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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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狗血对吗?你又喝了口水,就像小说一样,主角总要经历这些才能强大起来。可是现实终究是现实。

那天和小说的场景不一样。那天是个晴天,一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唐浩的教室门口找他,下课时看到的却是唐浩搂着另一个男生一脸鄙夷的走过去。我能感觉到一鸣的心很冷,明明那天是个艳阳天,但一鸣就是止不住的发抖。你喝完剩下的水。

荆权伸手去拿他的杯子。

不用了,最后一点了。你把空杯子拿在手上把玩着,讽刺吗?这就是人性。更可笑的还在后面。

你嗤笑一下接着说:而钱常,给一鸣造成这一切的人,就这么再次遗忘了一鸣,留一鸣一个人面对他轻飘飘带来的沉重的现实。七天前他又回来了,一鸣当时被人在校园论坛人肉谩骂,被学校劝说休学,一鸣问他要钱给那个女人付下一期的治疗费,而钱常告诉一鸣根本就没想过要给他钱,都是骗他的。两人拉扯之中我占据了一鸣的身体。

你把杯底的一滴水倒进嘴里,是我杀了钱常。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一直在喝水。你对上裴顾冷淡的眼眸。

看。他把袖子撸起来。

手臂上几道血红的划痕,深可见骨。

这不是自残,这是七天前一鸣实在受不了痒,划烂的。你笑着对裴顾说,一鸣不会自杀的,即使他过的再艰难他也没有想过自杀,因为他一直记得那个女人的唯一说过的一句话明天会好的

他呵呵笑了一声,叹息道:我真不知道活着对他到底是好是坏。

钱一鸣有糖尿病。裴顾在良久的沉默后出声。

嗯,那个女人的病遗传给了一鸣。你无奈的笑了一下,人生就是这样对吧,总是有些事情把你拽下更深的深渊。

我的故事讲完了。你往后一靠,仍是最开始的样子。

很感人。荆权靠坐在座位上微笑着拍了拍手。

你不相信?你有些惊讶的看着荆权的反应。

不,我相信,你说这些我都相信。荆权摇摇头,但是,你才是真正的钱一鸣。

你脸色一变,我不懂你的意思。钱一鸣瞬间坐直。

我说的很清楚。荆权气势一下上来,俯视着钱一鸣,冰冷的眼神如同俯视着蝼蚁,你一共有三个人格吧。

一个是暴躁型的,一个是你描述的那个一鸣,还有一个就是你。荆权步步紧逼,你根本不是一鸣为了保护自己而分裂出来的人格,反而一鸣才是你为了逃避着恶心的现实分裂出的最正常的人格。

钱一鸣迟迟不反驳,荆权接着说下去: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人格是暴躁的人格吧,不,其实他不光是暴躁。荆权笑着补充,他应该是懦弱,自私,冲动,易怒所有钱一鸣身上的人性的恶劣面形成的一个综合体吧。

哼。钱一鸣笑了,盯着他殷红的舌头舔了下唇瓣:你很聪明,我一早说过我很欣赏你,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信息。

裴顾一蹙眉,想要打断他们。

别急着恭维我。荆权笑着打断他,我才应该说你很厉害,作为一个解离症患者,我几乎没有遇到过能像你这么收放自如的控制其他人格的。

荆权离他更近,像是快要贴上他的鼻尖,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你已经无可救药了。荆权缓缓说完这句话又坐回座位上,人格分裂最难治愈的类型就是能快速转换的类型。你没有去看过病吧。

裴顾翻过钱一鸣的履历,第二页就是钱一鸣重大疾病的就诊记录,上面没有解离症有关的问诊甚至连可以抑制的药品都没有。

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钱常的尸体不见的吗?

那个蠢货杀完人后只知道哭,我当时不能完全掌控整个身体,只能把钱常的尸体放到地下室,等着第二天去荒郊烧掉,谁知道,那天我进到地下室的时候,门锁坏了,里面的尸体不见了。一鸣趁我不注意抢占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来到警局自首。

和唐浩的分手不仅仅是因为那件事吧。裴顾古井无波的看着他。

是。钱一鸣再次瘫坐在椅子上,完全放松的状态,他们是没有我的记忆的,但我有他们的记忆。钱常来的时候我通常会让一鸣出来,我想看看,一张白纸被染黑的过程,听着他绝望的尖叫,听,多么美妙的声音啊。钱一鸣半眯起眼,靠坐在椅背上,双目失焦一样地笑着。

在单面镜外监视的几个人看的一阵发冷。

你疯了。裴顾看着他,淡淡道。

我本来就是精神病不是吗?

但在那次之后,我沉睡了一个月,我发现一鸣居然想取代我的掌控权。钱一鸣咬牙,像是要把一鸣生吞一样,当我重新掌握主导权的时候,我发现,哈哈,他居然交了一个男朋友?!

钱一鸣睁大眼睛,满眼的兴奋和惊讶,你敢相信吗?他这样的人居然能交到男朋友。简直可笑至极!钱一鸣下一秒就变得狰狞起来,其实不是钱常搂住一鸣的,是我在那一瞬间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抱上去的。我要毁了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能得到这些?!

钱一鸣激动的有滴泪珠滑下脸颊,唐浩也是个傻子,他第二天居然还发短信问那个人格是不是一鸣,他说如果是别的人格的话他会继续和一鸣在一起的。

唐浩知道钱一鸣是解离症?

嗯,一鸣这个傻子,他和唐浩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傻子!傻子!傻子!钱一鸣激动的捶胸顿足,激烈的在座位上捶打挣扎。

你回了唐浩什么?裴顾看着他厉声问,你回了什么?!钱一鸣。

我告诉他,我都是骗他的,什么解离症,什么三个人格,都是假的!一起都是编出来的,看他追我追的这么辛苦,勉强赏赐他一个机会而已。

他回了你什么?

他说他不信,他居然说叫一鸣出来亲自和他对话,他看出我不是一鸣!他居然分辨出来了。

你去见他了吗?

当然没有,我把拍下的一鸣的人格和钱常在一起的视频发给他,你知道的,即使再挣扎也会有一瞬间的沉沦的。钱一鸣痴痴地笑着。

你嫉妒了。裴顾似没有感情的神明,冷淡的看着钱一鸣的独角戏。

是。钱一鸣还是笑。

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钱一鸣开口,其实那个女人出轨了,但只有一次。钱常并不长呆在我们身边,怀上我那年,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敲开了房门,那个女人爱上了他,但只有一次,那个女人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和那个男人断了,那么一次就有了我。这是那个女人被送进医院前告诉我的。钱一鸣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回过来看着裴顾和荆权,挤出一抹微笑,其实,我也没那么恶心,是吗?

裴顾没有说话,信步走出审讯室。

荆权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卡!那头猛地拍了下板。

顾淮一秒出戏,转头看向身后的时不言。

时不言正一脸狰狞地揭着脸上的面具,对上他的视线,卖惨道:老公,好痛哦~

周围一众无关群众:

啊这,可以,但不应该

钱一鸣的演员从审讯室走出来,笑着朝众人打了个招呼,从脸上揭下面具。

沈老师,给我们签个名吧。有人凑到他身边。

好啊,没问题。

顾淮和时不言猛地回头,对上一双眼睛,阴冷转瞬即逝,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两位,好久不见啊。

【卧槽?!这本什么情况???】

【这不是B级本吗?!怎么沈世安也在???】

【沃日沃日!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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