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师父(2 / 2)
果不其然,林泽的眼底除了怒意更是有滔天的恨意,林墨身死是小,在旁人眼中彻底失了人心那才是最紧要的!
林柏见有奴仆近前掌掴羽香,嫌她们手轻,便近前一步道,“让我来。”
奴仆让开,林柏见羽香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蜷缩在一起,暴戾之心乍起,他好想此时此刻马上将眼前这只兔子剥皮抽筋,将她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割下来,然后慢慢看着她死。
“佛门净地,这位郎君要作甚?”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叫众人一惊,几人皆转过身来,却见来者正是一身袈裟披挂的空明大师。
空明大师在于良国威望很高,就连先帝对他都礼遇有加,是以众人见他来了,都纷纷向他行了个半礼。
礼毕,王氏正要解释,却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跟在空明大师身后,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璇与林泽也看到了,林璇更是震惊,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娘!你到底去哪儿了?叫你父亲好找!”王氏终于找到声音,道。
林墨从空明身后走出来,她一身素装,未施粉黛,脖子上还缠着一条白色纱巾,她向林泽行了个礼,“儿不孝,竟累相爷相寻,只是昨日与空明大师说好一道悟禅,是以早早便出门了。”
她微微抬眉,“咦?儿一早便留下羽香,让她告知相爷与夫人,难道她没说吗?”
她看向一身是伤的羽香,眸底满是心疼,“羽香,我不是叫你留下同相爷与夫人解释清楚的吗?”
羽香哭道,“娘子,婢子解释了,可三娘与大郎不听啊!大郎还污蔑娘子与人私会!”
“放肆!”跟在空明身后伺候的僧人怒道,“我师父高节,岂能让旁人如此玷污!相爷,你府上当真好家教!”
僧人的话惹得林泽的脸又红一阵白一阵,对于这个儿子他确实缺乏管教,老夫人与王氏如此宠溺,他想管也插不去手,于是他只好将怒气撒在了王氏身上。
他怒视王氏,“你干的好事!”
王氏惊慌失措,但也懂林泽的意思,连连认错,“是妾教子无方,还请相爷恕罪,请空明大师恕罪。”
空明眯了眯眼,“祈福仪式即将开始,几位贵人还是快些去准备吧,若是耽误了仪式,怕是要向天下人请罪了。”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林墨一眼,转身离去。
祈福仪式从卯时正刻开始,直至巳时结束,中间需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坐在祈福台下,跟着空明念念有词,祈祷灾情远离天下大安。
祈福结束之后,林泽便被微服至此的太子叫了过去,直到午时才将他放出来,放出来后,他面色凝重,走进了王氏休息的院子。
王氏以为林泽会赞许林柏,谁想林泽刚一坐下,就劈头盖脸地问道,“大郎同太子说的那番话,是谁教的?”
王氏一愣,面生怨怼,“郎君是不相信大郎能为你分忧吗?”
“太子微服慈恩寺,根本没几个人知晓,大郎是如何知道的?”林泽死死地盯着王氏,再问,“是谁教的?”
王氏咬牙,“没有谁,是大郎自己想的!”
王氏红着眼眶,委屈道,“妾知道,大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确实没什么上进心,可他是郎君的孩子,理应要为郎君分忧的,妾一个妇道人家又懂什么?那些话,都是大郎整个月不吃不喝苦思冥想想出来的。”
“郎君,自打那件事后,大郎每日都很后悔,他不想让郎君失望。”她道,“这一切都是袁南的错,从前都是袁南从中作梗,害地大郎如此不思进取,郎君你瞧,如今离了袁南,大郎竟这般优秀!”
她继续认错,“是,是妾偶然瞧见了太子殿下,也是妾安排大郎去见的太子殿下,可妾不是想挽回些大郎的名声嘛?况且孩子们之间的情谊,咱们做父母的管不了那么多啊……”
王氏说得合情合理,竟叫林泽丝毫不知从何反驳,“你是想越过我,让大郎与太子结交?”
王氏带着哭腔道,“郎君,可怜天下父母心,妾这般做,也是想将来大郎有条好路。”
见她这般示弱,林泽也不好苛责什么,他只是没想到自己那无才无德的儿子,居然能想出如此全面的赈灾四策,若是这四策都能实施下去,不日西南的灾情必能解了!
两人正聊着,突然外头有侍卫来报,说是燕王来了。
林泽刚起身,李淮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听闻早间相爷发了好一通火?”
林泽咧开他惯常的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竟连燕王殿下都知晓了。”
李淮眯了眯眼,“本王前来,是想向相爷求证一件事,今早有人在慈恩寺后山发现一具女尸,此事相爷可知道?”
“略有耳闻。”
李淮道,“也不知相爷可否帮本王认一认,那具女尸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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