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白眼狼_111(1 / 2)
砖窑的活很苦。
起粘泥、切泥砖,码砖坯阴干,再运到窑里装窑……一样样都是重体力活,不是精壮的汉子绝对干不了。为了这,大队里给了一天二十的双倍工分,还得是让十来个汉子轮着干,才没给累趴下。
干一天能赚二十工分,大队里又给包两餐伙食,每天都见荤腥,哪怕是再累,那些条件差的社员家里要是有壮劳力,都还是抢着来干。既能赚高工分,又能替家里省点伙食。只不过一般都只干个两三天就要轮休,实在是太苦太累。
不是他富贵哥自夸,要不是如今的大形势,他得藏藏掖掖,他老曹家吃的喝的哪样不比中央领导都强?这两年,他光是孝敬阿奶就悄悄给了几千块钱,这还是怕吓着她老人家。阿奶吓是没吓着,可也是又惊又喜地赶紧藏起来,就攒着让他日后娶媳妇用。
就他曹富贵亲手养大的贴心小崽子,除了炼庐里的事情还半遮半掩,心照不宣,其他哪样小乔不是和他一样吃喝享受的?
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就是要干事业,去山里收货,带着县城里一帮小弟换“破烂”,忙都忙不过来,又时时有惊喜,处处能长见识,哪里值当去干烧砖窑的苦力活?
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啊!
曹富贵想着事情,顺着碎金溪往前溪村那片走,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知青点近旁的道上,他脚步一顿也没打算进去。大白天的,知青们应该都在忙着上工,屋里多半没人。
再往前走一长段路,拐到山脚跟,砖窑就建在下风处,好取泥,也免得烟火熏燎碍着村里的农户们。
正匆匆走着,曹富贵转眼随意一瞥,远远地却望到知青点院门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姑娘。
难道是采苓有事回来了?他精神一振,赶忙停下脚步,定睛仔细看去。再瞅两眼,这身形和打扮不对!
曹富贵瞄来瞄去,又走近几步,越看越觉得眼熟……哎!这特娘的不是自家的大妹子吗?!
没等他惊诧完,院子门开了,里头居然有人!好像似乎还是个男知青!
两人站在院门边嘀咕几句,很快里头的人就把门打开,让英子走了进去。
曹富贵惊得头皮都要炸了,娘哎!好吃好喝供着这帮知识青年,这还要拱咱家嫩嫩的小白菜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一团怒火瞬时烧到了脑门子。
他拔腿就向着知青点急奔过去,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凑一块,能有甚好事?!
院子的门关上了,但没上栓。
曹富贵警惕地四周看看,幸好没什么人在附近,不会嚼自家英子的舌根子……哎!不对,没人在附近,那更不应当私下相处啊?说是君子不欺暗室,这帮知青小年轻的,哪里能像他富贵哥这样君子如玉,坐怀不乱?!
危险,太特娘的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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