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弟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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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桥郎郁尘才发现这后山与前头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原来这后山才是修仙圣地,不仅风景秀丽,就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这后山的空气澄澈无比,带着幽幽芳草香,郎郁尘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活络了起来,体内的浊气似乎被涤荡个干干净净。

这是什么神仙空气?比自己在医院吸氧还得劲,没有雾霾的感觉真好,郎郁尘又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感觉自己离飞升不远的错觉。

老头回头看了看郎郁尘那一脸陶醉的表情,仿佛吃了饕餮盛宴似的,不由地摇摇头笑道:“这里灵气充沛,即便没有仙缘之人常年吸食也会延年益寿。”

郎郁尘闻言大喜,双眸熠熠生辉,像一只饥饿的大狗,差点涎水直流。

此等圣地,就是撒泼打滚也得留下来!

郎郁尘意志坚定无比,一定要留下来,留下来扫地也成!

后山非常之大,七弯八拐的,树木葱郁,鸟语花香。

“这里分隔成四个部分,东边那块是掌门休憩之所,叫擎天楼,西边入香居是客房,南边南庭轩是弟子房,至于北边,那安静幽深,一般人不得靠近,那是冷公子的住所,叫绝尘阁,你可别皮,误闯进去会被打死。”老头一一给郎郁尘介绍。

郎郁尘听到冷公子三个字的时候,摩拳擦掌,浑身得劲,可一听到最后两句,心头哇凉,绝尘阁……这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名字哇……

老头笑道:“小子,怕了么?”

说到害怕两个字,郎郁尘暗自嘁了一声,开什么玩笑,我会害怕,郎郁尘心道,小爷我可是五岁敢掀女同学裙子,六岁敢偷抹老娘口红,七岁敢砸王寡妇家的玻璃窗,八岁敢跟十二岁的斗殴,虽然最后被打成了……猪头。

至于掏鸟……蛋,捅马蜂窝那都不在话下。

“不怕不怕,我可是老实人。”郎郁尘说这话心略虚,毕竟自己老不老实心里还是有点数的,那冷公子可是自己肖想过无数回的人。

郎郁尘清了清嗓子,干笑了几声,转过脑袋看了看不远处掩映在绿树之中的一边檐角道:“爷爷,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九焰堂,可做练武场,又是弟子们修习的地方,饭堂也在边上,若是闲时憋闷便可以去西南边,那里大的很,又宽敞。灵气也最为充沛。”

“倒是挺简单的。”郎郁尘抱着小宝有点喘,憋着嗓子又道:“爷爷,我住哪。”

老头眉头紧锁,捻了捻花白的须,一时半会倒让他为难了起来,南庭轩已满,况且郎郁尘也并非正式弟子,入不得,入香居需要经过冷公子的应允方可使用,那里设了结界,这郎郁尘来历尚且不明,自然算不得客。

这可如何是好?

见老头犹疑不决,郎郁尘心下明白了几分,他将小宝托了托,缩着脖子笑嘻嘻道:“要不我们跟爷爷睡吧。”

“那可不成!”老头面色大变,像是见了鬼似的猛摇头。

郎郁尘暗恼,我长得有这么可怕?

“为什么爷爷?”郎郁尘闷声道。

“老朽是有家室的人,我那婆娘……可凶……”老头声音渐微。

“哦,原来是……”郎郁尘识趣地闭了嘴,及时止损。

搞半天原来是个妻管严,也不知这凶狠的婆婆究竟有多凶狠。

天色已晚,明月高悬,饭堂里孟婆婆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心里不由地暗骂:哪个龟孙儿敢在背后编排我老太婆!”

说到饭堂,其实也就两人,一个厨娘,自然就是孟婆婆了,还有一个打杂的,名玉旻,这孩子人挺老实,长得孔武有力,平时寡言少语,手脚麻利,干活卖力,被孟婆婆收作干儿子。

玉旻将饭菜端到桌上,碗筷码的整整齐齐置在一旁,忙完后自个端着个大碗蹲在后门大口大口吃着。

不多一会,四名新弟子便嘻嘻哈哈地来到饭堂,孟婆婆给四人打了饭菜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孟婆婆,我师尊呢?”一大块头问。

“冷公子素来自个吃,他的饭菜被木人端走了。”孟婆婆咬了一大口肉包子,汤水直流。

“我们的师祖长啥样?他何时出关?他厉不厉害?他与我们师尊谁厉害?他不用吃饭吗?”一身材肥胖看起来有点傻的年轻人问道。

“哪有那么多问题,吃你的!”孟婆婆瞪着大眼,一口将肉包子吞净,抓起碗里的半边馒头砸那胖子的头上。

胖子立时收声,埋头夹起几根咸菜和着馒头直往嘴里猛吞,差点没把自个儿噎死。

另外两人十分识趣,只埋头吃,不言语。

“孟婆婆……”大块头正欲再开口,却被身旁一位秀气的少年止住:“食不言寝不语。”

大块头朝秀气的少年竖起小指,一脸凶相。

秀气少年忙低头噤声。

且说那郎郁尘最终还是找到了自己的住所——饭堂后边的柴房。

柴房内狭促偪仄,又脏又乱,啥也没有,老头瞅着可怜不忍,从自个房里翻出被褥勉强打了个地铺,又搬来两把椅子一张旧桌子,还带了几本书供他消遣,郎郁尘想着自己这一身不伦不类的实在是见不了人,便向老头借了一身粗布衣裳还有一顶小帽换上,可算是遮了瑕。

其实郎郁尘从小到大也未吃过苦,这柴房着实太简陋了些,可心下一转,这可是福地,既能延年益寿又能见到那翩翩美男子,实在是美得很。

再说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呐,后边是啥来着,学渣不记得了。

总之自我安慰很成功。

郎郁尘哼着小调将小宝轻轻放在地铺上,又打了热水给他擦洗干净,瞅着那张白嫩嫩的小脸,又是心疼又是怜爱,直到老头催促着,这才随老头去饭堂。

柴房离饭堂不过百来步,老头提着白色灯笼,山顶夜来风大,呜呜咽咽地刮着,那白煞的灯笼忽明忽暗,郎郁尘视线不明,看不清路,高一脚低一脚地跟在后头,心突突地跳着,刚刚还自诩胆大的郎郁尘瞬间就怂了。

“爷爷,你叫什么名啊。”郎郁尘缩了缩肩,挑了个话题漫不经心道。

“老朽姓孟名奈克。”老头慢下了脚步,笑道。

“什么??”郎郁尘没忍住噗出声来,又觉无礼,慌忙掩饰道:“有点着凉,差点打了个大喷嚏。”

孟老头依旧是笑了笑,两人很快就到了饭堂,四名新弟子刚吃完,正欲走,几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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