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夏天的风1(2 / 2)
楚漾在他机车前停下来老老实实地抬脸让郑回给她套头盔,听郑回在耳边夸他新买的机车,她忍了半天说:“我还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
郑回手指点了点她的脸颊,怕蹭到她的红肿,小心翼翼地把摩托车头盔扣上去,好脾气地问:“这次又是什么?”
“不想跳舞了。”楚漾垂着脑袋哼哧哼哧地说。
“?”郑回看着圆滚滚的头盔想了半天,说:“那就别跳了,正好趁这机会多吃点,长点肉,走,我带你去买蛋糕。”郑回抱她跨上了机车,敲了敲她的头盔。
他是懂她的,他们所有的在其他人眼里的叛逆,都不过是想要找回一个自己罢了。
“以后只给你一个人跳好不好?”楚漾搂住他的脖子爬到他耳边问。
郑回手绕到后面打了她撅起的屁股一下,说:“坐好!我刚差点儿拧油门,你还想不想揍我爸了,没揍就摔成伤残人士我可不报销啊。”
“这么凶!”楚漾坐回去,闷闷地说:“生我的那个女人估计就是跳舞把脑壳子跳坏了。我可不想像她那样。”
郑回知道她虽表现得满不在意,但脑袋里也胡思乱想了许多,郑回这么大除了楚漾就没安慰过谁,每次楚漾难受,他也跟着难受,只能尽自己所能,笨拙地安慰她。
他说:“别想那么多,你是谁我心里清楚,你不会是她的。”
从机场到郑回的家的路很长,有一段公路在郊外,四五点钟,路上堵得车流都停滞了,还能闻到一股刚被正午的暑气蒸过的柏油的气味。路两旁繁茂的树上,夏天的蝉叫的也不怎么起劲。
白昼因日光而落在北回归线上而变得漫长,整个世界好像都被一滴温热的松油封装了起来,停下了,静止了。
楚漾和郑回在其中,骑着机车慢悠悠地穿来穿去,年少的忧虑都抛在脑后。
郑回扭过头说:“怎么样,这就叫速度一百迈。爽不?”
楚漾嘿嘿笑他,道:“拉倒吧,我腿着都比你的车快。”
“爱因斯坦相对论知道吧?速度都是相对的,他们堵在那儿,咱们在跑,就是速度一百迈。”
那一刻,他们是自由无匹的,毫无束缚的,孤单又与人相伴,不被他人理解却又彼此懂得。
幸福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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