波的要求来的。

若是没能请到安隅,他不好交差。

“是关秘书太看得起我了,”安隅在度开口,嘴角笑意渐深。

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杯耳,一手托着杯底,那娴静的模样好似此时坐在他跟前的不是关山,而是一各个许久未见的老友,她正在与人聊着闲话。

关山不得不承认,安隅是美的。

若说胡穗的美是带着南方古雅端庄的美,那么安隅,遗传了胡穗精致的五官之外眉眼间更多了丝丝英气,那份气质,光是远看,便能让人迷了眼。

“不管怎么说,胡女士依旧是赵先生的太太,表面上您也是赵家的一份子,”关山这话,说的委婉,可即便是在委婉,这话,安隅也是不爱听的。

落在杯耳上的手微微紧了紧,而后,她微弯身,伸手将手中咖啡杯搁在桌面上,双手交叉落在交叠的膝盖上。

笑问关山:“依着关秘书的意思,我得逢场做个戏?”

这话虽是笑着问的,可关山听进耳里,跟带着刀子似的。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安隅反问,依旧是笑意悠悠然。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此时的关山才分外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当一个人擒着满脸笑容同你说话的时候,指不定下一秒钟她要给你喂砒霜了。

安隅此时,便是如此了。

她看似好说话,话语之间音量表情把控得当没有半分不妥,可这期间,夹杂的深意足以让关山细细琢磨。

关山笑了笑,看起来颇为无奈:“安总莫要为难我了。”

瞧、就这么一句话。

就这么一句话成功的让安隅拧了拧眉头。

所有人来找她都是如此一句话,周让如此,关山也是如此。

莫要为难他们了?

她是洪水猛兽还是豺狼虎豹?

“我若是偏要为难呢?”安隅低眉浅笑之际话语轻飘飘的落下来。

落进了关山的心头。

与同羽毛般略过去,看似无痕,实则、涟漪阵阵。

“那我也只能认了,”关山浅应。

带着些许认命的姿态。

安隅眸光落在这人身上,淡淡袅袅,嘴角笑意依旧幽淡。

四目相对,一人端的是随意,另一人,端的是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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