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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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昌文借着夜光看着芈房的脸色,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刚才发生了何事。

还没待他出口,芈房就恍如无人一般的开口说道“他是因为这条密道有第三人知道,而不高兴吗?”

“可是,他又为何这般生气,似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想到此,芈房停下步伐转头问昌文道“昌文,当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昌平,怎么这么问?”昌文双眸有些闪烁,若非黑夜的遮挡,怕芈房早就有所察觉。

“我原本以为君上冷落于我,是因为当年抗旨,可如今他对我所含的怒气,似乎不仅仅是如此,似有责怪之意。可是,君上为何要责怪于兄长呢?”

昌文听此心中莫名一惊道“难道秦王已经看出你的身份?”

芈房见昌文如此话语,忙左右环顾,还好如今在丛林之中,并无他人,坚定道“昌文,如今的我没有半分芈房的影子,他根本就认不出。”

“可是,当年他就能分出你与昌平二人,如今又为何不能?”

“能认出来不过是因为我身上有木樨花的香味罢了,如今我已经除去,那日君上在华阳宫没有认出,就说明我们已经成功了。”

“可是,当年他与你朝夕相处,怕是认出是迟早之事。你今早让我收买上林苑的皂者(专门喂养马匹的人),目的是让秦王无法驾驭白兔(秦王的马),不就是担心白兔会认出你来吗?”

芈房听之,脸上微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道“白兔能认出是出于动物的本能,但是赢政却未必能,在他心中的芈房是骄横的,肆意妄为的,根本就不是刚刚跪在他面前任由他发怒而一声不吭的昌平。昌文,你若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你会相信现在的我,是曾经的我吗?”

昌文听此,沉默良久,眼中满是疼意,道“芈房,我们终究将你逼迫成为了我们想要你成为的人,若是昌平还在,怕是必定万分心疼。”

芈房苦笑了下,道“所谓率性而为,不过是因为我的身后有个兄长为我撑着,兄长不在了,我又如何再率性而为呢。好了,昌文,你不必难受,如今这般局面,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昌文脸露愧色道“小时,我一直跟你身边,说要护你周全,可奈何我的才德比不上昌平,不能让你逃离这场权利纷争之中。本该是我将你护在身后的,可如今却。。。”

“昌文,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若是没有你的支持,我又如何能坚持下去。如今君上已经愿意与我们同盟,那么嫪毐车裂之刑,并不远了。”芈房说道此处,眼中非常坚定。

距离上林苑密谋已过一月有余,即便秦王与芈房在除嫪毐之事上所处一线,但并未下令让芈房参与朝会之事。

所以,秦王与吕不韦之间的交涉芈房并不知晓。

而他在这一月中,他每日早晨会出城门,晚上才会归来。

自商鞅变法以来,出入城门都需符节,符节是记录人的基本信息。

没有符节是无法出入秦城门。

这日待得守城侍卫检查符节后,将芈姝放出城门,与他同行的昌文君面露担忧道“如今,我们每日出城门,即便有看病为由,中间替换车马,但如此频繁,怕还是会让嫪毐有所怀疑。”

“如今已经顾不得太多,而且即便察觉,嫪毐也未必会将我放在眼中,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无实权的御史大夫罢了。在他心中,只要华阳太后倒台,就能随意处置我。”

“可,如今已经一月,雍都到咸阳的道路,你已经摸得透彻,难道还有不妥之处吗?”

芈姝正掀着车帘看着外面的地形,说道“昌文,行军大仗是生死存亡之道,要么不打,要打我们就要有必胜的把握,绝对不能存半点侥幸心里。此战,必是让他连逃脱的机会都要断绝。”

好半响都没有听到动静,芈姝转过头来,正瞧见昌文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昌文喃喃的说道。

芈房面露伤色,道“兄长一直告诫,我怎能不记在心中。”

夜间待得芈房从雍城回来,昌文与他一起入了书房,昌平还未有何察觉,昌文已经喊道,“来者何人,还不快快现身。”

从暗处,出来一人,身着黑衣,腰间配有长剑。

“竟不知昌文君有此等武功,哪日定要与之切磋切磋。”

此话一说,昌文君看了看芈房,然再道“定当奉陪。”

而芈房见此坐到桌前,伸手请道“让郎中令深夜等待,委屈了。还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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