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清晨徐先生颇为郁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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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阳光落在高高的树梢上,尚未从高空之中落向大地。

昨夜的一幕,已悄然落下帷幕,清晨的阳光扫去阴霾。

晨起,徐绍寒出门跑步时恰遇徐君珩,本是规定运动时间的人晨间难得放慢步伐闲庭信步在这山林之间。

兄弟二人并肩行走在这沾着薄薄露水的林间。

总统府的清晨,院落里漫步前行的二人,若是让记者捕捉到此前一幕,定会大做文章。

谁能知,这闲庭信步的二人,一个将会是新时代的统治者,一个是帝国商业的掌舵者。

随便跺跺脚,都能让政商两届抖三抖的人物。

本是按时归家的人,清晨晚回,心里头依旧是念着自己爱人,吩咐巡逻警卫进屋交代叶兰,给四少夫人端杯糖水上去。

叶兰身为总统府的老管家,且跟随叶知秋多年,无论是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识人脸色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且行事作风稳妥,颇得人心。

这日清晨,她听闻警卫传达意思之后,转身前往餐室倒了杯温水,欲要端上楼。

却不想,这杯水,由三小姐代劳了。

警卫进来言语时,徐子矜将将下楼,将警卫的交代一字不落的听进耳内。

昨夜的一幕,在某些人心里落幕了。

但在某些人心里,依旧是如鲠在喉,如同尖刺插在心底,拔不出来,也毁不掉。

“恰好我上去,给我吧!”她这话,说的随意,看不出任何妥与不妥之处。

好似这只是一件简单的代劳。

也是一家人之间存在的微薄的情谊。

叶兰未曾多想,将手中这杯糖水递给了徐子矜。

楼上,安隅将将睁眼,习惯清晨醒来身旁无人,更甚是习惯醒来不久那人满身大汗在外归来。

可这日,她躺了许久,未见人归来,索性,撑着身子起身,靠在床头缓解睡意之时,敲门声渐起。

她开口,用清晨的沙哑声道了句;“进。”

原以为是佣人,却不想------是徐子矜。

本是掀开被子欲要伸手去捞床尾外披的人止了手中动作。

这日清晨,徐太太就如此,就如此光明正大的穿着一身大红色吊带睡衣坐在床上,长发微散,白皙的脖颈之间散着淡淡红痕。

烟灰色的薄被被她推至腰间。

纤细的藕臂裸露在外。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徐子矜目光中有一闪而过的痛心与冷厉,端着杯子的手缓缓缩紧,清白的指肚紧紧贴在杯璧上,指甲盖上红白交错,手背微微拱起,看似极为隐忍。

安隅是好人吗?

不是。

一个自幼被摧残长大的女子你若期望她是好人,真真是痴心妄想。

世界以痛吻她,她报之以歌?

不不不、她若是有那道行,早就得道成仙了。

何苦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总统府?

喜欢看?

那便大大方方看,看看徐绍寒的杰作,看看她丈夫的爱好。

安隅伸手,掀开被子起身,外披不要了。

就如此大大方方的站在床沿,长至膝盖上方的睡裙下是一双白净修长的腿,唯一遗憾的是这双腿,不够完美无瑕。

她睁着清明的眸子望着徐子矜,且还格外得人痛的喊了声;“三姐。”

目光在徐子矜身上扫了一圈,随后落在她手中椭圆形玻璃杯上。

这人啊!大清早的扰人好心情,怕是忘了自己要做何事,她提醒提醒也无妨。

“水,”许是安隅目光太过赤裸裸,徐子矜伸手将手中杯子往前去了去。

递给她。

安隅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微微侧身,微扬起脖子喝水,更加赤裸裸的将一切露在徐子矜眼前。

清晨、一场悄无声息的勾心斗角在卧室拉开帷幕。

以安隅的耀武扬威告一段落。

年幼时的安隅活在世家阴影下,那些阴险手段,阴谋诡计自幼发生在她身上,这些年,若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隅绝对是个中好手,骆雨风便是最好的证明。

若是论心狠手辣阴谋诡计,你同一个此生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女子比心狠手辣,是否不自量力了些。

那个眼睁睁的看着小猫冻死在跟前眼都不眨一下的女子、这些年的手段更加变本加厉。

安隅此人,太过现实。

你若听话,尚且在她身旁还能有一席之地。

好比那只小猫,她起先是收留的。

你若是不听话,轻则扫地出门,重则,重则赶尽杀绝。

这杯水,安隅喝了一口便放在了床头,且满身阴凉之火进了一为卫生间。

徐先生在外归来时,徐太太收拾整齐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接电话。

那侧、是宋棠告知行程的声音。

男人跨步进门,迈步过去,微俯身,欲要讨点彩头,却人万般嫌弃躲开。

男人眸眼微眯,对她起身的阴火稍有些莫名其妙。

但也极有耐心,候着她接完电话,才温声问道;“怎么了?”

“臭、”她答,言简意赅。

“、、、、、、、、”

徐先生冷涔涔盯着她半晌,那目光似是对她的嫌弃感到颇为不悦。

随后伸手猛的捧起她的面庞,不管三七二十一,吧嗒便是一口。

“惯的你。”

言罢、转身离开。

安隅抬手,冷眸瞅着离去的男人,狠狠在自己面庞上抹了把,也不管自己是否才粉黛初施。

恶狠狠开腔:“老娘惯的你。”

这个晨间,徐先生颇为郁闷。

夜间尚好,且还娇软的跟他撒着娇。

临睡前跟只耍赖的小猫似的蹭着他。

这才一晚上。

睡醒就不认人了。

晨间下楼,他欲伸手牵人家,却被她无形躲开,

躲就躲吧!且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何其无辜?

一夜之间,便别打入冷宫,他这简直是要六月飞雪了。

郁闷的徐先生晨间早餐食之无味难以下咽。

反倒是徐太太因着本不是个什么热络之人,无须刻意表演,本就如此。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不无道理。

至少,徐先生如此认为。

晨间,安隅直接出发去法院,宋棠的车早早便在路口候着,二人半道分离时,徐先生拉住自家爱人的臂弯欲要为清晨的冷落讨个说法。

话语还未言语出来,只听徐太太回眸冷飕飕问了句;“晨间有离婚官司出庭,徐先生要去旁听吗?”

徐太太刻意咬紧了离婚官司四个字。

一本正经的望着徐先生,那模样好似真的在等着他的回答。

徐太太推门下车后,徐先生怒火难消,猛的一脚踹上前座,万般阴寒道了句;“见鬼。”

吓的前座的叶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一颤,险些偏离了路线。

这日上午,徐氏集团上空飘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几个大字。。

一众秘书办成员感受着老板的阴寒之气,而周让,更甚是焦头烂额叫苦不迭。

叶城的一同短信将他一早的好心情送上了断头台。

身为秘书,审时夺度是必然,于是乎、一通电话拨给叶城,询问起因之时。

叶城道了句;“夫妻感情不和。”

夫妻感情不和,夫妻感情不和。

周让在心里缓缓念叨着这几个字,去他娘的夫妻感情不和,他最近都要被虐惨了。

偏偏谢呈出门在外,无人替他分担。

他好好一大男人都快被折磨成更年期了。

上午的一起离婚官司,开庭审理时,过程并不大顺利,被告及其诉讼代理人站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言语及姿态直面安隅及其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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