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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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谢二女未得公主的准许,不敢擅自起身,虽福身得久了后腰实在是酸,可也只能自己暗自忍耐,还得将这难受生生忍着,脸上不敢泄露丝毫异样。

“赵莹萱,你又在胡闹些什么!”就在二女快要站立不住时,一道清润的男声及时传来。

只见梅林通向外间的青石小路上,疾步行来一位着冰蓝锦袍的俊逸男子,他脸有怒容,而这怒,便是冲着这天之贵女光华九公主去的。

光华公主闻声怔了怔,脸上竟有一瞬显露出似是惊喜的神情,可这一丝可疑的神情还未被他人看清,便被她脸上迅速涌现的挑衅给取代。

“怎的?我光华想欺负谁,还得看你的脸色吗?”她转身,冲着男子高高挑起左眉。

“你别太过分!待我下次宫宴见到荣姨母时,定要她好好管教下你。”

光华嗤笑:“你去啊,这又与我何干?”

那男子闻言额角青筋跳了跳,终是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再开口时,语声便平和了许多:“光华,听话,今日众人皆是出来踏青郊游,谁也不想挑起事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莫要再胡搅蛮缠了。”

光华闻言,眸色渐渐转冷,却并未出言辩解:“若我偏不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新的人物出场啦,撒花~~

厂督大人和念念现在对彼此还是兄妹之情哦,不过这份情感正在一点点升华中~

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也是要经得起诱惑和考验的。这样得来的爱情才会使人更加珍惜,也更加的难能可贵~

这就是一篇让大家放松心情的恋爱小甜饼,不会虐,大家放心看,又爽又甜,嘿嘿~

第14章 遭贼人

沈婉柔看着眼前二人你来我往,心中惊诧至极,且越看越觉得这与光华公主争执的男子面容十分眼熟,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脑海中一张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随之与眼前男子的五官重合,她惊觉,这便是元宵那晚赏灯会上与她一同猜灯谜并最终谦让她花灯的男子!

理清了思绪,她再一抬头却眼见那二人愈吵愈激烈,隐隐有些收不住火的趋势,忙出声阻止:“公子,您误会公主了,她本也是走得乏了,想要在此处坐下稍事休整,是我与同伴未曾察觉她的身影,倒教她久等了。”

听见她替自己辩解,光华公主转过身注视着她,眸中隐有意外之色。

“本是一件小事,无伤大雅,公子您的好意我与好友心领了,只莫要伤了和气才是。”

叶皓轩闻言有些讶然,半信半疑地瞥了红衣女子一眼:“她说的可是真的?”

光华冷笑一声:“爱信不信。”说完便转身离去,依旧是孤傲的姿态。

那男子也不再理会她,转而行至沈婉柔身前:“姑娘,我们又相见了。”

沈婉柔看着他咧嘴笑时露出的一排光洁牙齿,嘴角抽了抽,暗道这人变脸变得也忒快了些:“不论如何,还是多谢方才公子仗义相助。”

他便弯了弯一双勾人桃花眼:“在下叶皓轩,敢问姑娘芳名?”

她姓甚名谁本无需告知一个外男,只自己确是接连两次承了眼前这人的恩,故当下也诚心答了一句:“姓沈,名婉柔。”

“我这人性子洒脱,爱交朋结友,姑娘与我相识便是缘分,我们还会再相见的。”说着他拱了拱手,“今日本是陪友人前来赏花,偶然瞧见姑娘在此便寻来看看发生何事,如今无事,我便也该回去与友人一道了。告辞。”

“叶公子慢走。”她浅笑颔首。

瞧着那男子行得远了,沈婉柔才终于叹息一声,苦着脸揉了揉腰间,后腰处现在还酸着呢。

“婉柔,你可知京城叶家?”她正感慨着,刚刚一直静默的璟玉却突然问道。

“可是四大家之一的叶家?”

“正是。昔日陆叶冯谢并称为京城四大家,因镇国公府满门被斩,陆家便从这称号中被除了名。当年由陆府占据着的第一世家的名头便落在了叶府头上。这叶皓轩便是当今右丞相之子,在家行四。虽说他去年才至弱冠,可其风流的名声却在京中流传已久。婉柔,和他相处,你需多留几分心,却也莫要得罪了他。”

沈婉柔听了心中一暖,握住谢璟玉的手道:“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有你这般心细体贴的密友,乃我之幸。”

却说沈婉柔和谢璟玉又艰难行了半时辰的路后,便纷纷累得不行,打了退堂鼓,调转了方向下山,打道回府了。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两个姑娘皆是昏昏欲睡,马车轻晃,沈婉柔终是没抵过那汹涌而来的困意,枕着谢璟玉的腿便沉沉睡去。

“婉柔,醒醒,已经进城了。”混沌中,有人轻轻推搡着她,可那眼皮似有千斤重,怎样都睁不开来。

“沁芳斋就在前头,你若再不醒,我们今日便买不成他家的点心了。”谢璟玉说着,嗓音带笑。

一听见吃食,睡着的少女果然挣扎着从好友的腿上坐了起来,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口齿不清道:“还有多久到呀,他家的玫瑰酥可是一绝。”说着还咽了口口水。

谢璟玉一点她额头:“马上便到了,届时多买些,让你吃个尽兴。”

马车在沁芳斋停下,谢沈二人自下车进了糕点铺子挑选。

一刻钟后,两人拎着打包好的糕点出了门,正有说有笑地往马车旁走,谁料沈婉柔却突然被一暗处窜出来的男子冲撞得站立不稳,随后便觉腰间一空,糟糕!荷包被那贼人顺走了!

“刘叔!追上他!”陆府的车夫闻言即刻便跳下了马车,奈何那灰衣男子狡猾得像是入了水的泥鳅,一股脑儿往人堆里钻,难以擒获。

沈婉柔心急如焚,大庭广众下也顾不上那劳什子的仪容了,提起裙摆便也上前追了去。那荷包里有阿娘的玉佩,她带在身边近十年,是阿娘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念想,她定不能让那贼人偷了去。

正在此时,一位身着红衣的艳丽女子骑着匹通体黑亮的骏马自长街那头打马而来,风驰电掣,身后尘土飞扬。

只见她骤然抽下腰间细长的皮鞭,动作干净利落地将皮鞭一挥而出,破空声响后,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那鞭子在灰衣男子身上落下的地方,霎时便见了血印。

那贼人受了这一鞭后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红衣女子一夹马腹行至近前,右手握着皮鞭漫不经心地向左掌心一下下敲打着:“我的耐心有限,把东西交出来。”

这时,沈婉柔和陆家车夫也终于跟了上来,见此情形,皆是愕然。

着破旧灰衣的男子哆哆嗦嗦从地上直起身,抖着双手将荷包呈给大步行来的刘叔后,便向着红衣女子开始求饶:“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我也不是那惯靠偷人钱财过活的贼人,实在是这些年为了给家母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家母病重,却没钱买药,所以才一时猪油蒙了心,偷了那位姑娘的荷包。”

按大兴的例律,当街行盗窃之事者,若是被受害者告到了官府,须杖责五十,以示惩戒。这五十棍下去了,人不死也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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