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7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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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洵却微微勾起唇角:“不错,谁都想多活一天, 可是谁都有自己的命数。褚先生悬光剑在手,天下无敌;江掌门坐拥天机山, 乃是当世第一人。连你们也争不过天道、堪不破生死,何况我这可怜的师弟呢?”

说着,他爱怜地摸了摸陆仰山的头发:“没什么可怕的,怕也没用。你自小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生死这样的大事,自然要听阎王的。”

江潋阳忍不住骂道:“你这个疯子!”

曲洵畅快地大笑起来:“江掌门,你很快也会跟我一样的!我那好徒儿啊,没有几日好活啦。这一回, 你得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不知道怎么救他,因为这世上没人救得了他;也不知道找谁报仇,因为你的仇人早已死光啦。你情深如此,他死之后,除了走火入魔,你还有第二条路么?”

江潋阳不想听他这番鬼话,心里却已被勾起了隐秘的恐慌。他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胡说八道。”曲洵却对他微微一笑,合身一扑,整个人就撞在剑网上。褚寒汀与江潋阳俱大吃一惊,江潋阳连忙上前去探他的脉息,发现人已死了。

曲洵的死成了压垮陆仰山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承受不住,脊背一弯,人险些扑倒在横七竖八的剑气上。褚寒汀一惊,赶忙将悬光入鞘。他还有大把的疑问等着这最后的知情人解惑,可不敢一个不慎,把他也弄死了。

陆仰山已瘫软得如同一条死狗,只剩任人宰割的份,江潋阳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捆得结结实实;又简单粗暴地糊了人一脸清心符。过了好一会儿,陆仰山终于在外力的介入下平静了下来,他萎顿在地,呆呆地望着曲洵的尸体,终于绝望地泣不成声。

江潋阳耐心等着陆仰山哭完,才道:“说说吧,你一个傀儡庄主,自家的事一团乱麻不管,倒跑到别人门派兴风作浪,究竟是图什么?”

陆仰山木然道:“为了出头。我师兄是毓秀山庄最尊师重道的弟子,他为了让我出头。”

他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江潋阳根本没听明白,索性道:“我听说你跟你师兄都是出身芰荷苑,早年过得并不如意。到后来你阴差阳错地当上了庄主,可实权依旧把持在大师兄和小师弟手里。这些年曾久锋和曹相安明里暗里斗得风生水起,可他们谁也没将你放在眼里。”

陆仰山听着江潋阳这番话,死水一般的眼睛里渐渐燃起了愤恨的火苗。江潋阳见效果不错,便继续道:“你几百年的积怨爆发出来,要报复要夺权都很容易理解。可是,”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陆仰山:“我天机山受的是哪门子无妄之灾?!”

陆仰山机械地摇了摇头:“不是无妄之灾。江掌门久居上位,怕早已忘了,咱们两家算不上世交,不睦倒是源远流长;只不过毓秀山庄渐渐没落,形势比人强,如今的长老堂里有一大半人都在绞尽脑汁怎么跟你们修好,祖训什么的也就显得不合时宜了。”他冷笑了一声:“只有师兄,只有师兄还记得!”

陆仰山愈发激动了:“我才是庄主,选中我的是天命,凭什么要夹着尾巴当傀儡!我想方设法要除掉那些跋扈的拦路虎,可我修为不行,动不了我的师兄弟,只能从他们的弟子身上下手。我没什么用,好不容易才弄死了一个庄江,师兄却说,我不必再做这种事,只要完成先辈遗愿,便不怕门人不服。”

“可我的师兄弟们不敢有这样的野心,吞不下天机山;秦纵的野心倒是够,可他实在太蠢了,竟想出行刺这样的办法。结果搭进去自己不说,还险些连累我们。”

褚寒汀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跟你师兄都有病吧?你们毓秀山庄哪辈子的祖训,还要抱着不放?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祖上还是猴呢,干嘛不干脆扒了这身皮,上丛林里荡树藤偷蟠桃去?”

江潋阳的心思却不在他们毓秀山庄那些百转千回的恩怨情仇上,他不耐烦地踢了陆仰山一脚,问道:“你师兄为什么一口咬定寒汀要死?”

陆仰山看起来颇有些如释重负:“我说了,你就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江潋阳对他的死活并不感兴趣,于是点点头道:“只要你说实话。”

陆仰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褚先生是借尸还魂的。可其实他现在的身体与他的魂魄并不相容,以前之所以能相安无事,是因为有师兄护持;现在师兄已死了,这个平衡自然也就要打破了。他的这具身体过不了几年就要寿终正寝,到时候褚先生魂魄无依,自然就要死了。”

陆仰山往白玉冰棺里看了一眼,继续道:“如果他原先的身体还在,说不定你们能找出另一个精通魂魄之道的人,让他的魂魄回到原本的身体里。所以师兄才费心演了这一出调虎离山,特地来烧了他的尸体,才能无牵无挂地死。”

☆、第九十三章

江潋阳对这种事情一知半解, 一时间也拿不准陆仰山究竟有没有骗他。但是陆仰山师兄弟这种赶尽杀绝的态度,还是叫他勃然大怒:“你们两个疯子!”

陆仰山无所谓挨不挨骂,叹了口气,道:“师兄是疯了,宁肯断了他自己的生路,也要替我搏出头。”他看着褚寒汀,道:“你的这具身体, 原本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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