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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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豫王府的暗卫将与周信鸿有关的人士排查完毕,并挑拣出了其中的可疑人员继续进行跟踪监视,于是王二的凶杀案也在拖延了这几日之后,由秦素北解开了隔空杀人的诡计。

而豫王府的众人,也终于在花独倾消失了四日之后,意识到他可能遭遇什么不测了。

对于花独倾的失踪,周信鸿表现出了恰如其分的惊讶与担忧,就如席和颂伪装出的焦急与疑虑一般恰到好处。

他与豫王府的其他亲兵、暗卫、谋士们一起,开始没日没夜的暗中寻找起花独倾的下落。

当然他心知花独倾此刻正长眠在远郊某个不见天日的角落里,所以并不用心调查,只趁着豫王府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花独倾的安危上时,加快了对京城驻防相关事宜的摸索。

——豫王虽然远驻边塞多年,但经他手下提拔的武将众多,在军中又有威望,回京也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已掌握了京城的兵防实权。

想查清京城的驻防情况,从豫王身边着手是最快速的办法。

毕竟他手上足有一万蒙古军,每日光是粮食,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了。

与此同时,屏退了众宫人的御书房里,明正帝重重一拍书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怒斥:“荒唐!”

立在他下首的席和瑛垂首敛眉,将心中的喜悦掩饰的干干净净。

花独倾失踪了好几天,他估摸着席和颂应该着急了,派人出去一查,果然最近豫王府的人似有什么行动。

他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进宫将京城有蒙古人暗入的情况禀明了明正帝。

当然在他的版本里,席和颂是企图逼宫的主谋,周信鸿只是个听令于豫王的小卒。

而小鬼医花独倾在昨晚意外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因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险些被杀人灭口,拼死逃出之后逃到了他的明庆府,将此事告知于他后便因伤重不治而溘然长逝。

“父皇,儿臣所言千真万确,有花神医冒死带出的令牌为证。”他等明正帝粗重的呼吸声均匀了一些,才继续说道。

明正帝目光沉沉地扫过那个刻有蒙古国字符的令牌,没有说话。

席和颂不想让明正帝觉得他太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所以对席和瑛想要趁机诬陷他的事只字未提,只禀明了周信鸿与席和瑛的交易。

所以明正帝在听完席和瑛的话之后,心情一时便有些复杂。

除去科举舞弊的案子,萧皇后所生的席和瑛到底是他最重视的一个皇子,见他没有蠢到为了皇位投敌背国,他心里是深感欣慰的。

可是又见他还要趁机咬豫王一口,明正帝心里便难免有些不快。

他当然理解儿子想要皇位的心情,毕竟他也是那么走过来的。

但是争取的磊落一点不好吗,非要用这种阴诡的法子戕害手足。

“父皇,花神医已经不幸遇害,豫王的腿却还没有治好,按照祖制他根本没有资格继位,”席和瑛继续道,“花神医的死讯压不了太久,儿臣只怕豫王会在文武百官们意识到花神医遇害之前,提前他的逼宫计划。”

一直以来,豫王虽然身有残疾,却也没什么人把这当做豫王夺嫡之路上一个多么过不去的坎,因为有小鬼医花独倾,所以所有人都默认了,豫王的残疾只是暂时的。

可一旦花独倾不在了,那很多事情就不同了。

“若你所言属实,惩治豫王不难,难的是如何清肃混入京中的蒙古势力。”明正帝沉默了半响,终于沉沉开口。

“此事父皇倒不必担心,”席和瑛心里又是一喜,他面不改色道,“据花神医所听到的消息,埋伏在京的蒙古官兵只有约一万人,就算打起来也不足为惧。”

一万人想攻下皇城的确是件难事,不然周信鸿也不会找他里应外合。

明正帝的指尖在他惯常把玩的一串紫檀手串上来回摩挲着,再次没有应声。

潜伏在京的蒙古官兵人数,豫王已经根据周家田庄的产量与店面的销量、以及偷来的真假账本对比,已经大致推断出来有一万约人了。

只要没有内鬼,的确是不足为惧。

只是,两相比对,他还是更喜欢豫王“这场仗能不打起来就别打”的处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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