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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双眼通红地捡起信函,刚要越过姐姐,上前继续哀求,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帮他们交。纪迟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魔法师,挑了挑眉,哦,我说这傻逼东西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你啊,前辈。

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出声讽刺圣珂莉,被他送了瓶药剂补脑子的高年级学生。

魔法师看到纪迟愣了好长一会儿,连被骂了都没发现,结结巴巴惊颤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纪迟看清楚了他眼中的震惊和畏惧,恶意一笑:前辈的脑子怎么越补越回去了?我在这里能干什么呀,当然是来测试的啊。

测试个屁啊!你不是早就入学了吗?

魔法师嘴唇嗫喏几下,被骂得怒火上涌,但不敢对纪迟怎么样,只能恨恨地盯着他的信函。

于是,在他看到上面的器械师测试信息时,整个人都麻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纪迟已经有三个职业了,这个狂妄的家伙真的想涉足全职业吗?!

魔法师脑海里的吐槽绵延不绝,不知不觉就盯着信函反应了很长一段时间。

纪迟掏出三枚金币,在指尖转悠了一圈,在他面前又放回自己的口袋,强盗似的说道:快点啊,时间就是金钱,你已经浪费我三个金币了,报名费你直接垫上吧,记得不要赊欠学院。

说出的话像回旋镖一样打在自己脸上,魔法师觉得脸火辣辣的,他艰难地咽下这份屈辱,低头以最快速度弄好三份纹章,赶忙递给纪迟。

边上几个魔法师也看起来畏缩了不少,像几只鹌鹑一样缩在原地,他们当然听说过纪迟的不少事迹,从他变态一样的天赋,到身旁围绕的大人物,哪怕他还是个平民,但也没人敢招惹他。

纪迟似笑非笑看了他们一眼,接过纹章,将自己的那份抽了出来,另外两份递给愣怔中的姐弟俩,两份纹章中间,一枚不起眼的铭牌夹在那里。

下次重要的东西记得仔细收好,不要再丢了。纪迟淡淡道,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哀求这种傻逼玩意儿,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找一只信鸽向学院说明情况,学院一定会酌情处理的。

纪迟侧脸瞄了眼脸色很难看的魔法师们,光凭借他一个特例是绝对难以扭转这种人的思想的,想要让他们真正尊重和畏惧一个人,只能站在高得多的地方。

他声音提高了一些,不单单是在提醒面前的姐弟:战斗学院不看出身,只靠实力说话。希望你们能通过测试,到学院内提升自己,然后有不顺眼的人就直接动手吧。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朝那群魔法师的方向看了眼,看得魔法师们头皮一炸。

凯文呆滞地伸手接过纹章,重重点头,在看到里面掉出的铭牌时,眼睛一红,又差点落下泪来,他紧紧握住铭牌,刚要抬头道谢,就发现那个黑眸少年不见了。

偌大的会堂内,剩下排队的少年少女们不再畏惧了,他们满眼光芒,挺起胸膛,燃烧着战意的瞳孔直勾勾看着前方。

有着那样的希望与底气,他们无疑会在接下来的测试中表现得很好,然后将这份骄傲传递给下一个身陷自卑中的人,直到这个群体彻底从泥潭里站起身来。

第79章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纪迟没有放在心上。

别说是别人了,单单就他自己,都经历过不少类似的歧视和嘲讽,甚至还因为不详的黑发黑瞳,受到更多的不公。

不过纪迟也不会因此想太多,他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只能努力往前走,把不屑的、不甘的声音都远远抛在身后,自己昂首挺胸面向更广阔的天地。

他看得很透彻,但事实上,有些声音是很难抛下去的。

他烦躁地将围巾往下一拉,转过身,拧眉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我说过了,你要是实在困难,可以向学院申请暂缓交费。

身后的小尾巴是个陌生的少年,他有着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头发似乎很久没有修剪过了,松散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剩下的被抓到脑后,用灰色的碎布条在后脑勺绑了个小揪揪。

少年从会堂门口开始,就腆着脸跟在纪迟身后,谄媚的声音绵绵不绝:可是来不及了呀,再过一天就要截止验证了,您就行行好给我一枚金币吧

纪迟不缺这枚金币,他只是看不惯少年为了区区一枚金币折断脊梁,撒谎成性的行为。

他冷冷地看着少年:你算过魔法信鸽的速度吗?别说是剩一天了,就是剩下三个小时,也足够信鸽将消息传达到学院。

灰发少年没想到纪迟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眨了眨眼睛,颓下肩膀叹息:唉对不起,是我撒谎了,但是我确实需要一枚多余的金币您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妈妈重病,哥哥重伤,妹妹三天没吃饭了,他们千辛万苦才省下这枚金币让我来测试,可是我怎么能放着他们不管,就这样将它花出去呢?

他说着,目光一直黏在纪迟的口袋上,在那里面,三个金币在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对他来说简直是个致命的诱惑。

纪迟冷笑一声,问:你妈妈重病?

是的。

哥哥重伤?

对的。

妹妹三天没吃饭了?

没错。

你觉得我是个傻子?

是这样的。

啊不是!少年自知失言,扑上来想攥住纪迟胳膊,这回是真的急了,哀求道,您不缺这枚金币就给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纪迟轻巧地错开一步,避开了他的爪子,上下审视了他几眼。

少年眼里对金币的极致渴望不是装的,目光中透露出疯狂般的执着让纪迟都忍不住心惊,他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原世界的纪迟在镜子中经常能看到。

纪迟不愿承认是自己心软了,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斜眼看少年:那你又能做些什么?

少年面上一喜,他看了眼纪迟白净光滑的脸,和没有半点污渍的衬衣,搓了搓手:老爷您是第一次来伊斯特吧?让我来为您安排食宿怎么样?保证您过得舒舒坦坦的。

纪迟被那声清脆的老爷震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不少,他知道自己被少年误会成贵族了,却也没有解释,含糊道:你叫我纪迟就好。

少年一脸明白明白:好的好的,在这里称您老爷确实不方便,那我就失礼了。

他勤快地走在左前方带路,扭头和纪迟说:我叫做林顿达内尔,你叫我林顿就好啦,我之前都生活在乡下,近几年才来到伊斯特镇,不过我已经对这里很熟悉了,每个小巷子住了几户人家我都知道哦!

林顿一副很骄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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