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隔墙有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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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知道自己酒后失态,忙举起衣袖拭了拭泪道:

“贤弟啊,为兄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有心事呀!可怜我堂堂州牧竟然无人可以倾诉,这事憋在我心里甚是难受啊。”

刘备忙道:

“兄长若有难处,但说无妨,倘若有用到愚弟之处,愚弟定万死不辞!”

刘表叹了口气转悲为喜道:

“为兄视贤弟为至亲,自是不瞒贤弟。”

说罢,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无人,低声道:

“我现在有一事难决,想问贤弟的想法。还望贤弟能帮我参谋参谋!”

刘备点了点头,坐近好些。刘表续道:

“我有二子:长子刘琦为前妻陈氏所生,刘琦为人虽贤,可惜性情柔懦不足以立事;幼子刘琮,为妾氏所生,由蔡氏待养视如己出。这孩子颇为聪明,只可惜年幼恐大权旁落。但有贤弟在,我自是不担心了。我本意是想废长立幼,但又碍于礼法;想立长子,又怕蔡氏宗族不能容忍,你也知道,蔡氏宗族皆掌军权,后必生乱。因此委决不下。”

刘备一听,知道刘表乃是名仕出身,要他逾越人间理数怕是极难,所以刘表虽说想立幼子,但本心恐怕更倾心于刘琦。何况若立刘琮,荆州大权十之八九要落入蔡氏宗族之手,想及此处已然计定,沉呤片刻道:

“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难道兄长没见到袁氏之乱?如果兄长觉得蔡氏权重,大公子不能掌权,可徐图削其军权。但依贤弟见,兄长绝不可以废长立幼,以乱人间道德纲常。”

刘表本来是想让刘备说服自己立刘琮,但听刘备这么一说,登时把刘表说的哑口无言,毕竟刘表的出身决定了他的想法。

刘备见刘表不说话,当下已明白刘表意思。不过,刘备自然也有自己的算计:废长立幼是一方面,而主要地方面还是刘琮外戚权势太大,若刘表走后,荆州肯定容不下他刘备;还有一点,便是刘琦此人,大家不要以为刘备一无事处只会哭鼻子尿腚,其实刘备最厉害的本事就是相人。

刘备相人之高,可以说在三国时代无人敢出其右。刘备在与刘琦相处过程中,就觉得刘琦对自己十分敬重、倚赖,而且此人确如刘表所言,人虽贤却性情柔懦。不难想像,日后若是刘琦作了荆州之主刘备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刘表怔怔不语,屏风后面的蔡氏一时间却慌了神,若让刘琦当上了荆州之主,自己还哪有立足之地?蔡氏这一慌神不由动了一下,这一动便露了气息,刘备登时惊觉。往那屏风后望了望,不由冷汗真流,暗骂自己糊涂,一时间再没心情与刘表聊天,而刘表也觉得兴趣索然,二人便草草收场。

刘备是越想越不心安,只道是刘表安排的,想想当是蔡氏一族,怕也只有蔡氏一族能事先便坐在屋里,以至于到这了这么久才被自己发现,不由暗骂自己大意。回到新野便闷闷不乐。

刘备走后,蔡夫人忙召来兄长蔡瑁商议,蔡瑁闻言不由大怒:

“刘备匹夫,竟敢如此,姐姐放心,现下我掌荆州军权,早晚杀了此子。”

当下便有了暗害刘备之心,便与蔡夫人商议大会众官于襄阳,趁机诛杀刘备。

第二天,蔡瑁便上奏刘表道:

“主公,近年荆襄大丰收,应当庆贺庆贺,不如主公请众官到襄阳一同庆贺,如何?”

刘表点了点头,忽觉嗑睡连连,只道是自己老了,却不知道是蔡瑁暗施小道,不由打了个哈欠道:

“德硅说的极是,不过我近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做此远途,不如就让琦儿和琮儿替我待客吧。”

蔡瑁闻言不禁暗喜,面上却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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