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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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春花也是第一次知道,刘燕燕当初竟然是被山贼掳走的。如此想来,刘燕燕也是个可怜人,好在现在那山贼已经洗心革面。

春花仍旧住在仁禄堂,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终于到了月底,岑老爷说过的要去楚家提亲的日子。春花对此并不知情,是荣习忽然领着她去楚家,在楚府门口见到了岑老爷时才知晓。

荣习与岑老爷两父子相对而立,谁也不肯让步。

“爹,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我不会娶除了春花以外的任何人,今日您若执意踏进楚家提亲,那儿子也不能拦着您,但这门亲事我不会应,到时成亲礼上新郎不出现,丢的还是咱们岑家的脸。

“你、你,你敢!”岑老爷被荣习气得直发抖,手指着荣习迟迟不放下。

“就这么个乡下野丫头到底有什么好?除了模样还中看,还有哪里配得上你?咱们岑家好歹也是商贾大户,怎么能娶这样的人进门。”岑老爷之前虽然也看不上春花,但到底未曾在春花面前直言过什么,今日是头一次当着春花的面,讲出这些羞辱之言。

春花当即沉下了头,本欲将手从荣习那里抽出来,但荣习却攥得紧紧的,根本不由她。

“我娶的是她这个人,又不她的出身,再者现如今怕已经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她在高攀我了,儿子已经将我名下的铺子和宅子都过到春花名下,现在一无所有的,是我了。”

岑老爷被荣习这话气得,连站都站不稳。自二夫人那事后,岑老爷已经将自己的大半身家都给了荣习,荣习此举那不是将他岑府的半壁江山都交了出去。

“你这个逆子,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你、你就不怕,不怕她看上的根本就是咱们岑家的家业吗?!”

春花对此也很是震惊,都有些目瞪目呆了,但她也知道眼下不是她该说话的时候,便默默地没有开口。

“她不是这样的人,我很清楚。我原本也不想如此,是爹逼我的。”

荣习说完,便拉着春花离开了,留下岑老爷满面的不可置信。

两人没有回岑府,荣习带着春花直接去了赌坊。荣习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箱,用钥匙打开来,从里头拿出一叠纸,递给春花。

“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往后赌坊、绣楼、那边临街的几处酒楼和客栈,城郊的两处宅子,一处庄子,我大哥去的那处矿山,都是你的了,我是穷光蛋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春花颤巍巍接过文书,惊得半句话都说不出,低头看看手里的文书,又抬头看看气定神闲的荣习,半晌也没缓过神。

还是荣习将人一把拉过来,到自己怀里坐着,“这是怎么了,成小富婆了还不高兴?”

春花不答,竟是低下头落了泪,而后又扑到荣习怀里,手环着他脖颈。

“你好傻呀,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给我了呢,万一我真像你爹说得那样,是看上你的家世了怎么办?”

“傻丫头。”荣习从春花的衣襟里抽出帕子,帮她擦眼泪,“你看上我的家世又何妨,只要你是我的,我管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把这些给你,是我想用这些贿赂你,笼络你,让你死心塌地地跟我一辈子。”

春花呜咽着,还用手锤了两下荣习的胸口。

“可我不想要这些,你快再拿回去吧。”

春花哭够了,偎在荣习怀里将这些文书一张一张翻看过,就又一把塞回给荣习,委屈巴巴地样子。

“嫌少?嗯?”荣习搂紧小姑娘的腰身,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故意逗她,“嫌这聘礼不够?放心,这些都是送你的,聘礼我会额外再备一份,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都不会少了你的。”

“我不要。”春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摇了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都给你。”

“我不要你的这些东西,我想要的就是你对我好,一辈子对我好就够了。”

亲事很快筹备起来,再过一月便是春花生日,荣习不打算拖得太久,只待过了年,天气暖和了便想将春花娶进门。

荣习没让春花知道,已经悄悄派了人去了春花的家乡,要将春花的娘和弟弟接到青州了,也已经在离岑府不太远的地方置办了一处小宅子。

春花的娘到岑府那天,春花正同荣习在院子里喂鱼。既是要成亲,荣习自然要将原本就准备好要给未来妻子住的露浓堂再修整一番,便带着春花一起过来,想问问她的意见。

起先春花还在冥思苦想自己想要个什么样的院子,转念一想,才觉出不对来,怎么她成亲后还要自己单独住一个院子,不和荣习一起住呢?

荣习手捏成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卖弄关子道,“娘子以为呢?”

“少贫,谁是你娘子了,你到底说是不说?”春花现在全然不怕荣习,直接扑过去捏着荣习腰间的软肉。

“好好,我说,我说。”荣习抓过春花的手,捏在手心。

“我是嫡子,往后要继承家业的,按理自然不能只娶一房……”话才说到这,荣习便收到了春花一记狠狠的眼刀。

春花一听就明白了,恶狠狠地瞪着荣习,“所以说是让我住在这,你日后娶的小妾住旁边那几个小院子,你素日有心情来我这就来,没心情就去别的小妾那或是自己在仁禄堂住?”

“原本该是这样,但我不会,我只要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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