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床上小鸾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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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野兽似听懂了我的话,脸抽了抽,居然停了下来,开口说话道“你爹娘给你取这的名字,一看就是扔了你,挂一百年也未必有人寻来,不过,我看你这痴心,答应了。”

我没想到这狰狞的野兽还能说话,蒙住了,反应过来他居然吐槽自己的名字,伸手挡住道“慢着,我不乐意被你吃了。”

“怎么你想反悔?”那野兽见我这般,大吼一声。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名字,我现在不愿意被你吃了。”

“你觉得你有选择吗?”那野兽被我惹毛直接上前向我扑了过来。

而我想要跑,可是腿却怎么也迈不动,就在我下一秒就要落入虎口之时,没想到英雄救美的场景发生在我的身上。

这怕是我积攒了这二千年的霉运换来的一点点幸运吧。

一袭白衣,从天而降,仙气飘飘,不过几招就将那野兽打的跪地求饶,直接被封进了葫芦瓶子中。

即便那时的他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可就这一眼,让我自此失了自己,有了以身相许的想法。

我在这女床山上活了二千年,却从没出过这山,所知道的爱恨情仇,痴男怨女的故事,寥寥甚少,除去一千年前女床山上轰动的食草怪人与水神幼女的爱情故事,我有所见证,其他的都是从那木樨小妖处听来的。

所以心里认为英雄救美的相遇,都是心意相投,结局都是以身相许,幸福美满的生活。

却未曾知道,这些不过都是世人的期许,这千万人中能成一对,已是万幸,而我与他却隔着太多,单单身份这一项就注定了今生他都不会娶我,更别说他对我不曾心意相投。

他是天帝长子,名唤泽正,住于太行山上,掌管太阳

升于东方落于西方。

此次出现在女床山上,就是为了降服这个叫彘的野兽。

我瞧他将彘给封印后,收身要走的趋势,忙不顾狼狈不堪的样子跑了过去。

拉着他的袖子,哭的凄惨兮兮,想要他带我走,想来他也必定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女孩子。

面露为难之色,不知如何是好,我见这般,就学着木樨小妖平日从凡间学来的话语,说是对付那些仗剑善良的公子最是管用。

“奴家自幼失了双亲,孤身一人在此,今日有幸得公子相救,愿为奴为婢,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这话一出,还真是管用,他本来犹豫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怜惜之情,思量再三,就答允了。

我心中窃喜万分,但面上还是矜持的用衣袖将刚刚挂在面颊上的泪水擦干了。

“姑娘,可否放开我的衣袖?”他沉沉的嗓音说着。

我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刚刚顺手就着他的衣袖擦了眼泪,仔细看着手中那雪白的衣袖此时一片黑脏与水渍,眼角抽了抽,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憋出来一句“奴家帮你洗洗?”

公子脸色平淡,将衣袖从我手中抽出,“姑娘不必如此,也不用自称奴家。”

他直接不避讳我轻轻用手一挥,那片污渍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即便在懵懂也明白他此意,是看出了我并非凡人。

“公子刚刚已经答应我了,不可以返回,不能再舍弃我了。”那时的我,心怀忐忑,有几分逼迫之意。

“那当是自然。”

他并无烦恼之意,眸色温润的点了点头,我已满怀欣喜。

自此我就离开了女床山,住在了太行山上。初到太行山时,原本以为这仙山定会比女床山景色更为优美,却没想到会是这般冷清,除了树木,就还是树木,竟无其他活物。

哦,除了还有他的坐骑。

他这坐骑长的黑不溜秋,形似燕子,却有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名唤玄鸟。

明明是黑鸟的意思,可听起来却格外好听,我对此有了些羡慕。

对自己的名字更为嗤之以鼻,心中又埋怨道,为何爹娘就不能用点心,若是想说我生而平凡,泛泛之辈也是同样的意思,若叫泛泛,也是不错的。

或许是因为他有个好听的名字,所以他素来对我昂首挺胸,甚至在第一次带我离开时,还故意飞的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吓的我半死,在公子面前出尽洋相。

不过,我也没让他占半点便宜,等到太行山的时候,手上那黑黢黢的羽毛,和他那明显秃了的头顶,让我十分得意。

自此我与那玄鸟算结下了梁子,相看两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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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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