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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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夜深,香港的风越大了起来,呼啸着刮过这座港口城市的上空,卷走缭乱的香水味,尽数飘散离去,散在大海上空。

许之圳在候场时发呆,嘴里含着巧克力补充能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是咬到了里面的坚果。

场馆里很暗,临近开场,大部分嘉宾在指引下入座,现场是粤语和普通话俩种指导声音交替,若仰头,能看见零星的星星,深邃的黑夜,间或飘过、呈现蓝色的云朵。

他想,要是平时应该很漂亮。但今天不是,太冷了,这和露天体育馆没半点区别。

昏暗中,谢北侧过头,低声问他,还要不要巧克力。他摇摇头,低下头说,“太甜了。”

谢北有点为难的撇撇嘴,轻声说“可真难伺候”,许之圳觉得好笑,但只是支着下巴坐在那发呆。过了会,谢北递过来一根能量棒,声音压得很低,“快点吃,这个不甜。”

他在昏暗里辨别了会能量棒上的文字,是韩文,他扯开塞进嘴里,咬碎了咽下,稍微不是那么饿了。

谢北百无聊赖的咬着棒棒糖,咬得清脆响,等收拾完垃圾,颁奖典礼开始了。

舞台旁的灯光尽数开启,柔顺的灯光撒在前排,丝绒的帘布被自动拉开,露出内藏乾坤。今年的金球奖做得比去年大气得多,起码视觉效果上就很不错,等帘布拉开后,呈半圆形的场地边缘才亮起暗灯,在夜空中闪烁,光线柔和,是很漂亮的暖黄色,远远的看过去,像星星。

他抬起头看着顶上亮起的灯,若有所思,“原来这么高呀。”

谢北也望过去,说,“这个地方其实很老了,上个世纪原来是露天音乐厅,后来被人收购,做过美术展览,也做过音乐歌会厅,或者晚会也在这里举办过。”

许之圳想得就没那么多,他嘀咕,“明明顶那么高,为什么还这么冷,风从哪来的?”

谢北语塞,四面望了望,也不知道,耸耸肩道,“可能房子太老旧了?”

许之圳无语,“你还不如不说话。”

颁奖典礼正式开始,因为在香港,这届金球奖并不是直播,但有实时文字转播,四面也有摄像机随时抓拍,再传回到网络上。他们坐直,不再交头接耳,开始进行漫长的自我沉浸式表演。

实际上参加晚会是比较疲惫的事情,因为关注度要时刻集中,对该做反应的时刻也要配合得作出适当反应来,比如全场大笑,你总不能茫然着四处张望,被拍到了有心人可不会只一两句带过。他今年在接触央视那边的主流节目,春晚也在进行接触,如果上了春晚,他在表演后也要老老实实坐上一阵子看表演,时刻注意着摄像头,保持被拍到的每个瞬间都是最完美的——这是过来者谢北的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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