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当然,世事无法尽如人意,到站了,几个老头老太太招呼着伙伴下车,谢北也喊醒许之圳,微微弯腰牵着他下车。
一下车冷风迎面吹来,许之圳一下精神了,揉了揉眼睛,四处打量了下,指了个方向往前走。
他给谢北说,“这家的二八酱生意可好了,在这儿也顶有名,算是老牌子了,都是些吃惯了这口的,你也带两瓶回去尝尝。”
古色古香的门面,看着挺大,进去了里面乱糟糟,除了手打的二八酱芝麻酱外还卖其他的,譬如各色散称豆类,许之圳只要了一瓶二八酱一瓶纯黑芝麻酱,给谢北也复制了一份,拎着塑料袋慢悠悠走了。
这儿附近也有胡同,许之圳还记得他小时候和吴秀芳来这,吴秀芳去排队买二八酱,他去四处乱窜,差点在这胡同里迷路了,最后还是求助蹲门口穿着老头衫吃西瓜的大叔才走出去的,一见到吴秀芳抱着腿就不撒手,最后吴秀芳教训他一顿,又给他买了根糖葫芦,他一下子就忘了刚才的惊吓,美滋滋捧着糖葫芦坐在自行车后面一路吃回家,特地给许家成和吴秀芳留了两个。
他说得神采飞扬,谢北就含笑听着,还走进胡同里转了几圈,发现胡同还是大同小异,但也能从外饰看出有的环境好点,有的环境差点。
许之圳拎着塑料袋累了,正好拐角看见一骑着自行车卖糖葫芦的,过去买了两根,然后和谢北找了个墙角蹲着对墙吃,跟他说,“其实这胡同里房子也大有讲究,有的地段好,采光也好,祖上有钱房子面积大,住下来就舒心。像我爷爷,当年就是狠下了一笔钱改了咱那四合院里面,住起来舒服多了。有的房子地段不好,房子挺破,厕所也没有,都挤那公共厕所。北京这房价一年年长得厉害,纵使卖了四合院这钱在北京也找不到什么好房子住,更别提大多是祖孙几代住在一屋里,卖了这间买那间,也住不下这么多人。”
他渐渐沉默下来,只摇头,“纵使在北京,人各有命,土长的北京人也没想象过得那么好。”
有时现实残酷得令人无法形容,他身边有太多的例子,比较起来他是幸运儿,也就没有资格评判。
他摆摆手,“走吧,不说这了,回去吧?”
谢北把许之圳手里的木签接过来,自己手上没吃完的塞给他,溜达到胡同门口找了垃圾桶扔了。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一看,许之圳咬着糖葫芦看着手机,抬头时眼睛亮亮的,对他说,“我发现我们买的房子就在附近,要不要去看看?”
于是骑着路边的共享单车去新家看。
因为是二手房,在有简装的基础上,许之圳从朋友那联系了设计师,说是顶靠谱的,水平高质量又好。按要求收到了几份预案,他和谢北花了小半个月才确定下来最终想要的风格设计,大部分家具都拨款给设计师方要求去买,钱是给的够的,其余的只看结果如何。
他们不急着入住,正好因为一些家具从海外订购也需要时间,装修要大半年的时间,装修完后还要散甲醛,他们就寻思着偶尔上门看看进度就成,其余的也不着急。
提前问了对方说正好在房子里装修,谢北用帽子盖得眉眼严严实实的,只称是许之圳朋友,一起来看房的。将近半年的时间,整个房子装修得差不多了,除了部分家具还没有送到外,大体效果已经能看出来了,装修团队在楼上捣鼓,他们就在楼下转了圈,设计公司特地安排了个姐姐过来,给客户介绍进展,又挨个介绍哪些家具是从哪买的花了多少钱用途怎样,每个房间的总价大概在多少,比预案节省了多少钱,口齿伶俐干脆利索,听者一听便知。
许之圳最满意的其实是浴室,一楼有两间二楼有一间,不过主卧在二楼,所以主卧的浴室更大,一楼的浴室是次卧一间健身房一间,两者的报价基本相等,购买的高仪卫浴也是同款,是谢北推荐的一个德国牌子。楼上的更高级点,还有放音乐和灯光disco的功能,许之圳玩了会觉得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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