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师_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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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徐福转身绕开,正好看见外边儿有个人走过,他立刻上前叫住那人,“哎,你们这儿茶水间啊茅厕啊在哪儿啊?”

“茶水间?”那人皱了皱眉,“你要喝茶?里面就有。茅厕?茅厕在那边。”

“谢谢。”徐福感叹了一声幸好还有茅厕,但是等他一踏进去就呆住了。之前那个囔囔着要去禀报刘奉常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旁边的坑位上,还解着裤腰带。

呵呵,真是个“豪华”茅厕!连个遮蔽的东西都没有,就一圈儿的草席围起来,要是两个人进去,那还能看见对方遛鸟。那中年男子长得太丑,肯定鸟儿长得更丑,徐福担心自己眼瞎,立刻退了出来。

中年男子被徐福吓了一跳,转头冲着徐福怒骂了起来。

“作什么?吓死你大爷啊!”

徐福的脸色登时就冷了起来。

他虽然历史就通那么零星半点,但他也知道在秦朝,“大爷”可是代表“爹”的意思。想当他爹?那也得有命!

徐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爷来看看你去告状了吗,怎么还没去呢?”

男子抓起裤子疾步走出来,想对徐福动手,但又心有顾忌,不敢将事情做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徐福,绕道就走。

徐福这人特别记仇,你啃我一口,我总得还你两口那才解气。这个男人非要从他身上找点存在感,那也得看他乐意不乐意?徐福解决了如厕大事之后,就回到了刚才的厅中,并且迅速翻到了奉常寺的名单。

这本来是有上级过来视察的时候,点到用的,现在正好被徐福利用了。他挨个记下了名字。

那个褐袍青年叫王一树,字柳,而那个中年男子叫邱机。

邱机?他看应该叫糗鸡才对。

默默记下名字之后,徐福就将竹简放了回去。可惜他没学会个咒术什么的,不然扎个小人儿就能搞定。徐福掐指算了算,不过这个邱机么,倒霉的时候也快来了。

他正思考着未来如何征服奉常寺呢,那头就听见有脚步声来了。

打头进来的是邱机,等跨过门槛以后,邱机就微微弯腰,请出了背后的人。

那是个穿绿袍的家伙,看上去品级似乎要高一些,年纪大约四十来岁,嘴角留着两撇胡子。徐福忽然想到一句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徐福的目光在邱机身上打了个圈儿,难道这个老男人终于有魄力了一回,真的将那个什么刘奉常请来了?

“就是他?”

“正是他,以前从未见过这小子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奉常寺中,竟然还大言不惭说是过来做奉常的,还说他要掌天气观测。口气好是狂妄,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也就罢了,当我说到要秉明刘奉常的时候,这小子竟然还狂言不惧。”邱机告起黑状来,还挺有一把好手的。

徐福暗自撇嘴,这明摆着是要坑他一把。再回头看其他人的脸色,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恨不得马上将他逐出奉常寺一样。

刘奉常听了邱机的叙述,脸色果然不太好看。

邱机说话也讲究了个技巧,如果他只说徐福冒犯了他们,那刘奉常不一定乐意管这档子事儿,但他说了,徐福对刘奉常也不客气,刘奉常是什么人物?刚刚坐上九卿之一的奉常之位,正恨不得找个人来烧一烧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呢。现在竟有人不将他放在眼里,觉得官威被冒犯的刘奉常,就这样跟着入了套。

“你可有任职令?”

任职令,那是什么玩意儿?徐福连见都没见过,当然也拿不出来了。

见徐福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刘奉常冷笑一声,“你没有任职令,竟然还敢跑到我奉常寺来招摇撞骗?来人,把这人给我拿下!”

“等等。我是没有拿到任职令。”那是嬴政没给我。徐福暗自吐槽。“可我身上穿的官服难道有假吗?我是被人领到奉常寺来的,那人为何没给我任职令,我也不知道,你贸然就要给我定罪,恐怕不妥吧。”

刘奉常迟疑了。官服不是谁都能弄到,这个东西,若是造假,那是要砍头的。但随即注意到徐福的品级应该相当低,刘奉常顿时又来了底气。不过一个小官儿,难道他还没有处置的权利吗?

“把人拿下。”刘奉常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王柳突然站起来,慢悠悠地插了一句,“刘奉常,我看也不用拿下了,既然来到奉常寺,应该是个真的官儿。”

王柳站起来解围,但徐福却皱了皱眉,他并不觉得这个人是在为他说话。

“我看,不如让他就做个清扫奉常寺的如何?”

呵呵,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徐福转头瞥了一眼王柳,将他的模样印进脑海里。以后他要是教育儿子,一定告诉他,别得罪道士啊,尤其是像你爹我这样会算命会预测祸福的道士啊!

刘奉常也领会到王柳的意思。

徐福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模样又生得十分傲气。如果磋磨他的皮肉,折损他的傲气,那不是更好吗?

刘奉常沉沉一笑,“那就这么办。”

你们处置我的去处?问过我的意见吗?徐福内心呵呵。

有几个跑得快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抹布来,“啪”的扔在了徐福的面前,还面带嘲笑。

真想把那几个家伙踹翻在地,踩着他们的脸去蹭地上的抹布,哦,最好再舔一舔。

徐福的脸色冷漠,他冷冷地看着刘奉常。刘奉常对上他黝黑的双眸,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他顿时觉得丢脸无比,他怎么能在这个小子面前输了气势?

“不如我送刘奉常一句话,裤子还没套稳,步子可别迈太大。”

第7章

徐福虽然是从大山里出来的,但他向来是个文明人,而且他的师父一再教导他,学习相术占卜,都需要心平气和,只有静下心来,才能防止出错;同时若能维持面上的淡定超然,那将为自己的批语增加可信度,方便忽悠到更多的人。

所以平常不管遇到什么,徐福内心再暴躁,他也会很快压制住自己,并且努力维持住面上的淡然。

他不屑用粗鄙的语言去辱骂对方。

刘奉常听见这句话有些懵,他没能明白徐福话里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抬脚就要踹徐福,徐福快速躲过,“我这就去做洒扫。”

徐福陡然间服了软,刘奉常一脚也踹了个空,当然没理由再揪着人家不放。

刘奉常和邱机的脸色都有点绿,总觉得这一拳跟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没劲儿,心中的怒火都被堵回去,反倒把自己憋得个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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