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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珩看了她许久,也曾有人问自己,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山崖之上,景澈那冰冷的目光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只是每个人所求的东西并不同,而如今,目的达成,登上皇位快不快乐还重要吗?宋子珩目光静静的看着她,我没有选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今日一早,皇帝就在长乐宫设宴了,有我,有三弟和四弟,父皇为我们准备了酒,可惜其中两杯却是毒酒,他说他不想再看见勾心斗角,兄弟相争。
殿下裳儿神色一变。
宋子珩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的凄凉,那两杯酒我看着他们喝了下去。即使刻意的控制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听在裳儿耳中,仍然能听出其中的那一丝颤抖。
裳儿,你知道吗?其实三弟是知道的,他知道那杯酒有毒!
仿佛疯癫了一般,宋子珩声音提高了一些,黑色的眼珠随着他的话愈发的亮,可是他还是喝了,喝的一滴不剩,就跟那一夜一样。
那一夜,亲手将毒药喂到母亲口中,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宋子珩闭上眼睛,神色逐渐的归于平静。
裳儿目光忧伤的看着他,是的,当上九五之尊是宋子珩多年的夙愿,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此刻,她真的很想问问宋子珩,这样真的值得吗?
为了这个寂寞的位子,牺牲掉的那些东西,真的值得吗?
不惜与景澈五年的兄弟情谊毁于一旦,不惜杀害两位亲弟弟,手足相残
沉默了一会,宋子珩忽然开口,父皇已经说了下月将会传位于我,我也告诉了他会在当日娶你为皇后。
裳儿娇躯一震,立刻道,不行。
为什么?宋子珩语气沉了沉,裳儿跟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拒绝自己。
裳儿咬了咬唇,面容惨淡,主子,不管景少爷心里有没有我,我喜欢的都只是景少爷。
他已经走了。宋子珩淡淡道,况且我不会让他顺利出南陵国
逍遥侯和百里流清尚还在南陵,自己可倾全国之力将两人消灭掉,若是出了南陵,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宋子珩很清楚,这二人必定成为日后自己的劲敌。
既然如此,还是搏一搏这最后一丝胜利的机会!
主子你!裳儿眼中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若说以前和宋子珩在一起,她是懂宋子珩的,她知道他的无奈,可是如今他却完全看不懂宋子珩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宋子珩有一天会对景澈动手。
明日我便会昭告天下,一月后纳你为后。宋子珩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会对你好的。
说完便转身,还未走几步,身后便传来悲伤的声音。
主子。裳儿唤了他一声。
宋子珩停下脚步,听她幽幽的说,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
宋子珩没有说话,背影渐渐隐入了夕阳,影子被拉的很长,亦也很孤单,他没有回答裳儿,因为无人能改变他的决心,既然要坐上那个位子,他就宁可舍去一切也要保住那个位子!
当天夜里,一道倩影偷偷的熘出了顺安王府。
策马奔在路上,裳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逍遥侯,她绝对不想看见自己的主子伤害景澈!
皇后之位,万千宠爱,根本就不是她要的!
只是,还来得及吗
第一百零八章 遇袭
公子,咱们还走吗?驾车的玄泰看了看天色忽然出声问道。
百里流清掀起窗帘看了看,如今明月高升,已是子夜了,除了虫鸣声,就是潺潺的流水声。
要想过南陵就必须经过一个关嘉城,那是南陵最后的一道城卡,然而此刻距离关嘉城还有半日的路程,这地方偏僻,在晚上难免有些潜在的危险,最好还是不要强行赶路。
略作思量,百里流清淡淡出声,就在此休息吧。
好的,公子。吁的一声,玄泰将马车停了下来。
景澈一见他们停了,也即刻停了下来,翻身下马,马上的另一道倩影也随他下来,带着几分困乏的声音响起,终于要休息了嘛,困死本姑娘了!
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尽是些高耸入空的树木,景澈摇了摇扇子,目光落在那道清冷白衣身上,今夜可是要在这里歇息?
百里流清点了点头,林中多危险,晚上难免有些野兽外出寻食,你们先休息吧,这上半夜就由我来守。
公子!玄泰连忙摇头,我不困还是由我先来吧!
公子,我也不困。慕白也道。
你们百里流清才刚开口就被景澈打断,只见他一把合起了扇子,不如这样吧,小豆腐和容华先去歇息。看了玄泰他们俩人一眼,又道,你们也先去睡,上半夜由我和流清一同守着,后半夜就换你们来。
小豆腐是小孩子,容华是女孩子,他们俩肯定是不用守夜的,这个安排的倒也不错。
难得能见自家公子能和逍遥侯多呆呆,小豆腐还巴不得呢,小手一手一个,拉着玄泰和慕白就走,两位叔叔就听逍遥侯的吧,有他在不会出事的,我们快去睡吧。
对此,百里流清并未出声拒绝。
等等自家公子不反对,玄泰和慕白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才走了两步又被喊停。
这守夜竟然还需要抢的,容华无法理喻的看了他们一眼,嫌弃的看了眼周围,忽然开口,我不要睡在外面,我要睡在马车里!
马车是我家公子的,凭什么给你睡!小豆腐一听就不满了。
凭什么?容华笑道,何为君子之礼知道吗?
你!
小豆腐。百里流清看了他一眼,制止他说话,对容华温润道,姑娘若觉得困了,去马车上去睡,无妨。
这还差不多!容华伸了懒腰,便径直朝马车上走去,走了一半又顿住回过头来道,景澈你要是守完夜了,来马车上睡觉本姑娘不会介意的。
众人:
虽然是自家公子吩咐的,玄泰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女人分明就是反客为主了,真当这马车是她家的啊!
呜呜,泰叔叔。小豆腐宛如受了什么委屈,扑进了玄泰的怀中,大眼睛看着景澈,都是你不好,你朋友真讨厌!她是你什么人,非得跟着你?
景澈一脸的委屈,我冤枉啊!我才不是她朋友,天地良心,我的心里只有你家的公子!
不是朋友,那是什么?百里流清勾唇,唇角带起几丝带着寒意的笑意,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景澈与那女子的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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