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最后一件事（2 / 2）

“当然，小音一直都是最好的医生。”

洛南音拿着水果刀像是古代大侠能看出它的锋刃似的，目不转睛。

“我削个苹果怎么样。”洛南音突然说道。

“好。”卓凡想只要不拿到发呆，削个水果不算什么。

洛南音从水果盘里挑了一个最大的，坐在椅子上心无旁骛，慢慢削了起来。

她常常和母亲一起玩削水果比赛，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电子手机游戏，而是真实的削水果。香蕉，苹果、葡萄、橘子……她见过的，都被她和妈妈聚在一起，玩了好多关削水果。

因此相对于吃水果，洛南音更享受削果皮的过程。

一只手捏住苹果的上下两端的中间部分，一只手拿住水果刀的刀柄。把刀刃轻轻嵌入果皮里面，然后，用捏苹果的手轻轻旋转苹果，拿刀的手紧贴着苹果的表面 苹果在手中慢慢地旋转，苹果皮与苹果稍稍地分离，看着薄薄的果皮一圈一圈慢慢落成一个完整的圆，很有成就感。

“小音的削水果技能依旧很强，我还是不会削苹果。”卓凡看着洛南音游刃有余地削苹果，就想到自己，他如论如何都没有学会，总会被翟姨嫌弃，“医生不会削苹果，谁还找你做手术。”

他当时反驳：当然，没有人会放心找水果摊老板做医生，但是医生完成可以成为水果摊老板的，所以他常常苦练。

洛南音知道卓凡肯定和她一样，想到了母亲，她晃动手腕，想快一点把剩余的果皮削完，但是一急，果皮意料之中地断了。

“哈哈哈。”卓凡轻轻笑着,笑声逐渐变大,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人是善解人意的卓凡哥哥吗，削断的苹果皮有这么好笑吗？”

“吃苹果吗？”洛南音报复性地问，如果卓凡回答吃，那她自己就把苹果内部消化掉。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我都和你们院长说了，我进去看人，你们有什么资格拦在这，快让开，你们一点都不懂里面的人有多关键。”

“先生，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有多关键，但是我知道您在这里已经扰乱病人修养身体。”

“对啊，你让我进去，我就不在这大声说话，要不然我喊人了，卓凡，卓凡……”

“先生，您怎么不懂，就算你在这里喊的再大声，病房里的人是听不见的，这里隔音设备做的很好。”

“那你怎么说我打扰到病人休息了，你这小姑娘睁眼说瞎话，很不尊重老人家。”

“我是尊重您，才没喊保安的，您也是有孙女的人，要体谅我们年轻人找一份工作是多不容易的事。”

“那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人要是出了事，我可是死不瞑目的，你也要孝敬长辈不是。”

一老一少，站在卓凡病房前面，谁也不让，僵持不下。

司机和代姐，拎着食盒上楼，正好看见，他们不是看热闹的主，推开门就进去了。

“小护士，为什么让他们进去，我这个最亲近的人反而被拦在外面，这很没天理的。你在这样，我就硬闯了。”

护士看老人真要闯，一转身就站到门前，用身体将老人和房门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