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9节(2 / 2)
真要查验也是不可能的——李肃光想一想都犯恶心,又怎可能亲自触碰她的肌肤?
只能疲倦挥手,“你去吧。”
纪雨宁沉着脸回到房中,慢慢卸下头上珠饰。想不到,李肃也是会吃醋的——不,应该说自尊心受害,他这人一向爱面子,自然不愿家丑外扬。
纪雨宁望向镜中那张动人面庞,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笑起来的时候便带了三分水意,活脱脱一朵解语鲜花。李肃不懂得欣赏,可旁人未必不会。
她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她真的红杏出墙,李肃反应又该如何?
想起楚少甫那灼热的眼光,纪雨宁不禁耳根发烫,忙命玉珠儿打盆清水进来。然而那个念头却仿佛已扎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10章 .男宠 要不要这么会?
长清公主每年都会在静园举办赏花宴,她那儿有最好的工匠,菊花也开得最早,这一点,怕是连宫中都比不过。
当然看花还在其次,重要的是长公主的赏识便如一块敲门砖,作为先帝生前最宠爱的女儿,她所拥有的权利,比起太后娘娘母家蔡国公府也差不了什么,如能到静园一聚,真真是无上殊荣。
纪雨宁从前对这类盛会一向是敬谢不敏的——当然是自嘲,根本她就不可能踏入那群高门贵女的圈子,京中等级之严苛,有时候比朝堂更甚。
因此当她收到来自静园的请柬时,阖府为之震动。
信末有公主府的落款,应该是真的——谁有胆量在这上头造假?
玉珠儿捧着那副烫金请帖,简直跟烧手一般张皇无措,“这……长公主怎么想起咱们来了?”
纪雨宁倒没觉得意外,想必是李肃国子监一职已经有着落了,拉拢一位朝中新贵,稍稍施舍些面子,本来也是长公主的作风——先帝已经仙逝,而她在朝中的影响力长盛不衰,当然有她自己的本事。
所以纪雨宁不打算前去,她既不愿因李肃之妻的身份受到阿谀奉承,也不愿有人提到她的出身而肆意轻贱。反正和离之后她也将是白身,这片刻的荣辱不要也罢。
哪知李肃听到消息却极为兴奋,大力怂恿,“去,当然要去,长公主盛情相邀,你若拒绝,倒显得咱李家没眼色不识好歹一般。”
事实是他很想跟公主府攀上关系——听说长公主甚爱美男,若非这回只请女客,自己又有了家室,他恨不得腆着脸去自荐枕席呢。
纪雨宁对他的心思门儿清,闻之欲呕,这下反不愿待在府里了,不过还得拿拿架子,“可是母亲近来身子不适,我想还是留下照顾她老人家为好……”
李老太太倒不是真病,不过是心疼先前花出去的银子,加之苦夏,脸色便看着不好起来。
知母莫若子,李肃当然不理会这种小事,“有大嫂在呢,你只管去赏花便是。”
得了这位“孝子”的默许,纪雨宁方无后顾之忧,高高兴兴准备出门。
哪知嫂子张氏偏不满意,凭什么她就得留下伺候老虔婆,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可谁叫自己没嫁个好相公,公主府看不上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再要拿祖上十八位先人吹牛也是徒劳,张氏不得不认清现实——她彻底被这位出身商户的弟媳妇给比下去了。
私底下吐了半缸的苦水,当面还得客客气气的,“弟妹,听说你得了静园的帖子。”
纪雨宁微笑颔首,此时方觉出那张纸的可贵——她虽然不太想要,有人却求之不得呢。
张氏巴巴地道:“能否让我瞧瞧?”
玉珠儿赶紧把那烫金帖子往怀里一藏,凶神恶煞的,“不行,弄坏了你赔得起?”
死丫头,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可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张氏姑且不与她计较,只陪笑道:“不看就不看嘛,可是弟妹,你能否帮我带盆菊花回来?”
一盆花算不上珍贵,可只要是公主府的东西,就有炫耀的资本——机会难得不是?
纪雨宁轻轻一笑,“何必费事,嫂嫂这样热络,我带您过去便是。”
张氏又惊又喜,“真的呀?”
“当然,嫂子想去静园,不若扮作我的侍女,如此方便省事,岂不比辛辛苦苦搬一盘花回来更容易?”
纪雨宁语气云淡风轻,张氏的脸色却活像吞了只苍蝇,开什么玩笑,让她给纪雨宁当丫鬟,端茶递水,鞍前马后地服侍?她还没那么下贱!
看着张氏气咻咻离去,玉珠儿畅快啐了口唾沫,“也不照照镜子,小姐肯要她,她还不配呢,没见过这样搅屎棍般的人!”
纪雨宁挽起她的手,“行了,别说嘴了,咱们快去快回吧。”
她并不想跟长公主攀交情,当然也无须理会李肃的嘱咐——要拍马屁就自己去拍吧,姑奶奶懒得伺候。
楚珩从郭胜口中得知李家也收到请帖,惊得一蹦三尺高,立刻怀疑这是皇姐的主意,难道郭胜把什么都说了?
郭胜起先还想装傻来着,可被主子爷那双冷冰冰的眸子一望,浑身几乎软倒——老虎不发威,还当他是病猫?
只能磕头如捣蒜,拼命为自己分辩,说是长公主威逼利诱他才招供的,真不是有意啊。
楚珩便去找了皇姐,“你为什么邀请纪夫人来此?”
长清微微一笑,“李成甫要升官了,他的夫人我当然得恭贺恭贺,况且,这与皇弟你有何关系呢?”
楚珩无语,他还在潜心接近中,当然不愿暴露身份,否则纪雨宁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先前她就已逃过一次了,谁能保证不会再犯?
长清拿扇子骨敲了敲他肩膀,莞尔道:“既然有意,何不勇敢暴露真容?她若对你有情,你更不该欺瞒她,否则来日该多难受?”
楚珩不言,舌尖有一点点的酸涩漫上来,这世上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而他的苦衷便是太害怕失去。
所以在他拥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他只能以一个贫寒士人的模样去接近她,先博得她的信任,再博得她的爱情——假如顺利的话。
长清不禁起了好奇,皇帝性情爽利,还是头一遭见他露出忧郁形容,“莫非还未得手么?”
楚珩板起脸,难得有些恼火,“皇姐,以后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朕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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