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烽烟起(2 / 2)
隐隐约约带着安隅有的气场。
徐子矜闻言,回眸,只见安隅秘书宋棠站在身后望着她。
她眉目动了动问道:“有何贵干?”
宋棠摇了摇头;“不知。”
“但安总说,您下去和她上来,您选一样,”宋棠将安隅的话语原封不动转述给徐子矜。
后者闻言,落在身旁的手捏了捏,望向宋棠的目光带着审视。
安隅这话,无疑是强势霸道的。
走廊里,空无一人,这二人的对话,让靠在墙边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徐子矜本是要去洗手间的人,不去了。
转身跟着宋棠一起去了楼下。
推门而入,入眼的是那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可即便是菜色丰富,桌面上却空无一人。
窗边,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个面目清冷的女子,她在台上时,便看见安隅了,只是未曾想到这人会在这种场合单独约见自己。
因有疑惑,所以来了。
她跟前,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许是刚泡的,茶叶还在半空中漂浮着,未曾铺展开。
“请,”身后,宋棠开口,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徐子矜这才抬步进去。
屋内,安隅见人来,抬眸忘了眼朝自己这方而来的人。
唇瓣轻轻扯了扯。
徐子矜望了眼那满桌的美味佳肴,问道:“有客人?”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恩、有客人。”
“倒不知你也有放下身段邀请客人的时候,”徐子矜笑着揶揄。
这揶揄声,听在安隅耳里是如此刺耳,但她不恼。
相反的,嘴角笑意深了深,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对面沙发:“坐。”
在徐家,她是三姐,她是弟媳,可若是在外,她们二人的关系,只怕也没有那么好了。
安隅今日端的是鸿门宴的架势想要徐子矜唠叨唠叨那些前程过往之事。
十二楼景色刚刚好,放眼望去,没有矗立的高楼大厦,楼底下的广场异常开阔,许是今日天气较好,能看到不少父母带着孩子出来游玩,广场上有小孩的撒欢声,亦有大人的叮嘱声,远远望去,倒也是赏心悦目的很。
“今日这场上,敢提前离席的怕也只有你一人。”
徐子矜坐在沙发上嘲讽开腔。
安隅视线依旧望着楼下,笑了笑:“万事总得有人开头。”
“那倒也是,”徐子矜笑着回应。
“三姐的手段与才能在徐氏集团实在是屈才了,依我看,跟着父亲去政场杀伐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安隅这话,说的平平淡淡,但字句之间带着无限冷嘲与轻蔑。
政场杀伐?就她这种能让自己看出来的手段不定能活的长久。
“你在说笑?”这话,她们私底下揶揄揶揄还是可以的,若是当着徐启政的面,那可是大逆不道。
“政场厮杀之间人们尚且还要顾及自家亲人的安危,可三姐这手段,比政场的人都要狠上几分呐。”
这一声声三姐喊得何其讽刺?
安隅今日的言语没有一句是好听的。
言罢,她视线落在了眼前的茶杯上,见上面茶叶起起伏伏之间归落到杯底,唇瓣扯了扯。
徐子矜闻言,唇角里含着的半分笑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冷漠。
安隅的不敬让徐子矜也没了好言好语的脾气,在来,她们二人之间本就不对盘。
那种不对盘中间,隐着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比不上安律师,“徐子矜翘起二郎腿看着安隅,那高傲的面庞上带着浑然天成的自信。
“确实比不上,”安隅闻言,点了点头,淡淡笑了笑。
“你--------。”
哗啦!!!!!!!!!
一杯滚烫的茶水贡献给了徐子矜的脸面。
霎时,一声尖叫在这诺大的包厢内响起,徐子矜尖叫着想要起身,身后一人猛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宁她不得动弹。
“安隅-----,”这是一声撕心裂肺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恨声。
“你说,”她淡淡开口,好似刚刚那快起快落抄起水杯的人不是她似的。
那一瞬间的狠毒与一瞬间的转阴为晴。
在她脸面上交错而去。
她心狠手辣时,像个毒物,可仅是一瞬之间,那慢悠悠的动作,让人觉得刚刚那一秒钟只是错觉。
她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与徐子矜的怒目圆睁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隅抬眸,看了眼站在徐子矜身后的陈宇,示意他离开。
毕竟是自家人的内斗,她并不希望殃及无辜。
陈宇虽有不放心,但到底是退至身后的隔间去,未曾让徐子矜看到脸面。
“三姐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手段?”安隅依旧是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问道,手中握着空荡荡多的玻璃杯,不等徐子矜回答,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冷冷道:“可惜了这杯茶了。”
“你一次次的陷我于不义,我对你忍之又忍,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挑战我的底线,徐子矜,我给你脸不是因为我畏惧你。”
徐子矜闻言,欲要伸手招呼安隅,却被她拦在了半空,随后哐当一声,玻璃杯在她脚边开了花,稀碎的玻璃片透过她的丝袜进了她的小腿间,霎时,密密麻麻的小血珠冒了出来。
“想动手?”
“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若说是乡间凡夫也不为过,若真想打架,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她冷笑开口,一步步的将人逼至唇角,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声在道:“引领满城风雨枉我身上砸的手段,可谓是极佳的。”
自那日,徐绍寒夜间磋磨她的时候,她便想要弄死徐子矜了,迁怒?
不算。
只是秋后算账罢了。
徐子矜一次次的阴她,这一切拜谁所赐?
徐绍寒的睁一只眼闭只一眼无疑是包庇她的利刃,因他如此,才能让徐子矜在自己面前肆意的为所欲为。
可她不傻。
倘若近几日,徐绍寒没有在包庇她,她便也忍了。
今日、不行。
“家族内斗,你不怕父亲对你下手?”徐子矜冷声问道。
她那日宴会场中归来,叶知秋归来,那隐暗的话语虽没有直言,但无疑是对她的动作有所不满。
“怕?”她似是停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问道:“你都不怕,我还怕?你在同我说相声?”
徐子矜闻言,笑了笑。
“你今日最好能毁了我的容,让我永久的败在你手底下,我求之不得,安隅。”
如此,我便能永久的留在我自己想留的地方,如此,我便能让那人觉得此生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你以为我不敢?”安隅手中动作向下而去,直接落在她的脖颈上,那青筋直爆的手足以见她此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似是一秒之间,她便能伸手掐断她的脖子。
“你动手啊!”徐子矜喘息着,沙哑着开腔。
望着安隅,满眼的不服输,那怒目圆睁的面容恨不得能让安隅直接动手掐死她。
而安隅呢?她敢吗?
她敢的,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会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呢?
“徐子矜,你到底是低估了我的心狠手辣了,”她冷冷开腔,落在她脖颈之间的手寸寸收紧。
而徐子矜,因她的动作,青白的脸面上渐渐没了人色。
“砰-------。”顷刻之间,哐当一声,身后大门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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