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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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言想起了什么,蹙起了眉:是不是有句话叫前不植桑,后不栽柳?这种阴婚都习承的村子,应该多少信点家宅风水吧。

如果信,还是种了,一定有什么非种不可的原因。他朝那头瞥了一眼,轻声说,天亮之后要仔细看一下这棵柳树。

【绿茶了解的还挺多,往这个思路想就对了,期待他们后面要怎么探索剧情】

【想到这句话有什么用?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一样的】

【这俩人也就靠颜值吸鬼气了,我是从今日新秀推荐进来的,还以为有什么神操作的主播,结果就这?】

顾淮嗯了一声,先看一下染桶。

他迈着长腿朝腐臭味最浓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淮没有注意的是,在他靠过去后,时不言半眯起眼,目光从眼尾瞥出去,精准地投在二楼摇曳着点光的窗口,高中女生的身影走了过去。

他顿了几秒,才紧跟着走向顾淮的位置。

越靠近,那股血放久的腥臭越重。

顾淮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靠了过去。

这木桶装了满满一桶黑红的血,浓稠地灌着,上面密密麻麻地漂了一层小虫,全都死了。

这是陈血。时不言冷不丁拉了他一下,皱着眉,先别靠太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声,只是看了眼顾淮。

顾淮脸色沉着,颔了下首,环顾了一圈,能用的只有架子上的一匹白布。

时不言轻巧地一扯,把白布从木架上拉了下来,递给顾淮扔进桶里。

哗啦

布刚碰上去,黑红的血就顺着晕染了上去,两人把整整一匹布都扔了进去,木桶仍旧没有什么动静。

看样子里面是没东西。

顾淮松了口气,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刚要开口,

一只微凉的手从身后弯过来,顺着尖瘦的下巴捂上他的嘴,时不言压着他紧贴在木桶边缘。

别出声。时不言极轻地在他耳边吐了口气。

顾淮呼吸一屏,目光顺着隐约的光亮移到投射出的黑影上,原先他们身后树影的位置似乎动了,离他们更近了。

顾淮心脏疾速跳动着,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攥得愈发得紧。

两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动弹。

忽地,刮起一阵阴冷的风,树叶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

地上诡谲悚然的树影倏然动了一下。

在地面上映出一个极似人脸的轮廓正对着他们,两支突兀的树枝就像是两只修长枯槁的手,这双手甚至称得上怪异,手掌大得出奇,而手指狭长且极细像是白骨一样,紧锁在两人身后。

怎么看都不像是树影能显出的形状。

顾淮紧抿着唇,轻轻排开时不言捂在嘴上的手,动作缓慢地从袖中滑出小刀放到他手心。

两人在些微的光亮下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啊啊!!!

一声凄惨的尖叫戛然从二楼响起,是那个高中女生的声音,声音满是绝望的哀嚎,听得人心里陡然一紧。

只见,身后逐渐贴近的影子猛然一顿,随着冷风窸窣两声归了原位。

顾淮和时不言想都没想,抬脚朝楼上跑去,空气蔓着一片死寂,陈旧的木制阶梯嘎吱嘎吱地响着,好像这间屋子,除了他们,再也没有活人的气息。

【不是吧,这俩人胆子这么大?不赶紧跑还来救人?】

【啧啧啧,圣母心泛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了?这世界上不能有好人了?前面的都什么鬼啊】

二楼有两间东西正对着的卧房,一面门大敞着,被子、枕头散了一地,里面显然没人了,血迹一路凌乱地从东面敞着门的房间溅撒,延伸到西侧。

两人冷着脸看了过去,西侧卧房的烛火依稀从门缝透了出来,门是虚掩着的。

时不言拉了他一下,一贯轻松的眼中带了丝严肃,气声说:小心里面有东西。

顾淮微点了下头,抬手在时不言身前挡了一下,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位置。

他冷峻着脸,握紧匕/首,倏地一脚踹开了门。

门刚一开,浓烈的血腥气灌到鼻腔内刺得生疼,地上滴滴答答。

屋内空空如也,地面、墙壁、床上,到处都是喷溅的红点色斑点。

顾淮凝着视线在房间转了一圈,在西侧的角落看到缩在窗沿下浑身发抖的胡匪。

那姑娘呢?顾淮一看就知道屋内已经没有危险了,沉下脸直觉有蹊跷。

胡匪似乎是吓傻了,顾淮连问了几遍都没有反应。

时不言从他身后走过去,脸上的温柔褪了下去,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地问:人呢?

胡匪抖着,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

啧,时不言不耐烦地抬脚一踹,又问了一遍,人呢?

【大型双标现场,老子爱了】

【前面的别磕cp了!看老胡这样子,估计那高中生活着的概率不高】

【我总觉得胡匪有古怪,你们看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女学生的东西,要是鬼怪是在这间屋子杀的人,胡匪一个住在隔壁的人不赶紧跑出去,反而来闹鬼的屋子,这算自己找死?】

胡匪像是被一脚惊醒,哆嗦着唇,惊疑不定的目光朝一旁的木柜看去,打着颤指了一下:那那里

顾淮偏转过头,看向他指的方向。

那里,摆着一个沉木柜子,柜门紧闭着,上面还往下淌着深色的液体,应该是血。

最下面合起的门缝中,夹了一缕长且黑的头发。

第10章 喊山疑云拾

里面有东西吗?顾淮紧皱着眉心瞥过去一眼。

胡匪瑟缩了一下,摇摇头。

他两指轻轻勾开柜门,猛地一愣。

柜门中没有人,但有着一些别的东西。

四面的板子上飞溅着猩红的肉块与浓暗的血水,一齐缓缓朝下滑落,到处都落着骨头,上面还连带着渗血的肉丝,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生撕活剥了似的。角落的木刺勾下了几片淡黄的布,很明显,是女学生刚才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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