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点阳气怎么啦!_2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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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李雪闻讲不清楚,索性放弃挣扎。

李雪闻突然问:“去兜风吗?”

燕京夜晚的高速仍喧嚣热闹,甚至来往的大小车辆,要比白日还川流不息。李雪闻从小玩车,那时驾照查的还不严,十三四岁就开着他爸的车满京城跑。他在张以荷惊悚的视线中接连超车,变道,拐上了人烟稀少的另一条国道。

他们终于把世俗抛在了脑后。

风声穿透玻璃传来,两岸点点灯光化作光斑飞越,张以荷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混在风里,引擎声里。她看向李雪闻,他紧抿着唇,俊美无双的白净书生面,此刻化去了白日戾气,只是个世间可怜人之一了。

就像她一样。

她又忍不住想她的大哥。

想一家五口人团团圆圆的吃饭,想严肃刻板的爷爷看到正常的大孙子时笑的满面开花,这些生命中一瞬闪过的片花,终究无法重现了。

她不傻,能隐约感觉到,这两年苏醒的大哥并非原装——可那又如何呢,只要张辰君能如常人一样和他们一齐生活就好了。

而不是四人沉默在餐桌,每日都因缺少的那个人气压低沉。

她不想回家去了。

李雪闻把车子停到了一条小道旁。

张以荷没问为什么,默默下了车。她把风衣扔在了车上,裹着抱枕毯下来。小道旁枯草已被清理过,大块石子裸露在外,向深处走去,枯草越发高而蓬松,像大片黄色云朵。

李雪闻随便在一处草丛上躺了下来。他全身陷入了温柔蓬松的草堆里,云朵包裹着他,这让他有一点失重感。

张以荷把小毯子铺在草丛上,也躺了下来。

他们就着阴蒙蒙的夜色,漫无目的的聊了许多事情,郊外的风缓缓的,二人疲累了一天,不知从谁开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张以荷听到了哭声。她茫然的睁开眼,身边,李雪闻已旦泪流满面。

他喃喃着一些令人心碎的话,张以荷听不太清楚,她也想哭了。她又强迫自己身陷进朦胧睡意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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