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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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有些惊讶,拿着茶碗的手不由一抖,身边的佳客眼尖,立即把茶碗拿走,高喊:“赏。”

有些新贵不认得田客,正在窃窃私语猜测她是谁,居然能跑到寿宴上来,大太太笑着打圆场:“不愧跟了老太太十几年,好孩子,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瘦。”

此话一出,疑虑打消,估计就是个犯了错的老人被冷落了,想趁着寿宴回去老太太房里。

老太太却是隐隐的又悲又喜,大概对田客有几分感情吧,想要抬起手叫她问话,田客径直地绕道走了,神态不卑不亢。

不速之客走了又来,这次进入席面的是陆家人,陆桐温婉地向老太太行礼,又命人将东西搬上来,一扇四君子屏风被抬到雨花阁,有人认出来是旧朝才子林素问的真迹,可谓价值千金。

陆家送来这个意欲亲事不成情谊仍在,谢老太太罕见地动了怒,冷笑一声,“陆姑娘,你与竹哥儿的亲事就值这一扇屏风吗?”

打发走陆桐后,转过头颅,谢老太太慈祥地笑着对苏秀说:“你送的香囊啊,我很喜欢,这般心灵手巧的姑娘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小子呢。”

苏秀身边的另一位中年夫人矜持地微笑,但神情掩饰不了的欣喜,“母亲谬赞了,阿秀比起大姑娘她们差远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阿秀虽然暂住在侯府,但名义上终究是苏家女儿,将来说不定岁欢称呼她还要改口呢。”

单单指出谢岁欢,意思就是与大房有结亲意愿,谁人不知大公子早已成亲,剩下的自然是四公子了。

大庭广众讨论这个话题,苏秀不由得羞红脸颊,美目悄悄看了眼那人,大太太倒满一杯酒恭贺,又和蔼地对苏秀说:“谁说不是呢,阿秀在我心里就跟亲女儿一样,便是岁欢也得排在第二。”

“对吧,阿竹?”

从容不迫地举杯对饮,谢郁离笑答:“自然,于我而言都是嫡亲的姊妹。”

苏夫人笑得有些勉强,苏秀则低下了头。

满座裙钗花容月貌,谢郁离心念忽动,蓦然回首,去看那座凉亭,却不见想见的那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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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前如此打脸,绕是再好涵养,在经历贵妇们指指点点后,陆桐承受不了奚落,拿帕子擦擦微汗,装作不经意地触及眼角,挺直着腰杆走开。

心下忧虑再三,白栀看不过去,追赶上来,却一直没有见到人影,失望之下折返,却见红衣女子蹲坐在草地,不复往日优雅。

“桐姑娘?”白栀试探了一下。

“我不是。”陆桐将脸埋得更深了些,语气哽咽。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白栀也蹲了下来,不得不说,果然比直直地站着舒服,当古人真累。

“我想说,这边太阳大,要不你到槐树的后面去哭吧。”

“我才没哭。”陆桐擦干泪水,眼睛却是红色。

“那到这边来,没那么晒。”

给陆桐送来一块新的帕子,她亦接过,“你不讨厌我?”

“不讨厌。”

“也对,你是二姑娘的人。”

“桐姑娘果然什么都知道。”

“以后不要那么傻,随便什么人都凑上去。”

“可桐姑娘不是坏人。”

“我也不是好人。”

把衣裳沾染的杂草拍走,陆桐恢复大家闺秀的模样,将滑落的披帛重新勾到左肩,她道:“告诉四公子,人生在世,身不由己,陆桐所选的路所有后果由自己承当。”

“如果这条路是错的呢?”

“也得走下去。”

目送陆桐离开,才发觉自己的双手沾了泥巴,白栀百思不得其解,同样都蹲着只有她邋里邋遢,果然配角和npc的待遇就是不一般。

槐树之后再过几十步就是一方湖泊,正在鞠水净手之时,身后突然撞上一人,幸亏离得水深处较远,只打湿衣角。

那人慌慌张张地就要逃走,白栀一把拉住问她,“如此慌里慌张地做什么?”

醉客支支吾吾,“我来,我来解手。”

古代没有公共厕所确实是个问题,不疑有它,白栀好心地提议,“那边有块大石头,我帮你守着。”

“不用了。”

醉客左右查看,似乎是在搜寻什么。

白栀霎时觉得不对劲,顺着醉客的目光,发现几百米外有座小桥,直通湖水两岸,另一边的岸上不时有年轻男子在讨论诗文。

靠,场景转换到谢郁离那她光记得要走《定风波》的剧情,差点忘了谢老太太生辰也是《盛世风华》里女配搞事情的最佳时机。

再次拖着醉客不让她走,白栀冷冷质问:“三姑娘要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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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子是那种稳中带点皮的操作,有点少年心性,大声告诉我有没有喜欢他的。

一直在纠结叫他小离子还是小竹子好呢(托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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